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情難捨劍難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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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王子夜點點頭，無論如何自己這方算是敗了。他擺了擺手:“放了那個…虞什麼，虞無極。”虞無極甩開身邊的兩名奢比屍，大步走到少丘身邊，躬身施禮:“少丘，你救了老夫，老夫深大德！大恩不言謝！”

“虞公過謙了。”少丘站直了身子，笑着擺了擺手，望着王子夜道，“屍王，我們可以走了麼？”

“可以。”王子夜擺了擺手，“走吧，走吧。”少丘點了點頭:“多謝屍王。”他回頭笑道，“各位，咱們——”

“不可！”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你們走不得！”眾人吃了一驚，卻見戎葉慢慢走了過來，俏臉之上一片沉冷:“屍王，你真要讓他們離開麼？”王子夜詫異地望着她:“嗯，怎麼了？”戎葉深深了一口氣，修長的身軀站得筆，冷冷道:“屍王可曾想過，即便我們破開了封印之門，炎黃聯盟之人，可會容許你們奢比屍投奔異族？千里關山，一路經過多少部落，若是消息，血戰一路，這三百名奢比屍，最後還能剩下幾個？”王子夜臉一變，半晌無語。

眾人的臉也變了，虞無極驚道:“怎麼回事？奢比屍想投奔誰？”眾人都不知曉，一起望着戎虎士。戎虎士臉尷尬，支支唔唔了半晌，卻不知該怎麼説。

王子夜思忖半晌，臉陰沉地望着眾人，緩緩道:“不錯。各位還是留在奢比屍族吧！本王會將你們當作貴客招待，直到破開封印之門，再讓各位離去。”少丘、虞無極、金破天和偃狐都是驚疑不定，卻不明內情。

“戎葉！”戎虎士滿臉漲紅，喝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別忘了，少丘是你的朋友，甘棠和你情同姐妹，若是不出去救她，她很快就要死了。”戎葉靜靜地望着他，忽然道:“笨木頭，如果我要你留在奢比屍族陪伴我，你願意麼？”戎虎士愣了愣，決然道:“願意。”

“無論多久？”

“無論多久。”

“是因為我是你的族人麼？”

“不…不是。”戎虎士艱難道，“是因為你。”戎葉臉上湧起了紅暈:“那麼…我求你留下來好不好？待到此事辦成，你我回歸部落，嘯傲草原，放牛牧馬，豈不甚好？”戎虎士想起奢比屍族那辣得難以下嚥的鹿腿，又想起與面前佳人長伴，藍天白雲，放牛牧馬，不悠然神往，遲疑片刻，點點頭:“好，我留下來陪你。只要你想做的，我都幫你去做，可是，他們…便讓他們離去吧！你知道，甘棠等不得多久了。”戎葉初時聽他留下來陪自己，面暈紅，竟頗有些忸怩之，但後來一聽，卻不玉面寒，冷冷道:“笨木頭，你還未理解我的意思！這些人一個也不能走！要麼留下來待我破掉封印之門後再走，要麼就將命丟在這裏。少丘和甘棠與我情甚好不假，但此事關係到我部落生存的大事，便是我自己的命也可以為之拋掉，又豈論什麼朋友之道！”

“你…”戎虎士慘然變，望了望戎葉，又望了望偃狐和虞無極，喃喃道，“戎葉，你此舉和偃狐、虞無極有何區別？把自己的部落利益看得比人間的一切都重要，為了部落，愛、友情、道義，統統一拋了之…難道部落的利益，便可以抹煞人的一切麼？”

“你…”戎葉怒氣上湧，卻有勉強抑制，耐心道，“笨木頭，你不知道我們部落生存之艱難，不知道你的族人每都在過着多麼可悲的子！如果你看到，你會甘願為他們拋棄一切，哪怕變成一個比虞無極更爛的爛人都在所不惜！”虞無極不住苦笑，暗道:我招誰惹誰了？怎麼成了如此不堪的爛人？

“戎葉，”戎虎士凝視着她，緩緩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我。部落在我心中很重要，族人很重要，愛情很重要，可是…它們重不過我心中的道義！在場的這些人，包括少丘，他們誰都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可是，戎虎士之所以是戎虎士，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他坦然面對這個大荒，這個天地。我笨，説不上那是什麼，但我知道我不能違背…”

“好，好，好。”戎葉慘笑着，慢慢別過了臉，淡淡道，“你是英雄，是男子漢，我是婦人，小人。你有你的道義，我有我的部落！話已至此，你我從今便是陌路之人。你的道義若牴觸我的部落，莫怪我拔刀相向！”

“哈哈哈——”金破天卻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戎虎士的右肩，讚道，“好樣的，老子我了你這個兄弟！”戎虎士正哀傷滿腹，一不留神被他拍了個趔趄，怒道:“，老子老婆沒啦！”

“老婆沒了有兄弟！”少丘也哈哈大笑，伸手拍在他左肩。

“撲通！”戎虎士頓時坐在了地上，一臉恐懼:“兄弟跟老婆一樣麼？你們…你們難道有…那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