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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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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節女僕獄卒那張長滿絡腮鬍子的臉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他完全沒有聽見一樣。這也難怪,在這種地方幹得久了,也自然而然的煉成一副鐵石心腸。

“我們要去哪裏?”

“上車。”獄卒終於説了一個詞。雖然這句話和犯人的問題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雪莉無奈,只能登上了車。在上車之前,她回頭看了最後一眼。

這裏是布拉西安城市的監獄——雖然這是一座小城市,但是實際上監獄卻頗有規模。這倒不是有人刻意為之,而是歷史傳承下來的——早在這片土地還處於羣雄割據狀態的時候,這裏曾經是一個放犯人的地區。這麼一座小城自然也沒有什麼大規模改建的動力和資金,所以這座監獄就保留到了今天。

不過這一點到了今天反而有點意義。因為隨着商路的繁榮,城市的發展,類似小偷小摸、欺詐拐騙什麼的案件也逐漸增多。這座監獄的“客人”也頗為不少。事實上,在她被送進來的時候,她覺到這座監獄的大門就好像是一頭猛獸猙獰的血盆大口。但是現在要離開了,她卻覺這座黑的監獄大門有點親切。當然,她自己的理智知道,這並不是因為這座冰冷的建築突然變得好看起來,而是在她的心裏,對於未知命運的恐懼超越了作為囚徒的恐懼。

不過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用於傷,因為車門馬上就被關上了。接着,她能夠清楚的覺到馬車的車輪滾動。

應該是被送去瓦隆城吧。布拉西安城畢竟是個小地方,從未有過拍賣罪奴的事情。如今國家對於奴隸的控制非常嚴格,除非是嚴重的罪犯,否則誰也不會輕易淪為奴隸——當然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擁有奴隸的。從這一點來説,她認為自己會在車上呆上五六天左右。這輛專門的囚車非常牢固,她一上車就死了旅途逃走的心,只能通過那個小格窗看外面。

“那個…雪莉,你左看右看的幹什麼?”

“不知道我們要被送到哪裏…”

“咦,艾修魯法特先生不是當初答應下來…”

“他並沒有答應了,只是‘嗯’了一聲。而且就算他答應也不一定能做到。”雪莉回答。

“哪怕是為了後的逃走做準備,我們也必須知道我們在哪裏,走過了一些什麼路。”外面傳來了“鐺”的一聲,這兩囚車的小格窗從外面關上了。現在馬車裏一片漆黑。

“他們果然不會讓我們知道旅途。”雪莉哀嘆了一聲。

“看來我們會被送到某個奇怪的地方。”

“沒那麼糟糕吧?”法娜倒顯得比較鎮定。

在黑暗的囚車之中,覺不到時間的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接着車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正是那一位絡腮鬍子,顯得兇強霸道的獄卒。

“你們到了,下來!”獄卒用很兇的口吻説道。

雪莉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雖然在車裏無法清除的覺時間逝,但是她也知道這一趟旅途不會超過半天。她跳下了馬車,因為鐐銬的緣故還差點摔了一跤,不過此時獄卒已經不再管她,而在另外一邊和一個陌生人談。不過在馬車的架勢位置上,有一個穿着皮甲的男人正惡狠狠的叮囑她,身上佩戴着長劍,手中握着馬繮繩。

不過雪莉原本也沒想到過在戴着鐐銬的情況下逃走。她開始仔細的打量着四周。

在她面前,是一座不是很大,但是卻很緻的城堡。她就站在城堡正門前。和獄卒談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城堡的看門人,這一點能夠從他身上穿戴看得出來。除此之外,在她左側是個平靜而美麗的小湖,隔着湖泊能夠看到遠方的牧場。一些羊正在草地上無憂無慮的吃草。此時正值秋末,不過今年的氣温倒是較高,因此現在牧場上依然碧草茵茵。

在更遠的地方,則是青的山峯。雖然是山,但是卻是那種緩坡型的,一看就知道整個地方都是很好的牧場。有了這個湖泊,有了這片原野和山區,這座城堡不僅周邊環境優美,更兼收入豐厚,可謂得天獨厚,實在是個好地方。此外城堡和外界連接的道路也修建都很好,因為她腳下是非常結實而耐久的石板路。

“哎呀,”就在她觀察着四周,想要明白自己到底來了哪裏的時候,她聽見法娜嘆的聲音。

“果然是這裏啊。”法娜説道。

“這裏?”雪莉立刻意識到這裏是哪裏。她早就知道艾修魯法特在城郊買下一座城堡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實際來看過,不過之前法娜曾經來這裏送過信。

“艾修魯法特的城堡?”説話之間,獄卒和那位看門人似乎已經説完話了。看門人是一位大概五十來歲的男人,眼睛盯着她們,出了一個不知道是諷刺還是嘆的笑。

“你們到了。”絡腮鬍子的獄卒面無表情的對她們説道。接着他拿出鑰匙,解開了脖子上和腿上的鐐銬。這些刑具被一個一個的拿走,最後就剩下一個手銬。

“嗯,那麼就這樣了。”獄卒將東西丟回馬車上,對看門人這麼説道。後者立刻拿出一份文件。獄卒打開文件,仔細看了看,滿意的收起來。

“剩下的事情就和我們沒關係了。”獄卒打了個招呼,將一把鑰匙給看門人。

“自己看好。”説完這句話,他跳上了馬車,和那位駕車的並肩而坐。接着,他們就開始控制馬車掉頭。地上,只有雪莉和法娜看着這個看門人。

“你們跟我來吧,”看門人説道。

“艾修魯法特爵士出門未歸,不過夫人們在城堡裏。你們先去見她們。”他們走進了城堡裏,接着大門就被關上了。這座城堡雖然是宜居型的,但是説實話還真的有一座城堡的範兒,該有的防禦工事一應俱全。比如這個城堡大門,就必須在裏面通過一個升降轉盤才能打開。除非擁有飛檐走壁的本事,否則外人未經允許很難潛入城堡。

兩個人跟着那位看門人前進。

“雪莉,”法娜輕聲的對妹妹説道。

“你怎麼…在發抖呢?很害怕?”

“我有點擔心…我們…見到女主人會怎麼樣?”雪莉説道。

“最低程度,應該會被用鞭子狠狠的打一頓吧。這好像叫做‘殺威’,讓買來的女奴知道上下尊卑。”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説出口。在當代,國家對於奴隸的控制非常的嚴格,這一方面是讓人不會輕易的淪落到這個程度,另外一方面而言,則是讓已經淪為奴隸的人極難從這個深淵裏爬出來。那些屬於私人的奴隸都會被烙上烙印——用燒紅的鋼鐵印戳,直接在奴隸們的肌膚上(通常是在後背、肩膀、或者手臂上)烙上烙印。有了這個印記,奴隸就不可能逃走並偽裝成平民。她們兩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被烙上,但是這個可是慣例。

“不會的啦。”法娜微笑着安她道。

“如果是艾修魯法特先生的子,那肯定不會那麼壞的。應該是很温和的人才對。”看門人帶着他們經過一條過道。雪莉注意到這座城堡被很明顯的分成兩個區域。外部看上去樸實簡單,裏面就多上了很多比較豪華的傢俱。裏外之間有一道厚重的大門。這可能是因為出自城堡防禦外部攻擊的考量——哪怕敵人潛入城堡內,奪取大門。城堡的主人只需要關上這道門,就能夠拖延很長時間,從而有足夠的時間逃跑或者報警。

“在這裏等一下。”看門人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雪莉停在這裏,看着看門人走進去。她能夠聽見裏面嘰嘰咕咕的説話聲,但是卻聽不真切到底説了什麼。但是,從説話者的聲音口氣隱約能能聽出慌亂和震驚。

難道艾修魯法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兩個未婚

一小會之後,看門人走了出來。

“你們進去吧,夫人在這裏等着你們呢。”他的口氣很平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雪莉唯一能做的就是帶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走進裏面。

這是一間小客廳——也可能是一間煙室。總之房間並不是很大,擺放着沙發和茶几。當然了,雪莉知道這些沙發不是為自己準備的。她規規矩矩的來到房間正中央,面對着坐在房間裏的那個女人,恭敬的低下頭,等候詢問。

當然,這並不影響她偷眼去觀察這位未來的女主人。她記得艾修魯法特的子是一對雙胞胎,事實上她還曾從遠處觀察過她們。當然了,此時最好不要提這些往事。出乎意料之外的,這個“女主人”臉上的不安超過了憤怒。或者可以這麼説,她臉上的表情,與其説是在接見兩個女奴,還不如説她被人捉姦在牀。那種無法掩飾的驚慌失措使得任何人——當然雪莉更是如此——都猜得出,這個女人剛才一定在做什麼秘密事情。

過了好一陣子,房間的另外一側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不管是容貌和穿戴都和這個“女主人”幾乎完全一致的女人衝了進來。一眼就能看出她們兩個是雙胞胎。在雙胞胎姐妹到來之後,這個女人才慢慢的鎮定下來。雙胞胎可能用表情和手勢在了一些什麼,不過雪莉這個角度沒辦法看到。

“你們叫什麼名字?”那個新來到的雙胞胎問道。

“我叫法娜,她是我妹妹,叫做雪莉。”在雪莉尚未開口之際,身邊的姐姐先回答了。她注意到姐姐一點也沒有低頭,而是一種很自然的態度,就好像去應聘女僕的職位一樣。

哎!雪莉在心裏哀嘆了一聲。法娜其實已經失去了發音能力,她説的話更近於一種,只能被身為姐妹的雪莉聽見。當然艾修魯法特也能——這一點相當奇怪。

“那麼法娜,你們…是艾修魯法特買來的?”這位女主人説話的聲音裏有幾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