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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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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並沒有躲,反而在他的手背上也輕輕拍了一下,苦笑道:“唐兄,小弟家中就算有些薄財,也不至於見個好看姑娘,就想要娶回家中的。”唐炫一聲輕笑,道:“可姑娘動了心,卻總會想要進你家門的。我該説的都已説了,希望以後,不會有你我必須倒下一個的那天。”

“絕不會。”

“好。”唐炫大步向房門走去,朗聲道“哪天你身邊沒有女人的時候,咱們一起喝酒。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匆匆走上樓去,南宮星向關凜躬身致謝,道:“這次真是多謝關大姐了。”關凜默默讓開一條通路,略一頷首,不語。南宮星直視着她的雙眼,鄭重道:“關大姐若是有難,在下只要得知,必定會盡力相救。”

“不必。”關凜將刀提在手中,緩緩向樓下走去“我最需要人救的時候,早已過了。東首第一間,你快快去吧。”這一句仍是平平板板,沒有半點語氣起伏,可聽在耳中,卻透着一股無法形容的心酸之意。

南宮星不忍多問,恭恭敬敬的又一躬身,向樓上走去。其實直到和唐炫一番戰之際,南宮星的心底都還存有不少茫。雍素錦這樣的人,真的該救麼?道義情分之類的東西越是衡量,他的心思離雍素錦就越是遙遠。

他甚至在想,樓上的要是白若蘭,他和唐炫還會不會鬥成這般下場。不知為何,從關凜身邊走過之後,這股茫然卻冷不丁清澈了許多。

不必再管什麼道義情分,至少這一刻,他是想要來救人的。而且,這一刻,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會來救她。沒有他,她就只有死。這已足夠。南宮星深深了口氣,抬手推開房門。

房內除了一張大牀,還有一張臨窗軟榻,雍素錦就靠着窗台,半坐半躺倚着上面一張矮桌。她的樣子頗為狼狽,裙襬被扯下一塊,衣袖斷了一條,衣襬開裂,領口崩開,雪白的頸子下出一小塊紅緞肚兜,緊湊結實的小腹幾乎遮掩不住淺淺肚臍,側一塊蝴蝶狀的暗紅烙印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披頭散髮,頂上沒了一簪子,更不見她賴以成名的血釵,兩瓣櫻不見一絲血,看神情,竟像是恐懼到了極點,以至於連意識都已麻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她的心志,就算被單雷頤強暴,也不至於變成這樣才對。

南宮星眉心緊鎖,匆匆走上前去,沉聲道:“雍姑娘,雍姑娘,我來帶你走。你沒事吧?”雍素錦渾身一震,似乎從什麼噩夢中回過神來一樣,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南宮星的衣袖,像是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一蘆葦,她的人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突然抬眼看着他,就這樣哀求起來。

“幫我殺了單雷頤。越快越好。你幫我殺了單雷頤,我雍素錦從今以後給你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你就是叫我去吃屎喝,我也決不皺一下眉。

我什麼都是你的,他還沒碰過我,貞潔什麼的,我全都給你。我渾身上下全部都是你的,只要你幫我殺了他,求求你…幫我殺了他,越快…越好…求求你…”今天的意外實在太多。南宮星真的沒有想到,雍素錦這樣的女人,也有讓他看到泣不成聲的一天…

左思右想之後,南宮星還是沒把雍素錦帶回分舵。唐炫的想法讓他多少有了一些顧慮,萬一她之後真把自己當作唯一的浮木,以她的子,難保不會真的對他身邊的其他女人有什麼多餘的念頭。

用牀單把衣衫不整的雍素錦一裹背在背上,從花園翻出用蓑衣一蓋,南宮星在各種小巷一路繞行,總算在湖林城西北角上尋到一家生意不怎麼樣的客棧,在二樓租了一間客房,安置下來。

雍素錦的情況頗為怪異,看她模樣,單雷頤應該真的沒對她做過什麼,似乎是扯破衣服之後就突然罷手。南宮星思忖良久,也只能猜測多半和她上那塊蝴蝶烙印有關。難道是單雷頤罷手之後説了什麼?

這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詢問當事兩人。單雷頤自不必提,他跑去問話,不如先找個鈎子把自己掛在樑上晾晾頭裏的水。

而問雍素錦,竟也什麼都問不出來。這個江湖中人聞之變的女煞星,簡直好像吃錯了藥一樣,要麼目光直楞呆若木雞,要麼泣不成聲哀求不休,説話顛三倒四,間或喃喃自語,真似個瘋婆子一般。中間倒也正常了那麼幾刻,無奈問她幾句,她竟別的什麼也不肯説,只反覆催他快去殺了單雷頤。一直折騰到天漸暗,南宮星百般無奈,不敢留她獨個在這兒,只好叫了些飯菜強喂她吃了,軟語哄她合上眼睛。

看來如何也不開身,南宮星摸出一塊碎銀,下樓叫來堂倌,託他捎一張字條給分舵王判,再上樓後,雍素錦鼻息勻稱了許多,總算是睡了過去。

他坐在桌邊沉下心來,想要分析猜測一下,卻發現雍素錦本沒給他任何頭緒,只有個要殺單雷頤的死念頭,猜都無從猜起。

倒是她這瘋魔似的模樣,讓他想起了崔冰。崔冰的心中創痛對的是事,雍素錦卻好似不太一樣,莫非單雷頤和她經有過什麼集?

他只能想到雍家突然衰落一事,難道單雷頤就是當年雍家敗落元兇?雍素錦發現他的樣貌後按捺不住鋌而走險,失手受傷一路逃回,結果被擒拿在藏身之處…

那為什麼單雷頤要放過她?南宮星從眼神也受的出,單雷頤對有正當理由可以凌的女人,絕沒有手下留情的可能,雍素錦既然是偷襲失手,按江湖規矩,被怎麼蹂躪折磨也是咎由自取,誰也不好説什麼。

難道單雷頤看到蝴蝶烙印認出雍素錦的身份良心發現網開一面?簡直笑話,餓狼哪有放過到嘴肥羊的善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宮星嘆了口氣,索丟掉了腦中所有雜念,端坐在桌邊閉目凝神,在腦中將與唐炫那一戰反覆回味嘴嚼,靜靜冥想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宮星在腦海中剛剛敗過第四陣下來,就聽到牀那邊一聲刺耳尖叫,連忙轉臉看去,正看到雍素錦身子好似離水活魚一樣猛然一彈,接着突然伸出雙手在半空死死握住,帶着哭腔模模糊糊的喊了幾句。

那種夢囈實在難以聽清,南宮星仔細分辨,也只聽得出一句:“多事,誰要你救!放開!”這…明明是你專門傳信求救,莫非這會兒在夢裏反倒翻臉不認人了?

南宮星大好奇,忙去挑亮燈燭,坐到牀邊垂頭仔細觀察。她應該是做了噩夢,一雙細眉緊緊擰在一起,飽滿額頭汗水密佈,雪白貝齒死死咬着粉櫻,配着伸向空中那雙不斷用力的手,到真顯得極為詭異。

南宮星唯恐驚夢傷神,不敢打擾,便只在旁靜靜看着。過了半晌,她在空中緊緊抓着的手彷彿沒了力氣,微微顫抖起來,接着,她突然慘叫一聲睜開雙眼,直坐了起來,一頭冷汗大半甩落在被子上。

南宮星抬手想在她背上安撫幾下,不料才一觸到,她就啊的驚叫一聲,電光火石轉頭過來,纖纖二指當即往他眼睛戳來。

手至半途,堪堪僵住,雍素錦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長長出了口氣,神顯得極為疲倦,無力道:“原來…真的是你…”南宮星的手都已抬到了邊,看她收招,也就跟着放下,道:“莫非你還向旁人求救了不成?”雍素錦閉着雙眼,淡淡道:“我哪裏還有人可求。即便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小姐妹,一來都遠在天邊,二來…武功都實在差勁得很,即便到了,也是送人吃幹抹淨的命。”看她的樣子似乎已冷靜下來,南宮星略一思忖,小心翼翼道:“雍姑娘,昨夜…到底出了什麼事?”雍素錦側身靠在牆上,拉起被子擋在肩下,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中毒,再等,方羣黎身邊的高手就會太多。所以我又去刺殺了他一次。”

“你敗了?”

“敗了。”雍素錦很平靜的説道“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可説。

我當時還以為自己逃了,沒想到,其實是獵狗想找出狐狸窩罷了。”南宮星留意着她的神情,道:“把你抓住的是單雷頤?”已經冷靜下來的她一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剋制不住的憤恨恐慌,她蒼白的臉頰不易察覺的顫了一下,道:“是。我打不過他,他一個人就能把我制住。”屋內怪異的安靜了片刻,南宮星微一挑眉,道:“就到此為止?你沒什麼別的要説了麼?”雍素錦面鐵青,抱着雙膝一言不發,半晌,才道:“我要換與你的易。殺方羣黎的約定,就此撤銷。我要你幫我殺另一個人。”

“我知道,單雷頤。”南宮星盯着她道“但我這裏也不是市場賣,你吃不慣排骨就能過來換個蹄膀。你總該叫我知道前因後果吧?”雍素錦咬牙道:“我可以加價,你…你要是能儘快殺了他,我就什麼都是你的。你指東,我絕不往西。為奴為婢,全憑你高興。”雍素錦生的極美,眼界又一貫頗高,方羣黎這麼難對付的天道中人,與她結了背叛出賣之仇,她也才不過肯讓南宮星事成之後摸摸嬌蓮足而已,這讓他大好奇,問道:“單雷頤到底做了什麼?

我去救你的時候,你還説過他沒真得手不是麼?我看你也沒受什麼新傷,為何會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