第116章只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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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中小宗門,太極門、八卦宗、兩儀派等,都有長老乃至宗主前來,加起來足有過千人。
太玄大殿空間極廣,卻將這些人都容納了進去,絲毫不顯擁擠。眾人或坐或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不動,靜等着什麼。裏頭靜悄悄一片,韋雲進入裏面,轉入藥王宗所在之地,站在白芷身後,同時看見葉沉魚、青靈、青蘿都在其中。
“葉師姐也在此。”韋雲心神一凝,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葉沉魚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移開目光。白芷回頭一掃,看見韋雲,柳眉一挑,美麗的鵝蛋臉稍顯不悦,卻並不開口,依然看向大殿正中。
大殿正中是太玄真君的高大神像,神像下是掌教寶座,玄真山人站在寶座前方,微眯着眼,神情萎靡的樣子,似乎連頭髮都白了大片。就在這時,兩名弟子從側門轉入大殿,為首一人兩手託着一個磨盤大小的白玉盒子,二人來到玄真山人身側站定。
玄真山人此刻才睜開眼睛,掃視一週,沉痛地道:“諸位道友,勞煩各位久等,貧道在此,要先宣佈一件事…此次本門弟子元武與藥王宗弟子葉沉魚的婚事…取消!”
“這…怎麼回事?”
“為何取消?”
“山人,究竟出了何事?”眾人議論紛紛,頭接耳。許多人從昨晚便已經到不對勁了,因此並不開口,只是等着玄真山人將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宣佈出來,藥老人拄着枴杖,垂下眼簾,默默不語。柳菲兒看了葉沉魚一眼,傳遞着意念:“葉姐姐,你不用嫁人了,”葉沉魚嘆了口氣,心情複雜。青靈和青蘿二人面面相覷。韋雲心頭一喜,緊接着又是一驚,葉師姐的婚事取消了,這其中定然發生了一些大事!玄真山人痛苦地閉上眼,隨後又睜開,兩眼泛着淡淡血絲,他聲音沙啞地道:“就在昨夜,本門首席真傳弟子元武…被人殺害了!”
“什麼?!”
“不會吧…”
“山人此話當真?”眾人一片震驚,簡直難以置信!這裏可是太玄仙門,元武又修成法相,已位列修真界強者之林,誰能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殺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玄真山人示意一下,旁邊兩名弟子立刻打開白玉盒子。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過去,一眼就看見盒子裏面的物品…乃是一顆頭顱,並且正是太玄仙門首席弟子,即將成為新郎的元武的頭顱!
這顆頭顱一片慘白,毫無血,七竅還帶着乾透的血跡,兩眼睜開,死不瞑目!靠前站立的幾個宗門代表不由到渾身一冷,連忙後退幾步,倒不是畏懼。
而是一種出於自保的本能,原本眾人還不信,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元武的頭顱就在這裏,登時更加驚駭!
“山人,這、這怎麼可能?”
“山人可知是何人所為?”
“實在是太殘忍了,竟這般心狠手辣,殺害了元武師侄,與魔何異!”
“這等惡之徒,我等正義之士豈能饒了他!”一時間羣情憤,一個個義憤填膺,彷彿死的是家愛徒。玄真山人一臉悲愴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嘆道:“昨夜我等俱在大殿內彙集,都未出過大殿,我徒元武正是在那時被害,元武是我花費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如此這般死去,我…我對不起他!”説到這裏,玄真山人老淚縱橫,搖搖墜。
“掌教!”立刻有太玄仙門的弟子上前扶住他,在掌教寶座上坐好。太極門門主張幹坤道:“這好辦,查一查昨夜誰未在大殿,就可知曉是何人所為!”
“不錯,能夠無聲無息殺害元武師侄,定非等閒之輩,必然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八卦宗宗主孫至陽也道,此刻,明德山人站了出來,道:“已經查過了,昨夜元武遇害的時間,有兩家宗門的人未在此處。”
“哦,是誰?”
“明德長老不妨直言。”眾人都好奇起來,明德山人淡淡道:“一家,是紫月仙門,紫月仙門的人只送來了賀禮,之後就離去了,還有一家,是…”他把目光投往藥老人這邊,説道:“還有一家,就是藥王宗!”
“什麼?!”
“紫月仙門和藥王宗?”眾人大驚訝。
藥老人一言不發,只是閉着眼睛,彷彿在沉思。張幹坤上前一步,道:“上次紫月仙門換屆大典,山人曾得罪於紫月仙門,定然是紫月仙門派人乾的!”明德山人道:“張門主豪直言,貧道十分欽佩!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藥王宗也很可疑!”説着,就把目光朝藥王宗這邊盯了過來。
明德山人的所作所為,皆受玄真山人指引。玄真山人當然知道這事是紫月仙門乾的,但只有他知道可不行,這些人未必相信,即使相信也無用,如今的正道修真界,太玄仙門和紫月仙門幾乎是各佔半壁江山,其中不少宗門是站在紫月仙門這邊的,定會為其開。
紫月仙門殺害元武一事,幹得滴水不漏,本無人親眼看見,經過一夜,《紫月遮天功》留下的寒氣已散去大半,還有未散去的,除了《紫月遮天功》之外,玄陰教教主黑目道人的《寒冰玄功》也能造成這等效果。
並且黑目道人也是法相強者,另外除去太玄子母劍之外,無人能夠證實紫月仙門的人用了頂級法寶廣寒宮,也有可能是別的法寶。
玄真山人有辦法讓大家相信是紫月仙門所為,但也只有一半人支持玄真山人討伐紫月仙門,於事無補,如若大家撕破臉面,真打起來。
短時間內也是佔不到便宜的。因此把此事按在紫月仙門頭上,對太玄仙門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兩家本就關係惡劣,得不到什麼好處。玄真山人有勇有謀,深諳弱點擊破之道,因此,他打算把這件事算在藥王宗頭上,他要讓藥王宗為此事大出血!
非但要藥王宗大出血,他還要讓另一個人償命,他要讓虞煙雨為此事付出代價,要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明德山人掃了韋雲一眼,眼中閃過厲芒,然後他把目光落在藥老人身上,沉聲道:“藥道兄,昨夜我等俱在大殿內議事,你藥王宗的人為何一個不見?對此,你藥王宗作何解釋?”藥老人徐徐道:“山人有所不知,昨夜貧道與兩位師弟師妹,俱在靜室,商討弟子沉魚出嫁之事,並未出大門一步,我門下弟子皆可作證。”明德山人冷哼道:“你門下弟子所作的證有何意義?還不是藥道兄一句話的事?”蘇木皺眉道:“山人此話何意?我藥王宗為何要殺元武師侄,我們並無半點動機,甚至都希望元武師侄與本宗沉魚師侄結成良緣!何苦去將好事變成壞事?”明德山人指着他怒道:“因為你門下弟子葉沉魚不願嫁給元武師侄,你們又不願違背當初的婚約,故而暗下殺手,好斷去這門親事!”白芷柳眉一挑,美眸帶着一絲寒意,怒道:“山人此話純屬揣測,簡直一派胡言!”
“哼哼…”明德山人冷笑起來“白芷,我是不是胡言,很快你便知曉。諸位…”明德山人望向各大宗門來人,拱手作禮,道:“貧道既已與紫月仙門有仇,自然首先應當懷疑到紫月仙門頭上。
更何況紫月仙門的人並未到場,極有做賊心虛的嫌疑,但貧道卻並未如此,反而貧道懷疑向來好的藥王宗,這就説明了貧道所言句句公正,乃是就事而論,決無刻意抹黑的意思!”眾人一聽,頗覺有理,一時間都把目光投向藥王宗這邊。明德山人繼續道:“如若你們想知道葉沉魚為何不願嫁給元武,其實很簡單…因為她早已與他人有私情!”
“什麼?”
“這…”
“玉瓶仙子葉沉魚與他人有私情?不會吧…”眾人都瞪大雙眼,一臉震驚。
葉沉魚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一旁的韋雲也是臉一變。白芷怒指明德山人,嬌聲喝道:“你還説自己不是蓄意抹黑!”
“貧道自然不是蓄意抹黑,貧道有證據!”明德山人冷冷一笑,他指着韋雲,慢慢説道:“上個月,我太玄仙門有一位長老在外頭辦事,路過風州,無意中發現葉沉魚師侄,當時與她一起的,還有紫月仙門的虞飛雪,浮雲閣的柳菲兒,以及…你藥王宗的真傳弟子韋雲!”明德山人看向柳菲兒,含笑問道:“菲兒師侄女,你説説,是否有此事?”柳菲兒聞言一怔,立刻回想起了當在小山村的那一晚。她也不知明德山人是何意,被他這麼一問,只好點點頭,道:“倒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