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所以才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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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憐微笑道:“還沒,凝珠擋下了,説這消息先封上三天再議。那位蘭姑娘到真聽話,什麼也不問,我猜你可能有事,她臉都青了,硬是一句話都不問,只催我趕緊過來。有她壓着她哥哥,不過是換個屋子躲着,其他都應該無妨。”南宮星略一沉,皺眉道:“這麼看,我還不能回千金樓。”
“哦?你打算拖着這麼一副破身子去幹什麼?”薛憐頗有怒的回頭瞪他一眼,譏誚道。南宮星道:“千金樓那邊既然出了事,説明已經有人在懷疑,這次來的對手裏着實有些本事不錯的,我就這樣回去保不準會漏了行跡。
再説,我要是不在,蘭兒有和我的約定在先,還能保持着如今的狀況。我要是回去,萬一瞞不住白家人來找他們兄妹的消息,他們恐怕會不敢違抗家中命令,乖乖現身。”他苦笑着撫摸肩頭的傷口,道:“還有,我內功損耗太大,加上這些外傷,少説也要休養一兩天才能派上用場。千金樓人多嘴雜,不太方便。”薛憐對陰陽隔心決頗為了解,臉上微微一紅,道:“你內功損耗大了,不是更得在千金樓養傷才行麼?”南宮星皺眉衡量一番,還是道:“算了,我已經在那幫人面前了相,留在外面還能幫忙引來幾分注意。
於達安這孤注一擲,我看監兵堂的叛徒就算沒有除,也已經元氣大傷,我沒什麼危險的情況下,不在千金樓反而更好。”
“那你準備在哪兒暫且安身?我再給你找一家青樓?”薛憐微蹙眉心,問道。
南宮星略一思索,道:“你先把我安置到王判那裏吧。之後你設法幫我把阿昕悄悄帶來,就可以回去接着看住千金樓了。這次計劃已亂,許多事還要從新安排才行。四大劍奴…恐怕也是個麻煩。”薛憐斜瞄他一眼,調侃道:“只帶唐昕一個過來就成?”這次換作南宮星臉上微微一紅,道:“成,阿昕…算是天賦異稟吧。”薛憐還是處子,不懂得這上面有什麼天賦,她也不好再問,只好依言而行,先帶着南宮星找小道往王判那裏繞去。
“六扇門那兩個狗腿子那裏,還需要去處理一下麼?”送到王判那邊,薛憐突然又問了一句“單雷頤他們過去詢問的話,會不會問出你什麼破綻來?”南宮星怕她趕去滅口,忙道:“不必,他們夫和江湖人談不來的,誰去問也是白費。
再説…他們也不知道我什麼事,若是真問出我的反常之處,推敲出什麼結論,那時阿昕已經不在那邊,唐青有唐炫護着,也不知內情,不會出什麼亂子。”他沉一番,又道:“而且他們這一路全部神都放在暮劍閣的事上,我看…不會太過在意我的死活。
我一直想不通,照説他們已經沒有奪下暮劍閣的機會了,這麼大張旗鼓…難道真要把暮劍閣這樣一個基頗厚的門派徹底消滅麼?”薛憐將彎刀在上正了一正,笑道:“我找來你的阿昕,你同她説吧。彎彎繞繞的,我嫌頭疼。換我來幹,絕不這麼麻煩,礙事的都殺掉,剩下的位子自然就是我的。不服的,向我這把刀説話。”南宮星苦笑道:“武林中人都如你這麼辦事,可早就血成河了。不過他們費盡心機謀算籌劃,最後要做的事,其實也和你説的差不多。多繞彎子,無非是為了隱藏自身掩飾身份罷了。”他説到此處,突然面微變,眉心緊鎖坐回桌邊,喃喃道:“掩飾身份…掩飾身份…這一串事中,莫非不止只藏了一個白思梅麼?”薛憐從不喜歡算計這些勾心鬥角的陰謀詭計,看南宮星喃喃自語託頜深思,當下便道:“你在這邊先自言自語着,我這就去給你把唐昕找來。”南宮星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薛憐轉身走到門邊,一腳踏出門檻,又扭頭戲謔道:“用不用叫她先吃上頓飯?免得被你害的餓壞了身子。”南宮星搖頭道:“你又來笑我。”薛憐笑道:“誰叫我頭一次見你,就足足等了一天,那三個丫頭出門的時候,可餓得都走不動道了。”南宮星面上一紅,順口便道:“那怎麼能是餓得。”薛憐哧的一笑,道:“不是餓得,那就是撐得咯。那唐昕一個人,吃不吃得下三個人的份兒啊?”南宮星知道她玩笑中隱含的意思,當即便道:“她吃得下。你這會兒換誰來,也不如她吃得安穩。話説…你什麼時候也懂得開這種玩笑了?”薛憐微微一笑,閃身出到門外,道:“我又不是十二三的小丫頭片子。你師父向我師父試探咱們的事時,就把你這鬼功夫説的七七八八了。”南宮星一聽這話,想起什麼一樣追到門邊,笑問:“你一説我才想起來,你那時候怎麼回的我師父啊?她回來之後,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像我逃過了什麼劫數似的。”薛憐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嬌笑道:“也沒説什麼,我其實答應來着,條件只有一個。”
“哦?是什麼聘禮麼?”南宮星隱約已經猜到,但還是玩笑般故意問道。
“你要有別的女人,我把你閹了,她可不能算我狼魂內訌。”薛憐説罷,也不去找前門,在院牆邊側耳一聽,微微一笑,秀足一頓,越牆而出。
南宮星下一緊,哈哈一笑,轉身回屋中去了。他對這位師姐,若説沒動過心是假,但他一貫還算有些識人之明,縱然好風,倒也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些女子,並非他消受得起。
薛憐辦事一貫簡單高效,唐昕在那班人心中又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南宮星心想多半不用等上太久,便先從屋中那串鑰匙上找了把大小形狀差不多的,運起內功略略調整了一下形狀,抱起腳踝送入腳鐐鎖眼之中,凝神細聽着裏面機簧響動,來回撥起來。
行走江湖,雞鳴狗盜的伎倆多少也要通曉一些,南宮星初次實踐,對付腳鐐上這種最為簡單的扣鎖恰好合適,將鑰匙重捏了三次之後,終於咔噠一聲,卸下了這一套累贅。
歇了片刻,王判差人送來了上好的傷藥,他起衣服,先將自己方便抹藥的地方細細塗了一層,用白布纏住。
這一番折騰,倒也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沒想到,薛憐仍未折返,南宮星不有些擔心,難不成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兜了幾圈,他正決定要去前面託王判再去打探的時候,卻在院門處和唐昕直接走了個對頭。他啊喲一聲退開兩步,奇道:“你…你這是什麼打扮?”也不知是否為了掩人耳目,唐昕又換上了不便行動的裙裝,光是換了身衣服當然不值得驚訝,值得驚訝的是她竟換了一套顏俗不可耐做工糙廉價的長裙,不論讓誰看了,都少説有八成可能會被當作街邊的鶯。
除了裙子,她還用一條碎花布巾包住了頭,臉上塗了厚厚一層水粉,胭脂更是把豐潤紅抹的更開,幾乎化成一張血盆大口。
要不是對上那雙帶着幾分狡黠的靈動鳳眼,和看到眼角下那一顆如假包換的淚痣,南宮星真險些一掌拍上去大叫一聲妖怪。
唐昕撲哧一笑,從間出一條手帕小跑到井邊沾了沾水,一邊拼命往臉上擦着,一邊道:“我也沒辦法,有人非怕身後跟着尾巴,硬是要人化成一張大花臉,穿的沒人敢認才行。”她嫌擦不乾淨,索挽起袖子,水將臉整個洗了一遍,帶着水滴匆忙問道“薛憐説你受傷了,傷在哪裏?
傷的厲害麼?內傷還是外傷?你怎麼不在屋子裏休息,跑出來做什麼?”被這連珠炮崩得一愣,南宮星往屋子那邊走去,道:“我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你過來,擔心你路上出事,想去叫人接應一下。”唐昕仰面扯下頭巾,包着的一頭烏髮竟也是濕淋淋還帶着水氣,她左右甩了一甩,先看了一眼南宮星,確定他活蹦亂跳遠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四下打量一圈,道:“這就是你們如意樓的分舵啊,倒還真是大隱隱於市。我可還是唐門弟子呢,你接我過來這兒,不擔心麼?”南宮星苦澀一笑,進到門裏走到桌邊坐下,道:“把我得如此狼狽的正是如意樓裏的同門,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話,只怕正遂了天道的心意。”
“又是同一撥人來下的手?”唐昕秀眉微蹙,快步走進屋裏把門反手帶上,一眼便看到他身上幾處外傷,眼底頓時滿是怒,沉聲道“我聽薛憐説,他們用上了炸藥?”南宮星點了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講了一遍,只是把年鐵儒夫之間的那點秘密隱瞞下來。
“哪怕稍烈點的炸藥,打從前朝將亡,淡台兄弟帶着霹靂堂上下幾百號人投奔了當今的朝廷起,就被嚴加管控,你們如意樓本事倒不小,這種攻城掠地的傢伙,都能拿來殺人。”唐昕咋舌稱奇,連幫他肘下抹藥的動作都偏了一偏。
“如意樓雖然也有官府的路子,但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隨意帶出霹靂震天雷來。”南宮星沉道“所以我才在猜,咱們一開始是不是想錯了,李卓其實和方羣黎並非一支,而和如意樓的內鬼才是同道。”
“他們説不定都是一起的呢。
你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唐昕低頭偏臉,小心的將藥酒吹乾,用竹籤挑了自己帶來的藥膏,一點點抹在南宮星手臂的細碎傷口上。
“不像。”南宮星搖頭道“我原本也是錯以為他們同屬一支,才想着靠自己做餌釣出他們其它成員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