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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説説這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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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我啊,能過一天是一天,出去也沒好地方,懶得動。”梅姐問:“要不過來上我這兒住兩天?”我笑:“不去,去你家比他媽賣還累了!”梅姐也笑:“‮子婊‬!你賣誰知道能碰上個啥樣兒的?我這兒就你姐夫一個,咱倆一起他,還不過?”我笑:“姐夫那雞巴比一般人都大好幾倍,也就你上癮,我可受不了…”我和梅姐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眼睛看着電視,這時電視里正播放本地新聞,只聽主持人説:“下面我們再來關注一下昨天晚上發生在本市的一起由於貨車司機酒駕而釀成的惡通事故。”緊接着,畫面一換,似乎是某個路口的監控畫面出現了,只聽畫外音説:“這是昨晚10點在本市城東區新河家園門前的監控畫面…”我看着畫面。

只見一輛黑的別克從小區門口開出,剛開到監控所在的十字路口停下等紅燈,突然從側面燈光一閃,一輛重型水泥罐車從側面猛撞過來,剎那間駕駛室位置被撞得支離破碎,整輛車幾乎全部散架!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僅僅看這個畫面也讓人心驚跳,場面實在太過慘烈!

畫外音再次響起:“事故發生後,貨車司機被警方控制,經過檢測司機屬於醉酒駕車,目前已被刑拘。這次事故造成別克轎車司機當場死亡…”接着,電視畫面再換,這是事後記者趕到現場所拍攝的畫面,鏡頭給出了別克車的近景,我只看了一眼便愣住。

“姐,我有點兒事兒,先掛了。”放下手機,我盯着電視屏幕。

仔細想來,我坐劉安的那輛黑別克車不下十幾次,對那輛車有印象,現在電視裏拍攝的那輛黑別克我一眼便認出是劉安的車!沒錯!絕對是劉安的車!雖然牌照號做了模糊處理,但隱約還是能分辨。

而且那輛車的副駕駛位置前面擺放的飾品也和我印象中的一樣!頓時我只覺得心裏發冷。我忽然想起秦考跟我説的話,有仇必報?我又回想起最後一次見宋處,他和那個前排的男人一番對話,只可惜我聽不懂他們到底説的是啥。

最後我又聯想到宋處為何給我這麼多錢?這不是封口費還是啥?而且這件事兒也是我告訴給他的,宋處的辭職遠走恐怕也是和劉安有很大關係…

秦考對我説,如果有事兒宋處還是會回來…我越想越亂,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劉安的通事故真是由於某個司機酒駕引起的那也就罷了,但我覺得這是不是太過巧合?

在新市口這麼多年,我也見識過一些所謂的‘風’但那也不過是打架鬥毆,誰把誰腦袋開了,誰捅了誰一刀,但像這種直接置人於死地的‘大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而且還與我有莫大的關係。

我哆嗦着拿起手機猶豫了半天還是撥通了劉安的號碼,蜂鳴聲響起,我心裏更加緊張。

“喂?

哪位?”這次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説話聲音有氣無力。

“啊…您好,請問劉安劉總在嗎?我是他朋友…”我壓抑住緊張,儘量把聲音放平。

“劉安出事了,無法接電話,如果您有公司的事情就給他們公司打吧。”女人説話聲音越來越小。

“哦,那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説完就迅速掛掉…接下來的幾天,我吃飯不香,夜裏還常常失眠,總是回想起從和劉安認識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世道人心,如果不是劉安對不起我,我也不會把事情告訴宋處,那麼以後的事情也就與我無關,但現在説啥都晚了。

只能説從一開始劉安就錯了,他想害宋處,所以利用了我,而接下來又失信於我,最後遭到宋處的報復,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這幾天胡思亂想,一個沒注意竟然還冒了。

只好又去跑醫院打點滴,又過了幾天才好些,再回想一下劉安的事情,我越發覺得沒自己什麼責任,一切都是劉安自找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想害別人最終往往害的是自己,想清楚這些,我的心情也漸漸恢復。

這天晚上,我化了妝正準備出去,手機響起。拿過電話一看,是劉亞東。

“瑩瑩,幹啥了?”劉亞東問。

“沒幹啥,正準備出去呢。”我邊説邊把手包整理好。

“拉客兒?”劉亞東問。我點點頭:“對呀,不拉客兒我吃啥?”隨即我又説:“有事兒直接説事兒吧,我這還要出去了。”劉亞東笑着説:“明兒有事兒嗎?”我撇撇嘴:“幹啥?你請客吃飯?”劉亞東笑:“沒事兒出來,凱子請客吃飯!”我聽完,愣了一下問:“張凱?請我吃飯?”劉亞東“嗯”了一聲:“上次不是跟你説了?他早就想見見你了,就是工作忙,沒時間。”我心裏很猶豫,想見張凱,但又怕他看不起我,畢竟人家現在是警察。我沒出聲,劉亞東似乎知道我的心思,笑:“沒事兒的!他早就知道你幹這個,也沒説過啥,再説有我在,他敢瞧不起你我當時就大嘴巴他!”我説:“您行了吧!您那樣兒還敢人家?”劉亞東似乎有些急:“真的!真沒事兒!再説,你以為凱子就不吃人間煙火了?他也是人!也是男人!他也找過小姐!”我忙問:“真的假的?”劉亞東説:“我騙你幹啥!?他媳婦兩地分居,你以為他就不想女人?哎呀!扯遠了!你就一句話,明兒晚上來不來?”我想了想,問:“幾點?在哪兒?”劉亞東説:“北方廣場有個盛利酒樓,明兒晚上7點,門口兒見。”我點點頭問:“你是説南四那個北方廣場?”劉亞東説:“對就是那兒。”最後,我説:“行吧,明天我去。”劉亞東高興得説:“好嘞!定好嘍,別放我鴿子!”放下電話,我又愣了一會兒,最終拿起手包走出家門。

我溜溜達達往翠屏公園方向走,剛走到進步道就見對面走過來幾個男人,前面兩個,其中一個年輕人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後面跟着兩個,走到近前我抬眼看清楚忙喊了聲:“小六?石頭?咋是你倆?”前面那兩個男人一個是花小六一個是趙石頭,後面跟着的是大柱和瘦猴,都是當初李瘸子的人。

這些子沒見花小六,他可是大變樣,原本就很瘦,現在似乎更瘦了,頭髮也長了,兩眼眼窩深陷,左腿似乎還受了傷,上身穿着件發舊的白襯衫,下面黑褲子,再看趙石頭,一臉憔悴。

更讓我吃驚的,他倆胳膊上都戴着黑紗,是那種家裏出了白事才會戴的黑紗。他倆一見是我,停下腳步,喊了聲:“瑩姐。”我急忙湊過去問:“你倆這是咋了?給誰戴紗呢?”花小六苦笑了一下沒説話,趙石頭在旁説:“還能給誰?我乾爹。”

“啊?李哥?李哥咋了?”我着急的問。花小六嘟囔:“我早就跟爹説,帶着弟兄們跟魏全拼了。

他就是不聽,最後買賣也黃了,魏全拉來一幫人過來談判,幾萬塊錢就把店盤過去了,我爹賭氣,當天晚上中風,在醫院搶救了幾天也沒見好。”趙石頭説:“我爹一沒,魏全動手了,原來所有我爹的人都是打擊對象,我倆遭了人家伏擊,要不是小六拼命,指不定現在我們也在醫院躺着了。”我瞪着眼説:“咋!他魏全兒還想趕盡殺絕啊!”花小六搖搖頭:“姐,你還不明白嗎?當初我爹在,有錢賺,誰都跟他捧他,現在錢也沒了,人也沒了,人家魏全現在就是趕盡殺絕,把我們徹底趕出新市口。”趙石頭點點頭:“小六説的沒錯,魏全就是這麼想的,有那幫東北人託威,他不下手等啥,不過好在還有包老三,三哥倒是仁義,把我們收下了,我們現在都跟着包老三。”花小六咬着牙狠狠説:“我就等機會了,他媽的魏全!”趙石頭問我:“姐,你這是去哪兒?”我嘆了口氣説:“廣場去不了,我瞎溜達。”他點點頭説:“姐,不耽擱你了,我倆還有事兒,回頭見。”説着,他們幾個走了。

我站在那裏,瞧着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心生慨,想當初李瘸子、趙石頭、花小六這爺們兒三個好歹也是新市口響噹噹的人物,開着店,坐着車,收着錢,跺跺腳新市口都顫三顫,可地頭的結果就是這樣,你橫到了頭就會敗,就要被別人欺負,總之,出來混沒有好下場。

李瘸子錯就錯在不反抗,如果他能和包老三聯合起來對付魏全,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滅。我胡思亂想往翠屏公園方向走,也不知過了哪個路口忽然一輛黑的轎車停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

你媽的!怎麼開的車!”我順口就罵。駕駛室車窗拉下一個男人探出頭説:“我!丁瑩,你哪兒那麼大脾氣?”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魏全的人,劉拐。

“呦…是劉哥啊!不知道是您,我錯了。”我忙彎下道歉。劉拐坐在車裏上下看了我幾眼,冷哼了聲説:“咋?最近有活兒嗎?”我忙説:“沒啥活兒,我這不瞎溜達了。”劉拐白了我一眼,出支煙點上,了一口説:“我説丁瑩啊,你這人就是不動腦子,沒活兒就給自己找啊?現在魏哥的夜總會里的小姐都不夠用,你好歹也是新市口的老人,你張個嘴跟魏哥説説,魏哥能不照顧你?”我心説:你媽的!我恨死魏全了!就算沒活兒也不去求他!心裏這麼想,可我嘴上不敢這麼説,只好説:“劉哥,我怕魏哥不待見我,再説現在魏哥坐大了,人家這麼忙哪是我想見就見的?”劉拐嘿嘿笑了兩聲,説:“你説的這個也有道理,不過現在就有個好機會,你可以見見魏哥…”説着話,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紅的請柬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金球夜總會定於本月18晚8點18分盛大開業,歡新老客户蒞臨!”下面還有魏全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