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開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樣的眼神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看到過,那是在幾千年前,她還未修成正果時,不小心被捉妖的道士所傷,是一個年輕的書生救了她,當時他出的就是這種憐惜和心疼的眼神。
雖然時隔幾千年,她也不知何故被天庭懲罰,打回原形,重新修煉,但她就是記得這樣的眼神,這種眼神好似刻入了她永不幻滅的靈魂一樣,不會因為時間而遺忘。
此時再一次看到,她的內心有説不出的震撼與懷念,記得當年她闖入地府調查過生死簿的,可是那之後的事她沒有任何印象,唯一記得的就是,她犯了錯,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煉,至於具體犯了什麼錯,她一點印象都沒。
豪華的總統套房內,冷魅兒身子本就虛弱疲軟,醒來之後又經歷瞭如此狂野猛烈的歡愛,神支撐不住,再次昏睡過去。
不久,司燁猩紅的雙眸恢復清明,理智也漸漸回籠,他看着身下已經昏睡過去,陌生卻勾人的女子,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懊悔與陰鷙。
今天是爺爺八十歲生辰,酒宴上他不小心着了大堂哥的道,不但杯中的酒被他下了藥,回到臨時休息的客房時還被刺殺,此刻又和一個陌生女人發生了關係,看來對那些堂兄弟們不能太過寬容了。
他負氣似的,掀開凌亂的薄被起身,待看到潔白的牀墊上,那一抹刺眼的猩紅時,黑眸微閃,而後,沉默地向浴室走去。
"嘩嘩"的水聲傳來,沒過多長時間,浴室的門被推開,司燁隻身圍着浴巾,一身清地從裏面出來。
古銅的肌膚上殘留着一顆顆晶瑩的水珠,背部幾條歡愛後留下的撓痕特別明顯,利落的短髮也未擦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他用一條巾簡單地纏住,看了眼地上凌亂的衣物,飛揚的眉皺了皺,這衣服已經染了血,想要穿回去,是不可能了。
他拉開衣櫥,從裏面隨意挑了一件白襯衫和銀灰的西褲換上,這裏是酒店裏面最豪華的總統套房,一般都會為客人準備幾套不同品牌的衣物,以便客人不時之需。
整理好自己,他再次看了眼牀上的女人,面無表情地收回冷酷的黑眸,從懷裏掏出支票夾和派克筆,大筆一揮,一張五十萬的支票被他放在了枕頭邊上,之後不再看牀上的女人一眼,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當然,他仍舊如來時一樣,走的是陽台上的窗户,因為離這間總統套房不遠,就是他休息的客房。
這邊,酒店的十二樓大型會議室,冷希辰所主持的探討會一直持續到十一點才宣佈結束,他圓滑地告別那些想要攀關係溜鬚拍馬的官員們,迫不及待地坐上貴賓電梯回到頂樓。
拿出磁卡打開門,越過客廳走進卧室,然而剛走到門口,還未推開門,靈的鼻子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他腳步猛地一頓,顫抖地伸出手將門推開,裏面散落在地的男衣物和凌亂的大牀令他臉發白,身子幾乎站立不穩,扶着門把的大手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暴,温和的眼眸暗洶湧,身上長久以來的温和與漠然的氣息早已不再,而是散發着一股冷酷與暴戾。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危險暴戾的氣息漸漸平復,黑眸一片深邃,他輕輕地關上豪華的紅木雕花門,掏出手機,頗為練地按下一組號碼,電話那頭,響了兩聲之後,傳來郝政嵐沉穩恭敬的嗓音,"書記,您有什麼吩咐嗎?"
"調查中華酒店今晚出入的所有人,特別留意頂樓的總統套房,時間在晚上八點至十一點之間所出入的男人,結果出來後給我!儘快!"冷希辰對着電話沉聲吩咐着,末後"儘快";二字還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在他看來,冷魅兒並未醒來,如今這幅場景,定然是有人潛入卧室行無恥之事,要是讓他查出那個男人是誰,他一定要割了他,將他剝皮筋,以心頭之恨。
電話那頭,郝政嵐聽出他語氣中的異樣便猜到事情的嚴重,他不敢有所遲疑,連聲稱"是"。
冷希辰掛了電話,再次推開門,這次他的步伐不再遲疑,優雅而又自然地走了進去,他掃了眼地上散亂的男衣物,黑眸閃過一抹幽光,蹲下他尊貴的身軀,將它拾起,一股腦扔進垃圾桶內,而後按下遙控器,打開窗户。
正因為他的動作帶着一股急切與厭惡,因此他也忽略了垃圾桶內那張鉅額支票,不然想要找到這張支票的主人也無需那麼費勁了。
做完一切,他走到牀沿坐下,黑亮的眸子看着牀上的女人,眼神一片温柔與眷戀,這個女人,他愛入骨髓,就算那個時候知道她與他不是同類,也不可自拔愛了,只是這場愛戀終究以心殤魂傷收場。
"我這張臉好看嗎?"突地,牀上的冷魅兒幽然地睜開魅惑的鳳眸,用着她那帶着一絲嘶啞的嗓音地問。
其實在他沒進來之前,她就已經醒來了,第一眼看到的當然是牀頭邊上那張醒目的支票,她嗤笑一聲,沒想到開個葷居然被人當成賣的,還只值那麼點兒,丫的,這世上,她最不缺的就是票子,五十萬給她吃頓飯都不夠。
當時她二話不説將它丟進了垃圾桶,本想起身照照鏡子,查看一下自己蜕變的這張臉時,不想,一陣腳步聲傳來,因此,她也只好躺在牀上裝睡。
剛才他打電話的聲音她當然也聽到了,腦中將整件事情聯繫起來,也就猜到,定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然後將她安放在這間豪華的總統套房內,中途,那個身中媚藥的男人在無意中闖了進來,這才有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