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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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輛大眾離開自己的視線，左然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氣，空蕩蕩的馬路，陌生的城市，左然不有些想家了，多少天了，也沒打個電話回去，每每想起要回個電話，總是被眼前的事給耽誤了，想都不想的，左然打通了顧秀的電話。

左然邊走邊踢着腳下的石子，一直走到來時的站台。

“喂，小然啊。”沒有一點點隔閡，親暱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距離什麼的彷彿都不重要了。

“秀兒，睡覺了沒？”總覺得喊媽媽，太矯情了，不像左然的格。

“沒呢，跟你爸在看電視呢。怎麼了，冒了？”簡短的問候，聽在左然耳朵裏分外的幸福，有些小小的後悔，如果自己不衝動的跑去領結婚證，如果自己沒填錯城市，也許還能每個月回次家。

“沒，沒冒，就是風大，今天剛來學校報到，才下晚自習的。”硬生生憋着有些發酸的鼻子。左然拼命地捂着嘴，不讓自己輕微的泣聲傳到顧秀耳朵裏。

儘管壓抑的兩眼都滿含熱淚，但是內心的所有委屈都在母親那關心的話語下消融殆盡，心裏沉甸甸的全是動。

“秀兒，家裏還好嗎？。”輕輕地説着淚忍不住的往下，家的覺在這一刻體會的這麼清晰，這麼的温暖。

“才出去多久啊就想家啦。再説了，想家就回來啊。你從來就沒出過遠門，現在知道一個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啦吧，凡事開頭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媽媽相信你，我家小然是最的。”顧秀難得的鼓勵左然幾句，批判式的教育永遠是顧秀的風格。

“你説你，孩子好不容易打個電話，怎麼又嘮叨上啦。你這是要把孩子嚇得不敢打電話啊。”聽着父親略帶沙啞的嗓音，左然深深的啦一口氣，甚至都能想象出電話那頭的兩人湊着電話説話的模樣。

“嘿嘿，華還是那麼幽默。”不知不覺間，本來倔強的左然説話變得特別温柔，是以前從未表現過的。左然心中本來堅固的壁壘，出現了一點點裂縫。

“秀兒，我先掛啦。車快要到站啦，等有空再打給你們。”左然悶聲的説道。

“好吧，你要注意身體！天冷啦，別冒啦。”

“恩，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尤其是爸爸，他的嗓子一直不好，要多喝水。”左然仰起頭不讓淚水再次落下。

“好的，我知道啦，甭擔心了。”等顧秀説完將要掛電話的前一刻還隱約聽到父親因為自己未和其説話而不滿的發出抗議。

其實車並未到，只不過再留戀，就怕掩飾着的悲傷會被他們發覺，無論孩子走多遠，永遠都是父母的牽掛。

一點輕微的弧度在左然的嘴角綻放，這或許就是親情的美吧，可是之前為什麼不知道好好珍惜呢，難不成真是距離產生美。

慢慢地仰起頭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左然的心裏暖洋洋的。那一剎那的温情宛若黑夜中的星空般的令人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