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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離奇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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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辦事的效率還是快的,去本的使團,在禮部的策劃下有條不紊的組建着,沈子成已經每被禮部的官員們給擺到快要瘋了。

“沈大人,您這般走路的方法是不對的。作為咱們大明天朝上國的官員,您要走的更有威儀。”

“沈大人,等等,下官知道您已經很渴了,但是身為天朝官員,您應該喝的更斯文一點。下官以為,用袍袖遮着口乃是上上之舉!”

“沈大人,下官沒別的意思,是看大人您站起來就想走,此舉似乎有些不妥。咱們是禮儀之邦…”沈子成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天天在禮部練那些禮儀,幾乎快要瘋了。看着那些禮部官員的眼神都漸漸有些不對了…“小樣的,等老子從本回來的。一個個把你們請到錦衣衞喝茶去。天天都這麼折騰人,誰吃得消啊?”好容易禮部的官員們也到了下班的時間,沈子成一溜煙從禮部跑了出來,渾身上下一片痠痛,站也站不好,坐也坐不好,耳邊就不停的回味着那些禮部官員猶如蒼蠅一般的話語,這樣坐,那樣站…

“公子是直接回府嗎?”小疙瘩指揮着沈府的轎子,平時沈子成也不需要坐轎子,走走路就回家了,這幾天實在是被折騰的太累了,連騎馬都覺得大腿疼,索開始坐轎子,也可以省點體力。

沈子成還沒來得及説話,遠遠看見街口轉過來一人,穿着一身灰尋常對襟長衫,遠遠的衝着沈子成就是一禮:“沈大人,多不見了!”沈子成仔細一看,原來是當初在蘭溪的時候並肩作戰過的紀綱。沈子成馬上堆起笑容,抱拳道:“紀兄。別來無恙!”紀綱急忙説道:“沈大人千萬別這麼説,折殺小人了。今是燕王在風閣擺下酒席,要招待沈大人。小人是特意前來相邀的。”沈子成笑呵呵的拉着紀綱:“紀兄這話説的就見外了,咱們是什麼情,還説什麼大人長大人短的。我叫你一聲紀兄,你叫我一聲沈老弟,這便是了。要是咱們兄弟之間還糾纏這些的話,豈不是讓人寒了心腸?燕王既然擺下了酒席,小弟怎麼會不到呢?這就一同去了吧?實不相瞞,我在禮部待了一天,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禮部倒不是小氣不給我飯吃,只是他們那般折騰法兒,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招架不住,還吃什麼飯啊?走走走,咱們這就去。”小疙瘩十分識趣的給紀綱牽過一匹馬來,沈府的轎子一起,一行人晃晃悠悠朝風閣去了。這個閣子在京都也算是頗為出名,卻不同於秦淮河畔的那些風月之地。據説風閣的酒乃是老闆特釀的,三杯醉人,但是一覺醒來之後,口不幹,頭不疼。酒既然如此好,價錢就不是一般的貴。想來品酒的達官貴人,大多也要預定,不然的話,來晚了只怕就找不到位置了。也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並非是因為老闆有什麼後台。而是能到這閣子裏飲酒作樂的都是貴人,在京都,除了朱元璋之外,哪個敢説自己就能一手遮天?低調,低調才是做人最安全的法門。

沈子成進了風閣,自有紀綱在前邊帶着路,一路轉過屏風上了三樓的雅間,一推門進去,只見朱棣和徐妙雲早已在房中相候,門外還站着幾條彪形大漢,眼見是朱棣的護衞了。沈子成笑呵呵的上前施禮。朱棣對沈子成倒是極為客氣,轉過身來一揮手命紀綱先出去。

此時天正是黃昏,如血的夕陽染透了天邊,徐妙雲親自拿起酒壺,給朱棣和沈子成各倒了一杯酒。鋪着厚厚紅絨桌布的圓桌上放着四大四小八盤緻的點心。朱棣舉杯朝沈子成笑了笑:“嚐嚐。這裏的酒絕對會讓你覺得不虛此行。”沈子成將酒杯湊到嘴邊淺淺嘗了嘗,笑道:“燕王推薦的酒自然是不會錯的。”朱棣漫不經心的看了徐妙雲一眼,聰明伶俐的燕王妃便接口道:“這次沈大人要出使本。燕王特意設了這宴席為你踐行。只是,沈大人從本歸來之後,再想要邀請沈大人,就難了。”沈子成錯愕道:“這有什麼難的,燕王府又不遠,下次我做東請燕王和王妃唄!”

“遠的很呢!”徐妙雲淡淡的説道,嬌憨的笑容中隱約帶着一絲疲憊。

沈子成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麼忘記這茬了,燕王很快要就藩了,去了北平之後,藩王想要回京就沒那麼容易了。自己是錦衣衞的人,想要去北平,也不是很方便。朱棣今叫自己來,這一頓酒席可不是好吃的,雖然不是什麼鴻門宴,但是酒席中的滋味,可就複雜的很了。

“這一杯,先恭喜沈公子在錦衣衞平步青雲。”朱棣一仰脖子將一杯酒灌了下去。沈子成心頭苦笑一聲,果然來了。錦衣衞現在有多大的能量,大家都看出來了。自己已經是同知了,稍候從本回來,加上什麼亂七八糟的功勞,朱元璋很可能就把驤給調到別處,然後把自己提拔上去。在錦衣衞裏擁有一個自己人,絕對比在六部有人更加管用。朱棣雖然對自己有些恩德,不過今時今沈子成在錦衣衞的權勢地位,大多還是靠自己拼上來的。朱棣也知道指望當初那些小恩小惠想要籠絡住漸高升的沈子成,只怕是有些困難。如今便在就藩之前,先示好再説。

沈子成回敬道:“下官在錦衣衞有今,多虧了燕王當相助。點滴之恩,沒齒難忘。下官當然是要敬燕王才對。”朱棣眼珠子一轉,索敞開了話題:“沈公子,不瞞你説。如今這裏也沒有外人。這幾來,朝中有些傳言,説是父皇這次派晉王和沈公子遠去本,乃是對東宮的試探。其實,我們這些皇子王爺看起來風光無限,也都是身不由己罷了。許多事,並非自己很想去做,但是又不得不去做。不知道,我這麼説,沈公子是不是能體會。”體會?沈子成暗暗嘆息一聲,皇室內部的鬥爭本來就煩雜無比,如今的太子朱標還算是個省油的燈。要是東宮也參合進來,那才麻煩了。朱元璋這個人非同一般的皇帝,是真正從草上拼上來的皇帝,説到主意,沒有人能比朱元璋的心意跟堅決。換句話説,假若不是朱元璋自己動了換太子的念頭,又或者是太子朱標突然暴斃的話。這些皇子們所作的一切,只是徒勞,反而會加深朱元璋對他們猜忌。不過,難處就在這裏,朱標的脾氣看起來不討朱元璋的喜歡,身體也不好。眾所周知,只有經常向父母要糖吃的小孩,父母在有糖的時候,才會第一個想起他來。皇子們對皇位只能是這個態度,不能表現的太積極,那是找死的路。也不能表現的太淡然,否則將來朱元璋壓就不考慮你的時候,就知道後悔了。這種糾結着的心情,沈子成雖然沒有試過,可在上輩子看了那麼多小説電視劇,多少是有些體會的。

“燕王不必煩惱,這次皇上只是選使臣去本而已,下官以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沈子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兩人的關係又拉開了一點。燕王夫一直是以公子相稱,顯得沈子成似乎和他們很親密一般,而沈子成卻自稱下官,分明是以官場上的套路來接招。燕王夫婦都是人中龍鳳,又怎麼會不明白沈子成的意思。

太容易得到手的,也就不值得珍惜了。朱棣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對着沈子成微笑道:“沈公子這麼説,我就放心多了。之後你去本,我有幾件事不妨對你先説。”

“請燕王賜教!”沈子成這是真心實意的想知道,現在的本,和沈子成在後來了解的本並不同,別可去了本真的鬧出笑話來。

“賜教就不敢當了。我手下有個人當年曾經在本待過。本國在近五六十年的時間裏一直處在南北朝分裂的戰亂中。直到最近才由足利義滿這個幕府將軍迫使南朝議和,結束了本國內的混戰。但是如今的本格局並不穩定。你去了之後,很可能會遇到本國內各種勢力的拉攏。有一點,我們大明是為了倭寇去的,哪個能對付倭寇?只有現在掌握大權的足利義滿,其他人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是以,無論本國任何一方勢力對大明示好,大明都要謹慎再謹慎。”朱棣説的很仔細,沈子成點點頭,記在心中。

“不過,你去了或許會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本的後小松天皇,有個兒子因為母親是南朝藤原氏的人,遭到皇后的嫉恨,以她是南朝人,同情南朝為理由,將她母子趕出皇宮。(一休和尚法名一休宗純公元1394?,是本室町時代的一個禪僧,此時的一休應該還沒有出生,為了劇情需要,筆者就讓他提前出生了。)這對母子卻受到足利義滿的照顧…”朱棣説到照顧的時候,語氣不帶了點笑意:“就算是照顧吧!”沈子成的耳邊似乎響起了童年時經常聽到的那首歌:“格嘰格嘰格嘰格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