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金元素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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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少丘心中酸楚難言,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您二老養育之恩,兒子永不敢忘!兒子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爹爹明示。”
“嗯,你説吧!”少丘父道。
“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囚我,殺我?”少丘父頓時語,遲疑地望了望少丘母,又望望巫謝,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若不敢跟你明言,我還配與你做了十六年的父子麼!少丘啊,你可知何謂五元素力麼?”少丘搖了搖頭。少丘父嘆息道:“也是,我們從未跟你言過,那麼你可聽説過盤古大帝麼?”
“沒…”少丘傻傻地搖頭。
少丘父不氣結,彷彿又回到了父親的身份,恨鐵不成鋼地道:“盤古大帝的傳説,你幼年時我不曾跟你講過嗎?笨孩子!相傳億萬年前,天與地乃是一團混沌之物,”他指了指眼前的滄海與碧天,“沒有瀚海,沒有繁星,沒有大陸,甚至也沒有這浩渺的天空。這巨大的混沌包羅萬物,一切諸物,皆融於其中。但混沌之中,卻形成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它們混於其內,形成了這團混沌,共分青黃赤白黑五。而盤古大帝,就在這片原始的混沌中沉睡。”少丘父的聲音充滿了神秘悠遠之,少丘不聽得入了神。少丘父繼續道:“一萬八千年後,盤古醒來,左手執鑿,右手執斧,將這巨大的混沌闢為兩半,於是天地乃分,其中清者上浮為天,濁者下沉為地。盤古劈開天地,力竭而死,頭化為東嶽,腹化為中嶽,左臂為南嶽,右臂為北嶽,足為西嶽。混沌之間強大的五元素也開始分離,木元素歸於東嶽,土元素歸於中嶽,金元素歸於西嶽,水元素歸於北嶽,而我所擁有的火元素則歸於南嶽。混沌初開之時,五元素充斥於天地之間,先民在濃郁的五元素中修煉,靠自己的身體納元素之力,很容易便修成了龐大無比的神通,這便是後來的諸神。”
“原來,諸神和我們一樣?”少丘詫異地道,“都是人?”
“廢話。”少丘父傲然道,“除了人類,又有哪個物種能擁有納元素的能力?哦,當然,一些魔獸也可以納元素之力,不過它們數量稀少,不值一提。但是人與人是不一樣的,遠古之時,天地間的五元素濃郁無比,先民修煉容易,便成就了大神通。到了後來,天地間的元素之力逐漸稀薄,你我後來之人再想修煉,可就萬分不易了,無論如何收,元素之力至多能在體內凝結成一枚丹,或為金丹,或為木丹,以及水丹、土丹、火丹等等,最大的也不過花生大小,比起諸神所收的元素之力,那可就差了千萬倍了。”少丘頓時張大了嘴巴,喃喃道:“我肺部內的金丹,才黃豆大小…”少丘父吃了一驚,翻了翻眼珠,瞥了他一眼:“黃豆小嗎?你以為修丹是喝稀飯哪?動不動就喝那麼一陶盆,一陶鼎?我修煉數十年,火丹也才芝麻粒大小,勉強修煉到了火元素力第二劫‘傳燈劫’的地步。”少丘也彷彿回到了受嚴父教育的時代,不敢再言語。
“雖然元素濃度漸稀薄,”少丘父接着剛才的話題道,“但是盤古大帝的元素血脈卻在人間界傳了下來,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五個人分別獲得金木水火土五元素血脈,其傳承毫無規律,誰也不知道元素血脈會被哪個人傳承,雖然繼承元素血脈之人,體內擁有的元素之力濃度之高,純度之,連諸神也無法匹敵,但…”少丘父嘿嘿苦笑,“但很多時代,元素之力白白地隱藏在這些人的體內,卻無法被察覺,待其死後,元素血脈自動轉入另一個人的身上。”
“啊?”少丘也目瞪口呆,“竟然有這等事?”少丘父望着他:“你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我…”少丘心中一跳,張大了嘴巴。
“不錯,你就是這一代的金元素血脈繼承者。”少丘父凝重地道,“你知道金元素血脈者最著名的繼承者是誰嗎?”少丘搖搖頭。少丘父一字一句地道:“蚩尤!魔神蚩尤,便是金元素血脈的繼承者!”少丘不驚呆了。蚩尤這個名字實在太著名了。傳説蚩尤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刀槍不入,炎黃聯盟的始祖黃帝一統天下之際,蚩尤率領八十一部落與黃帝爭天下,黃帝無法力敵,屢戰屢敗,後來請諸神助其破之,雙方在涿鹿展開一場血戰,最終蚩尤被黃帝擊敗,擒殺於兇黎之谷。繞是如此,蚩尤死後,其部落仍然勇猛抗擊黃帝,黃帝無奈,命人將蚩尤的畫像畫在旗幟上,各部落一見蚩尤的旗幟,人人懾服,無不望風而降,自此黃帝一統天下。
少丘父自嘲道:“看來你還沒有把小時候我給你講的故事統統忘掉…”
“有必要與他講述這些麼?”巫謝忽然冷冷地道,“殺了了事!然後我們説有人的苦獄徹底結束!”少丘父身體一凝,與少丘母對視一眼,忽然雙雙跪倒在巫謝面前,磕頭道:“大祭司,在下夫受帝堯委派,充作少丘父母十數年,雖然假冒,然則我們將他撫養長大,父子、母子之情半分不假!此番事已至此,我夫自當遵守在諸神面前立下的誓言,將他誅殺。但是…但是…”少丘母忽然嗚嗚哭泣起來,少丘父拍着她的肩頭長嘆一聲,熱淚橫,“殺他實與殺自己的親生兒子無異,希望大人能允許我將此事來龍去脈細細相告,只望我這兒子到了九泉地府能明白,不是他的父母不愛他,而是…”少丘父聲音哽咽,伏地痛哭,再也説不下去。
巫謝神情冰冷,但寇臻等哀憫之,甚至那些平以欺辱少丘為樂的少年也默默低下了頭。巫謝長嘆一聲,無言地擺了擺手,拉起了二人。
“多謝大祭司!”少丘父磕頭致謝,然後扶着少丘母起身,拭了拭淚,望着少丘道,“好孩子,今我便跟你講述你身世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