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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如今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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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不是來和人正大光明決鬥,你想盡興怕是難咯。”南宮星略帶調侃道“不如趁着這幾天悠閒,把琴好好學學吧。”薛憐一拂琴絃,笑道:“這東西比刀難練,氣人的很,回頭我非得自己買上一張,好好砍上幾刀憤不可。”眾人閒談一陣,各自回房休息。南宮星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子,想了想唐昕恢復頗快,今夜再度風應該不是不行,在牀上等了小半個時辰,估摸着其他人應該都已睡下,便翻身下牀往唐昕卧房去了。

不料敲門片刻無人相應,問了走廊頭尾靜候差使的丫鬟,才知道唐昕被白若蘭叫去了房裏作伴。

他思索半晌,在卧房門外兜了幾圈,終究還是決定忍下,悻悻然回到自己牀上,一想到兩位佳人同牀共枕也不知在説些什麼,八九不離十和他有關,也就沒了再行招的慾念,一番遐思之後,閉目凝神行功入睡。

照説方羣黎既然已經到了,那就要提防着他有所行動。次南宮星一大早醒來,便忙不迭出門披星戴月趕着太陽還沒出頭在城中走了一個大圈。

不料還真讓雍素錦説中了,如意樓分舵內收到的情報本沒有打探到方羣黎和李嫦兩人,不僅如此,昨趁亂捉到的幾個被收買的亡命徒,原本關押在一處隱秘院落,一夜之間,都被殺人滅口,在那裏看守的兩名弟子也沒能倖免,被人一爪一個捏碎了喉頭。

從兩人的傷處推斷,殺人者的武功竟像是西域逆龍道的路數。昔年魔教狂龍道縱橫中原多年,後因朝代更迭兵禍四起,加上自身內訌不斷被逐出關外,分裂為逆龍道與異龍道兩股勢力,彼此爭鬥同時,也在謀圖重歸中原。

只是無奈天不作美,關外萬凰宮異軍突起,牢牢鎖死了咽喉要道不説,還對兩支道敵意極盛,直接將他們擋在了大漠之中。

這些年雖也有數名高手偷偷潛回,卻恰趕上天道狼魂明爭暗鬥,巨滔天捲入其中當即便丟了命,沒掀起半點波瀾。

因此這魔教二道雖説名頭響亮武功也大都陰詭異威力驚人,中原現今一輩的武林同道,卻還真沒多少仍會到害怕。

再説魔教被逐之時落了不少武功秘籍在江湖中,拿到之後加以修煉的也不在少數,所以單憑看上去像是逆龍道武功一事,並不能判斷是否有西域魔教高手到來。

死去的兩名弟子真正告訴南宮星的只有一件事。這湖林城中很可能也已有了內鬼。而且,已經到了並不忌憚敗存在的地步。南宮星不敢再輕信旁人,匆匆記下了當的情報之後,便託舵主王判為他準備一份名單,要包括所有曾在西三堂任職的樓中弟子,一個也不能落下,曾在哪一堂辦事,也要寫的清清楚楚。

為不打草驚蛇,南宮星並未點明目前嫌疑最重的三人,而是叮囑王判列出名單的時候,其中有與正副堂主往親密之人,便幫他特別標註一下。

回去之前,他拐到唐昕留下暗記的地方遠遠瞄了一眼,尚未有回應出現。他母親畢竟是唐門出身,即便如今暗記早已有所變化,他至少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唐家的傳訊。

到了晨光應至之時,天邊卻湧來了片片濃雲,將剛剛探出頭來的金烏霎時沒的不見蹤影。眼見金蛇狂舞,耳聽霹靂震天,南宮星忙去買了蓑衣斗笠,披在身上還未走出街角,天地之間便已扯上了細密珠簾。雨落,風起。這種天氣,當然不會再有什麼早市,街邊見得最多的,只剩下了帶着一身慵懶撐起油傘,匆匆將一夜情郎送上小轎的貼心花娘,和打着赤膊為了幾十文錢風雨無阻的轎伕。

頃刻小路就已泥濘不堪,南宮星只有轉往青石板鋪就的大道通途,望着雨幕之下陡然變了一番氣質的朧湖,緩緩往千金樓的方向踱去。

裏都在街上的人此時都守在了家中,而在千金樓裏連着泡了數不曾離開半步的人,卻帶着女伴撐傘到了街上。面走來,於情於理都該招呼一聲,南宮星將斗笠微微掀高,笑道:“唐兄好雅興。”唐炫攬着身邊佳人纖,也不去理會她隱忍掩飾仍不由得出幾分的不悦神情,笑道:“煙雨晴天都常見的很,我早看膩了,這種大雨倒是頗為新鮮,不出來轉轉豈不可惜。”

“唐兄玩得盡興,也莫要讓身邊姑娘染了風寒才好。”雖説那花娘踩着木屐手上油傘也頗為寬闊,但風雨之下,衣裙終歸還是點點染濕,南宮星看在眼裏,不出言提醒。唐炫微微一笑,道:“不會,我又不是真只摟着她而已。”南宮星這才留意到,那花娘衣衫雖已被打濕,面卻依舊紅潤,額上甚至還略有香汗,那花娘也忙柔聲道:“謝公子好意,奴家不冷。唐公子的手可暖得厲害,蒸的奴家身上熱騰騰的。”沒想到他竟捨得把內力用在這種地方,南宮星笑道:“唐兄果然憐香惜玉,小弟佩服。”唐炫淡淡一笑,道:“不及你,你是必定不捨得叫她冒雨出來的。”兩人談不上有什麼情,南宮星正要出言告辭,唐炫卻突然道:“你身邊那兩個姑娘,你喜歡誰多些?是白家那丫頭,還是我堂妹?”南宮星笑道:“唐兄身邊的紅顏知己,難道都能分清喜歡的分量,排出座次不成?”唐炫淡淡道:“只是在江湖上解個悶,自然不需要計較那麼清楚。真到了三媒六聘的大禮之時,我自然得分得清夫人小妾。”南宮星眉心微皺,拱手道:“唐兄到底有何指教,不妨明言。”唐炫角微勾,道:“你既然分不清喜歡哪個更多,那到了婚娶之時,是否該講究一個公平合理?我唐家的姑娘,不論姿才幹,應該都不會輸人太多的吧。”

“阿昕的確是個無可挑剔的伴侶,”南宮星面上也沒了多少笑意,道“只不過蘭姑娘於我有捨命相救之恩在前,情投意合在後,我只能保證,不論將來誰進了我南宮家的門,不論名分如何,我南宮星絕不會虧待她半點。”唐炫默然不語,靜靜的看了南宮星片刻,忽道:“若是白家那丫頭嫁不成你了呢?”南宮星迴望着他,好似答非所問一樣道:“要是有人對阿昕不利,我必定會要他千百倍償還。她既然成了我的女人,背後所仰仗的就不會再只是一個唐門。”唐炫又默然片刻,微笑道:“並不一定是出了什麼天災人禍,我是説,萬一白家的丫頭移情別戀,看上了旁人呢?”他故意誇張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衫“比如,在下也算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她要是對我鍾情非我不嫁,南宮兄該如何是好?”南宮星將斗笠向上微微一推,曲起食指,將斗笠邊緣的水滴輕輕一抹,指肚上的雨水,再垂下手時,臉上已徹底沒了一絲笑意。唐炫笑了笑,道:“怎麼,真要這麼個人,你便打算殺了他麼?”南宮星這次沉默了許久,四周的雨幕越來越密,伴遊的花娘完全不知這兩人在做什麼,想要出言催促卻又怕得罪貴客,轉眼胳膊都已酸了,正自為難,唐炫卻將另一手橫亙過來,接下了傘柄,反往她那一側傾斜了幾分。

“你答不出來麼?”唐炫頗有幾分訝異,看着南宮星濃眉越鎖越緊,竟好似正在心中推演什麼百般複雜的事情。又過了許久,南宮星才長出了一口氣,道:“我的確答不出來。”唐炫挑了挑眉,笑道:“這我倒真沒想到。江湖上不少號稱殺伐決斷的人物,若是有你七分武功,都能痛痛快快的一殺了之。説不定,還要順手滅個門什麼的。”南宮星眼底竟有了幾分茫,他微微抬頭,望着漫天鉛雲,緩緩道:“從蘭兒十二歲起,我就託人留意着暮劍閣的媒妁往來,其中也用了不少不能見光的手段,只為等到我武功有成,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邊,憑自己的本事去贏取芳心。”

“而我從未想過若是她不喜歡我該怎麼辦,也從未想過被排擠掉的那些提親的人中,是不是會有能讓蘭兒過的更好的男人。”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此刻才恍然大悟,我之所以能在她面前不緊不慢,並不是自以為的怕嚇到她,怕傷到她,歸結底,不過是我早已將她視同佔有罷了。”

“多虧唐兄,你讓我認識到了自己自私的一面。”南宮星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我承認,在蘭兒的事上,我就是這般自私。我此前沒想過蘭兒心儀別人會是什麼結果,以後,我也依舊不會去想。因為唯獨這件事,我絕不會讓它發生。”唐炫將身邊花娘的手捧在口邊呵了呵氣,轉而握在掌中,道:“看來,你對喜歡誰更多些,明明分的很是清楚吶。”南宮星搖了搖頭,道:“你不論何時問上幾遍,我依舊會説,我心中從未將她們分過。”

“唐昕也在其中。”

“阿昕自然在其中。”

“既然一視同仁,那你為何不能把正的位子給了她?”唐炫盯着他道“我這堂妹心思機,又識大體,你納上多少房小妾,只要還對她有情,她就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她擇婿嚴苛,如今選定了你,就必然是死心塌地。若説哪裏不如,不過是個庶出的出身,你想必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吧?”南宮星皺眉道:“你苦苦糾纏這樣一個名分,到底為了什麼?阿昕自己都不曾向我提過,他也不會示意你來幫忙,莫非你是見不得唐家的人矮過他人一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