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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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當時的自信,神采飛揚,就算是一套破舊的運動服,在醫院的態度就像女王駕臨。現在的你卻汲汲營營,有時候我都不懷疑,你是為了要證明自己什麼都不輸人,還是純粹為了愛我?”
“你本不明白我的世界,我從小受英教育,我的環境、接觸到的朋友,全是業界校校者,我明白愛情,但是更清楚的知道身份造成的距離會扼殺這一切,我努力想盡辦法提升你,顧及你的尊嚴,我必須在公司做一些自私的行為。對,我更改了經銷價,但那是為什麼,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她越説越動,水杯裏的水潑灑在地上。
“祥祥,你冷靜一點,聽我説。”她的神壓力太大,一下子全失控,陶雲揚試圖安撫她。
曾景祥不停的深呼,“我覺得好累,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進揚景?大張把圓章的事告訴我,我在前面幫你披荊斬棘,你卻扯我後腿。”
“你有想過你這麼做,將來怎麼服人嗎?”
“不是隻有我這麼做!”各事業羣的協理、總經理,誰敢説沒有私心?
“可是我不要這樣,我要的尊敬是來自大家心甘情願,而不是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説我是靠裙帶關係。”
“所以你在怪我?你還是怪我要你從商,對不對?”曾景祥揪着他的衣領。
“景祥、你不要把這一切混為一談。”陶雲揚也是有脾氣,被人揪着衣領教訓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在實驗室裏説一是一,沒人敢質疑。
她無法再忍受他的眼神,清澈無污染對照出她的市儈,尤其他的眸子深處出惋借…惋藉着她不再是他愛的最初嗎?
她無法再忍受,回房間把他的衣服進紙袋裏,然後遞給他,拉開大門,大吼:“你出去!你現在就出去!”他沉下臉,“如果你不願意好好的談,硬是要我走,我出去就不會再回來。”
“你走!你走!”她動手推他。
“好,我走!”陶雲揚的傲氣不允許自己再搖尾乞憐,回頭深深的看她一眼,提着紙袋,筆直的離開。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曾景祥跌坐在地上,淚水在臉上奔。
她沒有錯!她這麼做沒有錯!對未來沒有共識,再走下去有什麼幸福可言?所以她沒有做錯!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她以為是他打回來,深一口氣,接起電話。
“喂。”
“我是健志,你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一起用餐?”她微蹙柳眉,“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電話號碼?”
“二嫂給我的。”
“二嫂!”她不敢相信,陳健志居然跟她的家人建立起這麼友好的關係,他怎麼…
“我有男朋友。”她説得有些心虛,沒忘記剛才跟陶雲揚起了爭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除非你男朋友不敢跟我公平競爭。”
“你哪來的信心?”她着太陽,還處在悲傷中。
“我們是同類型的人,都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你才會敦促你的男友從商,不是嗎?但是你應該知道本是無法改變,犧牲換來的愛情不見得偉大,就跟強摘的瓜不會甜,是一樣的道理。”所以龍配鳳,有錢的配有權的。
“我們沒有犧牲。”
“他自願從商?這是當然,他會這麼説。那麼你呢?你又為他做了什麼?幫助他在商場上站穩腳步?那原本就是你擅長的領域。換個角度,如果他要求你去他的國家呢?他是漁夫,你能做個漁婦嗎?你們的背景差異太大。”曾景祥一愣。是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去從事捕魚的工作,只是一味的希望他從商,這樣她的家人才會答應他們往。那麼他呢?因為他沒有家人,所以不會擔心他是否遭女方家人的藐視?但不應該是這樣,她是他最親近的家人,如果有人鄙視他,她應該要站出來維護他,而不是跟隨着家人或社會的價值觀去質疑他…老天!她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謝謝你。”
“謝我?你答應跟我吃晚飯?那我七點半去接你。”
“不是,我是謝謝你的提醒,我應該先試着去認識魚類。”總不能要當漁婦,卻不知道哪種魚的經濟價值高吧!
“什麼…”曾景祥不等他説完,直接掛斷電話,轉身衝進書房,找出他留下來的數據。他在那天…就是她母親來訪的那晚,不曉得發什麼瘋,居然把他所有的聯絡方法都寫在筆記本上,還要求她也要如法炮製,也幸好如此。
找到了!
翻開筆記本,看着他的筆跡,她暗暗下了決心。
陶雲揚離開曾景祥的住處,沒有去找鄭建瑞、朱里斯,因為他知道他們沉浸在愛河裏,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刺。他選擇住進飯店,嘴巴上惡狠狠的説不再回去,手機卻乖乖的開着,深怕她找不到他。
他經常拿起手機,看着屏幕,什麼都沒有,打來的全不是他想的人。
這時,內線電話響起。
他無力的拿起話筒,“哪位?”
“是我,琳恩。槐恩他們決定下午要出門逛逛,你也起來,順便去挑套西裝。”實驗室裏的人已經到台北集合,準備星期四的發表會,住在同一家飯店的這幾天,他飽受他們的騷擾。陶雲揚蹙起眉頭,“不要,我請飯店品店送一套西裝上來就好。”
“難得來台灣,一起出去嘛!晚上kt&p的總裁要招待我們,後天就要舉辦發表會,今天大家放鬆一下。”琳恩嬌聲説道。
“我不想出席,你們去就好。”
“你是主客,怎麼可以不出席?而且總裁會介紹我們認識台灣一些主管,都來到人家的地盤上,拜拜碼頭也是應該的。”琳恩被指定為説服大使,這實在不是好差事,但全部的研究員中,就她還稍微能勸動陶雲揚。坦白説,她很喜歡這個角,如果能成為他的女朋友,那更好。
“煩!我會出席。至於玩樂,你們自己去。”他掛斷電話,倒回牀上。
不一會兒,他再拿起手機,依然毫無動靜。可惡!難道她真的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