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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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結局但是這次攻擊也不是沒有成果。一把長劍清晰的在血鬼的口,從他盔甲的縫隙裏穿了過去。
血鬼丟下巨劍,反手將長劍從自己的身上拔出,一段一段的,緩慢的拔出來。在他最終拔出來之後,血鬼蒼白的面容下出一絲微笑。
“做得很好。”他讚歎着,把劍丟向前方。長劍刺穿了一個人的肚子,從脊樑上捅了出來。那個人慘嚎着倒下。
血鬼繼續向前,赤手空拳的扭斷了兩個人的脖子。這兩個人在剛才的戰中受了重傷,已經無力避開血鬼。
現在角鬥士數量已經鋭減了一大半。殘存的角鬥士們也已經為剛才這一幕喪膽。他們只是單純避開血鬼,祈禱自己不要成為下一個目標。於是血鬼走向一個人,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死了對方。
不行,劍對他無效…刀疤觀察着,分析着剛才這一戰。這個血鬼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傷口位置只出非常少的血。很明顯,不管是長劍還是長矛,都不是適合攻擊這個血鬼的武器。刀疤的目光看向身邊的鏈枷,他馬上丟下長劍,換上這件適合破甲的武器。
除了分散在整個角鬥場的人之外,現在還有近二十多個人,被血鬼堵在一個角落裏。人們紛紛後退,但是後面已經是恐怖的酸池,掉下去絕無生還之理。而他們的正面,血鬼正邁着穩健的腳步,逐漸近過來。
“拼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發了人們殘存的勇氣。比到絕境的人們衝上來,用那種必死之人的決心發動了進攻。血鬼一步一步的後退,但是卻有條不紊的逐個殺死敵人。他奪過一把戰錘,錘下血、骨骼飛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他的身體卻絲毫不見疲乏,速度絲毫不見減慢。
一擊猛擊落在血鬼的後背之上。鏈枷的巨大力量把皮諾德男爵打得向前踉蹌幾步,整個背甲都凹陷了進去,戰錘手。血鬼抓住一個衝上來的人,一把扯出他的喉嚨,然後扭頭回看發出這一擊的偷襲者。那是刀疤。剛才,他趁着對方戰的空隙,偷偷接近,併發出這一擊。
然而只有從血鬼臉上的狂怒才能看出他受到了重擊。他抓住另外一個人類的兩條腿,活生生的把他撕成了兩半。暴怒的血鬼用手指着刀疤。
“好,好,打得好。享受你的勝利吧,我會最後一個對付你,絕對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言畢,他轉回頭,重新對付那些殘餘者。
不行,一個鏈枷…打不倒這個皮諾德男爵。
他看向遠方,在角鬥場的角落裏,還丟着另外一個鏈枷。刀疤朝着那件武器跑了過去,撿起來,並嘗試着將兩件武器握在一隻手裏。他把鏈枷的鐵鏈纏在一起,讓兩個星錘合為一體,產生更大的殺傷力。不過重量的增加也帶來了其他麻煩。鏈枷本身就是重型的武器,雖然刀疤腕力極大,但同時揮舞兩隻鏈枷也比較勉強。
不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兩個鏈枷聯在一起的打擊力量,什麼盔甲也擋不住,就算是血鬼也無法承受的。
刀疤轉過頭,想要再一次想剛才一樣尋找一個偷襲的機會。然後他才發現他是最後一個了。
就在遠處的角鬥場邊緣,皮諾德男爵正兩手各抓着一個人類的脖子,不顧他們的瘋狂掙扎,把他們丟下酸池。
“終於輪到你了。”血鬼轉過頭,一抹殘忍的微笑從他臉上浮現。
“我許諾過,不會輕易殺死你的。”皮諾德男爵開始大步的向刀疤走來。刀疤步步後退,從角鬥場一個平台退向另外一個平台。角鬥場由坐落在水上的四塊八角形平台構成,平台之間用用橋樑溝通,所以理論上,刀疤可以無限的繞着圈子後退。但是實際上,刀疤知道這僅僅是男爵在玩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已。在讓他受夠恐懼的折磨之後再殺死他。
刀疤在橋邊停了下來。舉着兩個鏈枷,準備發出最後一擊。
他只有這一次的機會。兩個鏈枷實在太重,揮出這一擊後,他將身體搖晃,空門大開,只能任由血鬼為所yu為。
而這裏,也是最佳的位置。血鬼站在橋樑中間,這個橋樑雖然很寬,但是多少還是會讓人左右閃避受到限制。
血鬼大步向前,雙手抱在口,輕蔑的看着對方。
刀疤用力揮出這最後一擊,但是血鬼的速度實在太快。皮諾德男爵向後跳開,毫不費力的避開刀疤的全力猛擊。鏈枷完全落空,只是砸在無辜的橋面上,引起一陣震動而已。
“可悲的廢物。”男爵殘忍的笑着,如同貓看着老鼠在做無用的逃竄掙扎。
“我該怎麼對付你呢?不如把你從手指開始,一點一點的扯碎吧!”刀疤再一次掄起鏈枷。血鬼則放下手,準備在這一擊之後結束這個遊戲。
“啊!”刀疤發出一聲狂吼,手中兩個鏈枷用最大極限的力量向前狂舞。然而他的動作實在太早了,因為血鬼壓還沒有進入攻擊範圍。
鏈枷再一次重重的砸在橋上。
“可悲啊,已經因為恐懼而發狂了嗎?”這種場面反而讓男爵不肯馬上結束。他看着刀疤着氣,再一次掄起鏈枷。
“去死吧,血鬼!”刀疤傾盡全身力氣,發出第三下猛擊。血鬼確實還沒有進入鏈枷的攻擊範圍,因為他的目標本不是血鬼,而是這個橋面。
第三擊砸下,那道橋樑經不起這可怕的力量,在響亮的崩裂聲中,變成碎片整個向下塌陷。察覺不妙的皮諾德男爵飛步向前,雖然沒有能夠及時跳上平台,可還是抓住了刀疤的的衣服。
兩個身體一起從橋上墜下,伴隨着大小碎石,落到綠sè的酸之中。
琴心女王從陽台上跳了下去,一路走到雙方落下的位置,向下看去。
皮諾德男爵已經消失在酸之中。他盔甲的重量讓他直接沉了下去。琴心明白,就算以血鬼強大的再生能力,在這個死亡之池裏也不會有幸免的機會。
“只會吹牛皮的白痴!”女王看着腳下的綠sè池水,看着那些向上泛起的綠sè泡沫,輕聲咒罵。
她有些意外的看到,那個人類居然還活着。
刀疤緊緊的摳住巖壁上一塊小凸起。不知道是幸運亦或者不幸,他掉下來的時候,被一大塊岩石——原先橋樑的主體——擋了一下。但是也僅僅是一下而已。岩石馬上就在重力作用下傾覆,而他別無選擇,只能跳向角鬥場平台的底部,在這裏他看到了一個凸起。
他抓住了凸起,然而這沒有任何意義。只有這一個小小凸起,而且太低了。他腿雙的大半部分浸泡在酸裏,發出令人骨悚然的聲音,就好像煎鍋裏被均勻加熱的一樣。這裏也沒有爬上去的希望,因為四周僅僅只有這一塊小小,僅能用一隻手握住的凸起。
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到麻木。沒有任何希望,這樣支持下去只是讓死亡更痛苦而已。
他向上看着天空,今天萬里無雲,陽光熾熱。這將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太陽了。
銀白sè的長鞭,如靈蛇一樣從空降落,纏住了他的身體。巨大的力量自鞭子傳來,將他身體向上拉去。刀疤已經無力抗拒,只能任由命運的擺佈。
他覺到後腦撞擊在角鬥場的岩石地面上。天上的太陽依然耀眼,而在太陽之下,自上方俯視着他的,是一張屬於童女的面孔,天真可愛,温柔甜美。
“大哥哥,居然真的是你。你打敗了皮諾德男爵,我要表示祝賀。”刀疤想説話,卻發現自己已經衰弱得連説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他的腿上只剩下無盡的灼熱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經殘廢了。甚至連這個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樣的傷是無法挽回的…他就要死了。在長時間的痛苦折磨後,悲慘的死去。
“殺…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刀疤的喉嚨滾動着,發出乞求。
“殺了你,為什麼?你打贏了。雖然過程也許不那麼完美,但皮諾德男爵已經死了,而你還活着。這已經足以説明勝負。”琴心女王慢慢湊上來,笑容依舊,就和當初殺死雷斯時候一模一樣。
“確實,你合我心意的。強壯,聰明,冷靜,還有強大的求生意志…非常適合我的計劃…我決定了!”琴心女王跪下來,柔軟的雙壓在刀疤的上。
“和我結婚吧。”上鬆軟的觸成了意志消融前的最後一點推動力。刀疤眼前景物開始紛亂,四散,變成無數的碎塊,然後亂七八糟的組合在一起。
“不過,我記得他們管你叫‘刀疤’,這可不是一個好名字。當然,你的本名叫什麼也不重要了。你應該有個新名字,嗯,讓我來給你起一個吧…你就叫艾修魯法特。還有,怎麼説我都是個女王,我的丈夫當然必須有個貴族身份,這樣吧,我給你公爵的稱號。很好,就這樣決定了,艾修魯法特公爵。我們將舉行盛大的婚禮。”刀疤模糊的意識裏,依稀聽見了琴心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