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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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説:“我要去長沙。我與人約了十天後見,可我不知方向,也不知路程……”言又止,似是不好意思,葛姓書生出一個温文爾雅的笑容,臉上又有着恰到好處的欣喜,招呼道:“那可正巧,不過在下須得與小公子言明,這方向錯了,得繞一下路才能過去。小公子若是願意,就上來吧,在下也好得個伴。”慕容勝雪自是上了車之後連連道謝。書生連忙擺手説“受不起”,又説:“在下葛齊,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慕容勝雪説:“族姓慕容。”書生有意攀談,談經論史琴棋書畫自不必説,偏僻荒誕的奇聞異事也説得出幾樣,與慕容勝雪有來有往。書生聽他言談不俗,涉獵廣闊,的欣喜就真實了許多,不到一個時辰就“葛兄”、“慕容賢弟”地叫着,主動提議要帶他四處走走看看,等他與人約定的時間到了再送他去長沙城。
書生説着什麼“有朋自遠方來”,“知音可遇不可求”,慕容勝雪全然不往心裏去,笑的模樣無害極了。殊不知他心裏正想着,這人笑起來忒假,還僵硬,完全沒有寧叔的氣度,不知是練了多久的;讀書讀得雖多,卻不像個正經讀書人,沒有那股子書生氣,倒像個混江湖的。但是,在天劍慕容府周圍地界,聽見慕容的姓氏沒有半點反應,不是心思深沉、早已知曉他的身份而故意前來,就是初出茅廬,裝得一副摸爬滾打慣了的模樣。
慕容勝雪從小見的要麼是江湖德高望重的名宿前輩,要麼就是派門中屈指可數的天才弟子,個個出眾,眼光挑剔得很,尋常野路子入不了他的眼。在慕容勝雪看來,這個書生最大的好處就是給他介紹各處吃的玩的,有些地方他來過,更多的都沒有。
慕容勝雪以前離家只想着走得越遠越好,短則半,長則兩三天,就會被慕容寧堵住,時間都費在路上,本沒有時間去享樂。
“慕容賢弟,前邊就是長沙城了,你與人約了在何處見面,在下再送你一程吧。”葛齊眼看着分離在即,依依不捨。慕容勝雪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名字:“水雲樓。”水雲樓的規模不算太大,一裏大部分時間都是人滿為患。慕容勝雪與葛齊在門口道別,説了滿口的“有緣再見”,而後目送葛齊離去,他看見兩個守劍奴悄悄綴了上去,就知道慕容寧已經到了。
“掌櫃的。”慕容勝雪敲了敲櫃枱。
“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我找人,店裏可有叫慕容寧的人入住?”
“有!那位爺吩咐,公子你來了就直接去找他。在天字三號房。”
“多謝。”慕容勝雪走了兩步又返回來問,“他什麼時候來的?”掌櫃的翻了翻賬本,而後説道:“十天前。”慕容勝雪這才心滿意足地進去找人。
第七章07.
慕容寧聽到有人敲門,漫不經心地説了一句:“請進。”他收起手上的書抬頭一看,正是他等了多的慕容勝雪,身上多少沾了風塵,氣倒還不錯,看起來這幾過得好。慕容勝雪進門時就將白天裏幾乎不離手的煙桿斜在後,看見慕容寧倚在榻上,叫了一句“寧叔”之後就自顧自地在桌子旁邊坐下了。
“看來寧叔在這裏住的這幾,還過得自在嘛。”
“臭小子,讓寧叔在這等你十天,滿意了嗎?”慕容寧放下了手裏的書,坐在牀上,平和語氣中自有一股威嚴。慕容勝雪點點頭,他本來是想拖夠半個月的,怕把人氣過了頭,才收斂一點。此時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説道:“不算很滿意,不過覺還不錯。”慕容寧問:“好玩嗎?”慕容勝雪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有人帶着我四處走,當然好玩。”慕容寧伸出手指虛點幾下,只覺無奈又好笑,“你啊、你啊——”慕容勝雪覺得高興了,自不去提那些有意無意的衝突,慕容寧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也不想主動提起這茬。這次的事情説到底還是慕容寧理虧,他有心補償侄兒,想着慕容勝雪一直想到慕容府之外的地方走走,就問他:“每年一度試劍會,你也是知道的。今年定在了德安府隨州,寧叔帶你去見見世面如何?”這個聚會慕容勝雪還真的知道,曾有一年他也央求過慕容寧帶他一起去,不過那時他年紀還小,除了基礎劍式什麼都不會。慕容寧被他纏得不行,不耐煩再編理由哄他,就問他:旁的人都是去切磋的,你去做什麼?
慕容勝雪嘴角一掀,説道:“派門子弟聚會是為了切磋的,我去做什麼?”慕容寧聽了這話,咳了一聲,顯然也想起來這節過往。那時慕容勝雪也才八九歲,基礎劍式都沒練穩當,又正值最危險的幾年,慕容寧能不離府就不離府,只差拿繩子將僅剩的侄兒時時刻刻綁在身邊,幾乎是數着閻王的牌子過子。
這一節,無論慕容勝雪是否記得、是否知曉,慕容寧都不提起。
慕容寧可比慕容勝雪從容得多,他説:“哦,既然勝雪不想去,那就隨寧叔回慕容府吧。”慕容勝雪盯着他,咬緊了牙關出一個字,“去。”慕容寧不依不饒地勸他:“別勉強,你知道寧叔一向疼愛你,會不捨得。正好寧叔也可以在府內休息一下,不用四處奔波。”慕容勝雪聽着他那好似真誠無比的説辭,一字一頓道:“我、想、去。”慕容寧彷彿聽到侄兒咬得牙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