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量身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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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成出了御書房,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太監領着沈子成走到乾清宮,卻見朱標、朱棣、王璨等人都在等着他,看到沈子成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眾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生怕朱元璋龍顏大怒,把沈子成給砍了。
朱棣和沈子成換了個眼,便知道沈子成這一次不辱使命,不但和王璨一起搞了一出滴血認親,還在朱元璋面前大放異彩,看來這次藉助沈子成的手,再掌大內親軍都督府應該不在話下。朱棣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朝沈子成走了過去,笑道:“沈公子,你可害的太子殿下和小王都對你頗為擔憂呢。太子殿下還特意派人去東角門守着,要是皇上命人將你推出去斬的話,太子殿下就要馬上去御書房為沈公子你請命了!”朱標這個人是個好人,沈子成是知道的,於是急忙走到朱標面前,施禮道:“多謝太子殿下厚愛,草民沒齒難忘!”朱標輕咳兩聲,笑道:“免禮。”王璨急忙説道:“太子殿下,你的身子剛剛好起來,受不得風寒,還請太子殿下快些回宮中歇息去吧!”朱標點頭笑道:“好好好,宮門快要關閉了,你們要出宮的話,現在就出去吧。”朱棣笑呵呵的對朱標説道:“皇兄,你就快點回去吧,不然母后知道你這麼晚了還在外邊站着,説不定要罵我這個當弟弟的不關心大哥。”朱標跟眾人道別,兩名太監攙扶着朱標緩緩朝宮中走去。朱棣知道沈子成在朱元璋面前必然表現的很不錯,也鬆了口氣,出了宮門之後,吩咐隨從用暖轎送沈子成和王璨回去。沈子成可是慨萬千,這一不小心,就足足在宮中待了十天,仔細一算已經是臘月二十二了。再過十天可就要過年了,這十天來,還不知道家中的人是如何擔心自己的。
到了沈府,只見燈火通明,沈子成和王璨走進去一看,原來是沈家的婦孺和許長河、許英武兩人帶了一隊武師都來到了應天府,家中熱鬧非凡。許芝蘭見沈子成回來,急忙飛奔了過來,嗔道:“相公,一走就是十來天,也不讓人送信回家,真讓人擔心不下!”沈子成笑道:“相公我又不會有事,瞎擔心什麼!”説着,走過去和許長河等人見了禮。王璨見沈府一家團聚,不便逗留,便匆忙回去了後院。
一家人談天説地,訴説這兩三個月來的際遇,看沈子成短短時間白手起家,掙下好大一份家產,沈府上下都是刮目相看,尤其是沈夫人更是老淚縱橫,溺愛了這個兒子這麼久,總算是給家裏爭氣了。眾人談到歡處,舉杯暢飲,沈子成也不免多喝了幾杯,腳步漂浮的被許芝蘭扶回卧房。
“我在附近看了一個園子,地方也大,離這兒不過一炷香的路程。房主要八百貫。我可是記着相公説的,不要給你省錢,所以就直接給買下來。這次沈家來的人多,我怕住在這兒擁擠了些…”許芝蘭用熱巾給沈子成擦着臉説道。
“呼…呼…呼…”許芝蘭低頭一看,沈子成滿臉通紅,已經昏睡不醒了,於是笑罵一聲,便為他寬衣解帶扶上牀去安睡了。
天一亮,沈子成便起身去找許長河去了,許長河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可還堅持每天早上起來練拳,只見他在前院之中,一套大洪拳打得虎虎生風,沈子成不喝起採來。許長河收了式子,笑呵呵的對沈子成説道:“子成也起的這麼早?”沈子成説道:“正是要請許伯父出去飲茶!”許長河換了身衣服,跟着沈子成朝外走去。找了一家小茶鋪要了些點心、茶水。沈子成吃了幾口,便對許長河説道:“如今在應天府開辦分行正是好時機。打行行走在江湖上,除了仰仗一些經營技巧外,還必需有三硬:官府有硬靠山;綠林有硬關係;自身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官府的路子,如今我能辦到。但是自身的功夫和綠林好漢的關係,就要伯父幫忙打點了!”沈子成接着説道:“打行原本有四五十名武師,現在要在蘭溪開一個分櫃,起碼也要七八個人過去看着。應天府也是大城,需要的人手不能比蘇州少了,那每個地方只有二十人無論如何就不夠了,所以我想多投些錢來,伯父招攬一些人靠得住,武藝也不錯的好漢子來,加入打行。此外,綠林好漢的關係,想必伯父是有一些的,咱們現在專門走兩條線,這兩條線上的綠林好漢,還需要伯父多多打點才是!”許長河頷笑道:“子成説得是。原本打行做不起來,我還以為打行只能守着那點家業過子,後來聽你一説,才茅頓開。之後見你在蘭溪會大放異彩,才知道原來你們沈家從沈萬三之後又出了一位天才商人。每每**及此處,老夫也是頗多懷。還好你和皇上求情,求他赦免了沈老爺子,想必年後不久,沈老爺子就能回來一家團聚了吧!”許長河接着説道:“綠林好漢,咱們是有些關係,只不過近來聽説從蘭溪往泉州那邊去的路上,新有一羣好漢,打的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旗號。頗難招惹,人數也不算少,約有百十號人,官兵曾經圍剿過,但是每次圍剿,人家只需散了夥,往山裏一躲,便找不到了。官兵一走,就出來繼續劫掠。許多過路客商都賠了貨錢。現在去泉州的客商都繞道走,花費時間不説,還擔驚受怕。為了怕武師在泉州受傷,老夫近來沒接去泉州的生意。總要和那些好漢搭上線,才好説話!”沈子成吃了個包子,笑道:“伯父説得是,萬事小心為上。咱們蘭溪有分櫃,有車馬行。應天府有分行有車馬行,在蘇州運籌帷幄,到時候自然是財源滾滾來的,也不着急這一時三刻。”許長河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緩緩的説道:“聽説你把這兒的分行算在芝蘭的名下?”沈子成連連點頭:“正是。我和芝蘭不分彼此,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我的,將來都是我們兒子的!”許長河搖頭嘆道:“子成,我知道你對芝蘭不錯。可是你要想過,她只是你的二夫人,並非你的正室。將來你娶了原配子,那你要給人家多少?你再娶偏房,又要給人家多少。此例還是不要先開的好,以免將來後患無窮。”沈子成漫不經心的笑道:“許伯父多慮了,我讓芝蘭來辦,一是怕她在家中太悶,二來,她是打行出身,悉事情。至於將來我再娶子,呵呵呵,自然也不是為了我的錢財的。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娶!”許長河這才放下心來,跟沈子成隨意説了些打行的生意,忽然看到小疙瘩快步跑了過來,遠遠地叫道:“少爺,少爺…”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沈子成忍不住伸手在小疙瘩腦袋上彈了個爆慄:“你是我們沈府的人,雖然年紀還小,不過做事也要穩重一些嘛!”小疙瘩了腦袋:“皇上派人送了牌匾來,上邊寫着天下第一神醫。家中現在亂成一團,沒人能做主。夫人叫我快些找少爺回去呢!”沈子成一聽立時就是一愣,這朱元璋的辦事效率還真不低啊,昨天説的要賜天下第一神醫,今兒個就送到了。説不定還是昨天晚上朱元璋在御書房揮毫寫下之後,命人連夜趕製的呢,這可是大事,要回去看着才行。
沈子成匆匆付了帳,和許長河、小疙瘩一起趕了回去。卻見門前熱鬧非凡,許多住在附近的人都湧到沈家要看看皇帝的御筆親書。而院子裏早已經擺下了香案,王家三口和沈府上下都規規矩矩的在前院等着。王璨卻站在前邊,和一位公公不知道説些什麼。沈子成急忙擠了進去,那公公一看沈子成也回來了,笑道:“沈公子…哦,待會就要改口了。皇上有旨,要沈子成、王璨一同接旨!”沈子成和王璨急忙跪下,聽那太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王氏醫術湛,妙手回。皇上特賜錢千貫,御筆親書天下第一神醫牌匾。沈子成舉薦有功,憂心國事。皇上**沈子成一片赤誠,赦免沈家上下罪行。欽此!”沈子成和王璨一起拜倒:“謝皇上恩典!”那公公待沈子成接了旨,將沈子成拉到一邊,低聲説道:“咱家奉了皇上的口諭,提醒沈公子,皇上吩咐你寫的東西,你可千萬要寫清楚了。再過兩,皇上還派咱家來取。沈公子如今得蒙聖眷,飛黃騰達指可待!”沈子成謙遜的笑道:“沈子成萬萬不敢當!”那公公只是微笑,又提點道:“皇上還説,他還沒想到要給沈公子什麼官職。但是既然説是要改,設立新官也不是不可以。沈公子若是想到什麼新官職,就寫清楚。到時候給皇上定奪!”沈子成心中一動,這不是叫我給自己量身定做一個官職,乖乖隆個東,朱元璋也太大方了吧!當即謝過了皇恩,又謝過那位公公。
王家人歡天喜地的收了“天下第一神醫”的金匾,那公公便帶着人告辭了。
沈子成才鬆了口氣,只聽門口傳來一個非常悦耳的聲音:“沈公子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