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裝B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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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該,你管誰訂婚?我説該就該。”施美的眼神愈發堅定,該讓那個男人睜大狗眼瞧清楚,錯過左然足夠他後悔一輩子了。
左然手一抖,血紅的指甲油一下擦進指甲縫裏“美寶兒…”沒必要這樣的,既然我選擇來了,就不會害怕。
“爪子別動”擦過溢出來的部分,施美繼續給左然塗上紅豔豔的指甲油,彷彿今訂婚的主角是左然,而不是那對狗男女。
趁着施美身的空檔,左然瞟了眼包包裏簡單的外套跟牛仔褲,原本想簡單點參加完訂婚宴就走的,也算給自己的過去畫上句號,現在這模樣,怕是又不得安寧了。
“好了,然寶兒,讓所有人睜大眼睛看着,你過得比誰都好,你永遠是最美的。”你過得比誰都好?你永遠是最美的?比誰好?跟誰比?嘴角一抹苦笑染的嘴裏有些澀味。
到了酒店時,門口紅紙上,黑的筆墨張揚着師城跟於筱的名字,雖是潦草的書法,但左然那高‘分辨率’的雙眼卻能一下就識別出那個許久不見的名字。
“小美”一身西裝,打着黑領結的顧允由遠及近,修長的身子襯的整個人越發的奪目。
“這兒這兒。”施美恨不得滿眼冒出紅心了,左然扯了扯施美,示意她不要這麼大聲,好歹穿了回裙子,淑女點。
“左然回來了。”許是聽過施美説過左然的事,顧允看向左然的眼神裏有着不着痕跡的同情。
“恩,今剛回的。”左然低下頭避開顧允的目光,只顧盯着腳上紅鑲花的高跟鞋看了又看,同情麼?她左然從來不稀罕這種東西。
深深的呼了口氣,抬起頭望向天空時,依舊那般藍,恍如五年前他跟在她身後追逐的天空,左然沒有錯過施美輕輕的搖頭,給顧允示意什麼嗎?不需要了,現在的她,必須無堅不摧。
“要不要我把顧允借你?”施美小聲的湊近左然耳邊嘀咕,引得耳朵有些瘙癢。
左然搖了搖頭,一向話多的自己,今怎麼格外的沉默了,她左然有丈夫,有什麼值得她膽怯的。
噠噠噠的高跟鞋落在大廳內,廳內一片喧譁的聲音刺入耳朵裏,還真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恍然想起自己跟蘇生還從未曾有過婚禮,淡而不聞的笑意彌散在臉上。
“客人怎麼能穿這麼紅的顏呢,這不是搶了人家風頭麼?”議論一聲大過一聲,針芒似得目光聚攏在左然身上,踩着高高鞋跟的腳不倒退了一步,絲絲笑意僵在臉上。
“小然”蠱惑人的聲音迴盪在左然耳際時,不住一個顫慄,捏緊的指尖了此時左然心裏的慌張。
懶懶的抬眼時,面前是一身白西服的師城,還是記憶裏那般英俊的模樣,挽着他臂彎的於筱一身淺的粉,今不該是訂婚嗎,左然怎的忘了,結婚才大紅呢。
“恭喜你,訂婚快樂。”兩隻小巧的酒窩嵌在左然可愛的臉龐上,捏在手間的小包不經意間被劃出了指甲印。
回憶裏的左然,從不曾化過妝,甚至不曾穿過這些衣服,丟在人羣裏也不過普通的似路人,如今的她,踩着十釐米高的紅高跟鞋,身着大紅的禮服,指尖紅豔的蔻丹遮不住綻放的光彩。
“謝謝”師城不曾出聲,於筱彎着眉眼敷衍般衝左然點了點頭“隨便坐坐。”温婉賢淑的於筱有些小拽的拉過師城,眸裏的慌亂卻讓左然有些覺得可笑,她慌張什麼?以為自己今來搶她男人的,她左然還沒淪落到去爭一個殘次品。
“怎麼樣,怎麼樣?”打過招呼後的施美顧不上顧允略有不滿的眼神,拉着左然就直問“我剛瞧見於筱那賤丶人臉都黑了,叫她搶別人男朋友,哈哈,死老孃了。”
“美寶兒,至於麼?”淺淺笑着的左然眼裏倒映着施美調皮的樣子。
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疼痛,再見時,不過是偽裝着不同的面具,面對現在的人,惦念着過去的美好,一切趕不上時間的腳步,所謂的美好也彷彿是上個世紀的故事。
“怎麼樣,然寶兒,我就説你該穿這顏,好在我早給你準備了,不然你又拖着你那破牛仔褲了,輸人輸陣。”施美一臉傲嬌的模樣,左然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知道了,就你最好了,走吧,去那邊。”顧允時而張望的眼神撞進眸裏,心下了然的左然悄悄嘆了口氣,輕輕推着施美往顧允那走去。
“那是。”施美歡喜喜跑過去顧允那邊,炫耀般的小嘴不停的張張合合。
訂婚禮開始時,左然撇過眼不去看於筱臉上刺眼的笑,裝模作樣的女人,温柔賢惠?裝的倒不錯。
“然寶兒,你信麼?”施美拉住左然端着高腳杯的手。
“信什麼?”左然疑惑的盯着施美的臉,訂婚這麼彩的環節,施美居然也這麼不給面子沉默會兒。
“裝b挨雷劈。”噗嗤一聲,左然笑出聲來,幾滴紅酒從高腳杯中灑了出來,滿廳安靜的氣息裏,氤氲着左然的笑聲。能不好笑麼,施美這是逗她出醜吧“別笑別笑,他們看着你呢?”左然回過神,意外的來師城跟於筱眼神,一個暗沉如潭,一個尖鋭如刺,扭過頭無視他們的目光,這一刻的左然彷彿百毒不侵,誰也傷害不了她,蘇生説得對,師城就像一刺,不拔的話,碰一次疼一次,倒不如一鼓作氣,徹底除了。
訂婚順利的進行了,喝完手中的紅酒時,左然有些受不住裏面悶熱的氣氛,偷偷溜了出來,午間的陽光灼的眼眶有些發熱,眼淚情不自的滑過臉頰,斷了吧,左然,已經不是五年前了,再美只是過去,他們刺眼的笑,看在自己眼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受,離開又如何,割捨不了的就是軟弱。
“怎麼一個人在這?”不回頭都能知道是誰了,左然收斂了滿心的悲傷,不為什麼,只為自己,跟過去説聲再見了。
“太悶了。”轉過頭時,依舊是五年前晃了他眼的笑。
“小然,對不起。”一直未開口的道歉,遲到了如此之久,再見已經是路人。
“對不起我什麼?對不起因為錢離開我?還是對不起背叛我?亦或是對不起承諾過我的誓言。”諷刺的笑容盪漾在左然臉上。
“小然。”師城光潔白皙的臉龐有些僵住了,拳頭不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