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二百五十九章夜探蒙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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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加鞭,一行二十人左右,個個都似傳信官那般緊趕慢趕。不出兩,已然到了山西的邊境。那個將軍嚴同禮倒也知禮數,早已帶着一小隊人馬候着了。
沈子成風塵僕僕地下了馬,開口便問:“查到了什麼!”嚴同禮沒有想到還來不及客套這沈子成便來這一手,暗呼一聲慘了,他們雖然差不多查到了蒙古人紮營的地方,但是始終沒有行動去救許英武。
眼下這人來尋舅子來了,他們卻還沒有什麼動靜。真的是慘了。
“還只查到蒙古韃子的軍營。”嚴同禮有些怯懦地説。
沈子成怒目圓瞪,問道:“沒有組織營救?”嚴同禮額上掉了兩滴汗下來…他着實有些膽小,何況許英武的身份如此特殊尷尬,他想去救還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呢。
“好大的膽!許英武乃是晉王親封的糧草先行官,你們竟然就坐視不理?”沈子成很是生氣,原本想這羣人多少該採取些什麼行動,要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
託雷斯先幾天沒有審問許英武也是因為怕明營有人來襲,所以主要的力都放在了禦敵上。不過這幾一過,才現明營的人本沒有這個膽子。
當然他也懷疑過這許英武本不是什麼重要的角,但是搜到他身上藏着的玉牌之後堅決否定了自己這個天真的想法。
許英武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玉牌原是晉王為了讓他行事方便一點而贈送的。這樣一來,倒真的讓自己成了什麼重要人物似的。不過話説回來,正是這玉牌救了自己的小命…可惜要是再過兩還沒有人來救他的話,他的骨灰就得撒在異國他鄉了,搞不好連骨灰都沒有的説…
許英武心裏那些小九九自然沒有人能明白,反正個個都盼着他能吐出點什麼。蒙古人也許是急於求成,一時之間忽略了很多要點,總之許英武是大官這件事疑點重重,卻幾乎沒有什麼人去探查。
一個營帳中,只沈子成,唐一鳴,新佑衞門及雅子四人。沈子成表情甚是凝重,眉頭緊蹙。此時自然無暇顧及內心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尋思着得趕快想出法子把許英武救出來。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有劫營一個法子。”沈子成説。
眾人都快暈倒了,這是他們早就商討出來的結果,沈子成這時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過遲鈍了?
沈子成卻不是這麼想的,要是嚴同禮先派人去救了許英武那便另當別論,可惜那廝也是怕擔責任的主,本別提去救人了。到時別使絆子就行了。
“新佑衞門,你們討論的方案是怎樣的?”沈子成眼神飄向新佑衞門。他記得之前是把這件事待給他的。
新佑衞門清清嗓子,説道:“既然嚴將軍已經探清了蒙營的所在地,我們前去營救也方便了許多。可是嚴將軍並沒有把詳細的人員分佈情況告訴我們,這也給我們帶來了一些麻煩。我們自然不能貿然前去。依我看,我們自己也得去探一次。”唐一鳴點點頭,覺得他説的很在理。
沈子成也知道知己知彼才是上上之策。不過他本人不會武功,但是探營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少掉他?於是想着什麼法子讓自己也能安全地去,完整地回來。
雅子彷彿看出了沈子成的心思,不笑了。
“你笑什麼?”沈子成疑惑道。
“大人要是怕自己不會武功的話,那事情還是比較好辦的。你讓書生隨便教你幾招,能夠應付蒙古人就行了。但是我們前去要是打草驚蛇的話,大人想要救出大舅可就難了。我倒是勸大人三思而行,這個探營又不是去玩,也不是去做生意。我看,您還是安分地呆在這兒吧。”沈子成不臉有些紅,心思被一個女人看穿,還被一個女人説沒用。真是鬱悶到家了…
唐一鳴他們也是點點頭,帶上沈子成這個麻煩就不了。
沈子成只好説:“那今晚就唐一鳴和新佑衞門你們二人去蒙營,新佑衞門負責清點人數,唐一鳴負責畫下他們的分佈圖。其他的人,我看就留在這裏吧。”雅子一聽,這好玩的事情竟然沒用自己的份,頓時氣鼓着臉頰,很是不。而沈子成卻公報私仇,開心得很!
唐一鳴和新佑衞門相視一看,不由得笑了。
這一個夜,只聽得篝火的聲音。甚至連周圍的士兵巡邏的聲音都消失在夜之中。
這時有兩個黑影出現在這一個和諧的畫面裏,頓時打破了寂靜。不過很可惜,就這一點聲響,還不足以引起許多人的懷疑。
顯然,這兩人便是唐一鳴和新佑衞門。唐一鳴擅長輕功,而新佑衞門的忍術則是本武士中的一。
唐一鳴給新佑衞門使了一個眼,然後他提着筆蹲在一個角落。剛剛在空中掠過一圈,對營帳大體的分佈有了個比較淺的概念。他現在便是要畫一個圖,剩下的那些詳細資料還得靠新佑衞門接下來的摸索。
新佑衞門則是很迅地消失在夜中,這樣的功夫唐一鳴尚且難以分辨,像蒙古人這樣一直比較懂蠻力很少注重技巧的人來説自然不清楚這是什麼神功。
唐一鳴微微一笑,很放心地執筆畫了起來。
“大營入口處有柵欄圍着,入口處有兩個崗哨,還有一處隱蔽着兩個人。一百步以後,便是士兵的營帳和其他營帳。”唐一鳴將大體的結構回憶了一下,便唸叨着畫了起來。
這個蒙古大營似乎和大明的軍營很不相同,唐一鳴之前沒有什麼打仗的經驗,只不過剛剛才接觸了邊境的軍隊。這一來略地掃了幾眼,也確實佈局不甚相同,這也給他畫結構圖帶來了一些麻煩。
而且要分析許英武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還真是很鬱悶。想必這蒙古人也不是什麼蠢貨…好歹統治江山一段時間的…應該不會把許英武藏身的地方給標出來吧再説那新佑衞門,忍術十分了得。原本本最有名的便是忍術,這忍術可以將人變換成各種物質各種形態,包括隱身之類的像新佑衞門這樣的高手更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他小心控制好自己的氣息,抓緊時間將這地形以及有多少崗哨之類的都記在了腦子了。還趁着空掀了幾個營帳查探許英武是否被藏匿在裏面。然而盞茶時間過了,卻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
託雷斯此時正在各個崗哨查看士兵們有沒有堅守自己的崗位,原本像這樣的“活”是不需要親自做的。不過最近蒙古與中原的戰爭迫在眉睫,又何況許英武這個不明底細的人還在己方營帳裏,叫他如何不小心行事?
“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託雷斯與士兵的談都是用蒙語,而新佑衞門連漢語都不是很好,更不必説蒙語了。就算換了唐一鳴這個秀才過來,也不必一定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新佑衞門知道自己是聽不懂什麼的,但是看眼前那個人的官威,那氣勢,倒是跟沈子成有得一拼,因此不敢那麼掉以輕心。他也順着託雷斯的腳步走遍了幾處崗哨。
這託雷斯本不知道自己這畫蛇添足的舉動赫然給自己的敵手留下了寶貴的攻營資料。新佑衞門很開心地記着這些具體暗哨的位置,正準備回去將這些都告訴唐一鳴。
誰知那託雷斯向四周鬼祟地看了一眼轉身進入了一個營帳。新佑衞門不由起疑,便隱身跟了上去。
這營帳便是許英武的棲身之處。新佑衞門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啥時等救了許英武出去還真得包份大禮好好謝謝他們的草包將軍託雷斯的“幫忙”託雷斯進去以後,又進來了兩個人,端着火盆和一些看似刑具的東西。新佑衞門在錦衣衞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對於用刑這些事也有了一定的概念。看到眼前這些東西,他不由一驚。看來沈大人的舅子要遭殃了。
他有些費力地看看眼前,那赫然是許英武。看他那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受什麼苦。一塊玉牌被放置在桌子上,正是晉王送的那一面。
再加上託雷斯對許英武咬牙切齒的表現,新佑衞門直覺大事不妙。
他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了,摒着起小心翼翼地在眾人之間繞了出去,然後就是急忙往唐一鳴那邊趕。
“你回來了?快告訴我情況怎麼樣,我草圖已經畫好了。”唐一鳴期待地看着焦急趕來的新佑衞門。
新佑衞門急忙將幾處重要的崗哨説了出來。唐一鳴也現他的氣息有些紊亂,照理説一個忍術高手在施完忍術之後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你怎麼了?”唐一鳴一手拍上他的肩膀。
他緩了一口氣,才説:“我找到許英武了!”
“啊!真的?”唐一鳴很是驚喜,他急忙站了起來,要是這時能把許英武救出來,就省了許多麻煩了。
“周圍崗哨多麼?現在去救方便不方便?”唐一鳴拖着他的胳膊就要向前走。
新佑衞門卻站在原地,表情很是嚴肅。半晌,他才説:“我們得馬上趕回去告訴大人這個情況。”
“什麼情況啊!”唐一鳴對於這個小本説話只説一半很是生氣。
“蒙將要對許英武用刑。”唐一鳴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