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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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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他們去取財,至少讓她不是最後的輸家,那些押她輸的銀子就全進了咱們爺倆的口袋裏了。”劉定一臉的老謀深算。

“這…可是她們的賭局約定得掙得一百兩黃金耶,就算不是最後的輸家,我們得送多少錢過去?”

“不必太多,你就打聽一下段小莫的棺材鋪子目前總營收大概多少,我們多給季雲婧一些些不就行了。”

“好吧好吧,看在錢的分上,我派幾個人去玩幾把。”雖然可能得錯失她嫁個醜男憤的好機會。

劉俊安隨即差了人到餘杭縣內外繞了幾回,看看那些辦喪事或近些子死了人的街坊鄰居有多少,稍加換算,就知道開棺材鋪子的段小莫接了幾筆生意。

然後,醉意稍退的他喚了幾名家僕,分給了他們銀子,要他們到季家賭坊去玩幾把。眾人應允而去,但到季家賭坊跟傲世賭坊的門口,這一家大門深鎖,一家門庭若市,眾家僕笑眯眯的就跨進傲世賭坊試手氣,難得少爺這麼大方,給了銀子讓他們來娛樂娛樂家僕們為何這麼想?因為劉俊安只代他們到季家賭坊去賭錢,卻沒有解釋原因,也難怪眾人見到賭坊就進了。

*碧海青天下,位居餘杭縣郊外的半山上的慈雲庵敲起了三大鐘聲,而此鐘聲代表的是庵內的掌門師太已雲遊四海去也,回來之不定,庵裏的尼姑們自此將自我修習,好修成正果。

這掌門師太不在,人人靜思念經,並無異樣。但就在庵裏後山坡的菜園一角,一名年約五旬、一身素服的尼姑卻找了兩個剛進庵裏的小尼姑,持個破碗,拿出藏了數月之久的骰子,壓低着聲音叫喊:“下下下,買好離手啦。”兩名小尼姑低聲竊笑,各拿了一文錢比大小,這面貌保養得宜,俗名林嬌的老尼姑皺了眉“這麼少?”

“身上就只有幾文錢而已,想多玩幾把嘛。”

“就是,別磨贈了,快扔吧,贖生師姐。”被稱做贖生師姐的林嬌嘟囔了一句“算了,就湊合着玩吧!”語畢,骰子一甩,扔進破碗裏“鏘鏘”幾聲,她看擲了個好點數,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莊家贏了,哈哈哈…”

“贖生師姐!”兩名小尼姑一左一右的急忙捂住她的嘴巴。

她也嚇了一跳,瞄了瞄依然寂靜的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低喃“這樣玩也真是太危險了,我好不容易捱到師太雲遊出門,實在得找個機會回縣裏去賭他兩把。”

“不行啊。誰不知道你看破紅塵當尼姑,而且都剔發了。”她撇了撇嘴角“我看破紅塵是因為我那口子,幾個月回家一趟就是要錢,拿了錢又四處去賭,我累了、煩了,一氣之下才來這兒出家當尼姑,但幾個月下來吃齋唸佛的,我已經受不了了。”

“可是…”兩名小尼姑還想勸她。

“再説我也想我女兒雲婧啊,她一個人撐着季家賭坊,也不知道忙不忙得過來?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山裏,連個消息也沒得打探。”

“那已是俗世之事,與我們出家人無關…”

“行了!”她沒好氣的打斷她們的話,拿起骰子跟破碗就起身離開。出家人、出家人,也不知道她當時哪筋壞了,居然持了個包袱就來這兒出家!

好幾次都跟師太説她要還俗回家去,但師太説她開賭坊破壞了不少家庭?磧υ謖舛罘穡┳錟酢?br>“唉!”林嬌嘆息一聲,將手上的破碗跟骰子全藏回林中一棵中空的槐樹裏,這才直起桿往庵裏走去。

她得仔細琢磨琢磨,找個時間溜回家去,然後再也不回來了。

*餘杭縣裏,眾所矚目的旭烈汗近又有一些大動作,在得知季雲婧放着正門下走,進出都從後門,只為了不跟他打照面後。他於脆將她後門正對的宅院買了下來,而這一買竟買上了癮,乾脆將她季家賭坊四周的宅院全高價買下。

除此之外,他還將縣裏所有的畫家全找來幫他畫像,這連夜趕工下,一幅幅俊俏的畫像全掛上了季家賭坊四方宅院的二樓房外圍。

季雲婧對這些事情毫無所悉,並非沒人要告訴她而是隻要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姑娘她掩耳就走,本不想聽。但怪了,怎麼街坊鄰居一大堆人都在搬家?到後門外找人一問,她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他到底想幹什麼!”她真的快瘋了!

“要你別再當只縮頭烏龜。”回答她的居然是單獨待在門外等她的忽可蘭。

季雲婧深口氣,看了那些還忙着搬家的老鄰居一眼,抿抿,轉身就要往後門進屋去,但忽可蘭可不讓她就這麼窩回家裏去。

“我跟旭烈汗是一起長大的,如果你不想讓他繼續留在這兒跟你作對,你就該聽我的話,請我進去談談,我絕對有法子讓你擺他。”

“請你進去?”她嗤之以鼻,同樣是蠻國來的,會幫她?

她冷凝着一張臉將門關上,但忽可蘭力氣不小“砰”的一聲踢開門,還差點將門給拆了。

她一張臉漲滿怒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説,我很討厭這裏,也很希望旭烈汗跟我回家去,但你是個有趣的玩物,他玩得開心,本不想離開。”

“他開心?是啊,他當然開心,我呢?再過幾天,就等着大夥投票哪一個是縣裏最醜最忖人厭的男人,然後我就得嫁那個人了,我想旭烈汗等的就是那一天,一看完笑話,他就會跟你離開了,所以請你離開,姑娘我真的沒心情跟你談!”她冷冰冰的瞥她一眼。

聞言,忽可蘭到錯愕,她不知道季雲婧得嫁什麼醜男人的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帶着不解,忽可蘭回到賓客棧,直接上樓找旭烈汗想問個清楚,沒想到他啥也不提,只説隨便去問掌櫃或這縣裏的任何一人,她就能得到答案。看他心情似乎下太好,她只得找來掌櫃問,這才明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前思後想一番,她已經猜出旭烈汗的心情為何不佳了。

“叩、叩、叩!”她再次來到他廂房前,舉手敲門。

“進來。”她開門進去,隨手將門給關上。

走到躺在牀上,雙手當枕的旭烈汗身旁,她在牀沿坐了下來,而他看來相當無打采“莫非你在擔心季雲婧被你搞得成為營收最低的人,得嫁給別的男人的事?”他皺眉,仍抿不語,忽可蘭沒説錯,他這幾天買屋、請人畫像,原本還玩得不亦樂乎,壓忘了四大材女一個月期賭局的事,恰巧一名畫家談起,他才有所驚覺,但卻悶了。

扁想到她要嫁個醜陋討人厭的男人,一股濃濃的不捨就湧了上來,他已在考慮關閉傲世賭坊,看剩下的這短短几,能不能讓她扭轉頹勢…

忽可蘭見他陷入沉思,忍不住再問:“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他是嗎?應該是吧,但結下的樑子那麼多,她將他看成煞星、鬼見愁,卻不知他可將她看成歡快冤家咧。

“旭烈汗!”他闔上眼睛,頭大了:“我想小憩一下,請你出去。”

“可我…”

“出去!”見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忽可蘭心中大概有譜,咬白了下,她難過的轉身離開。

旭烈汗輕聲一嘆,這一次他似乎玩出火花來了,可美人兒那一關如何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