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小鬼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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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大人有任何危險。
可是,意外的是,傳來的是一個女子的輕呼。沈子成有些詫異,拉開房門,只見一位穿着白和服的女子,驚慌失措的站在門外,脖子上架着兩柄秀刀,還有兩個使用暗器的高手,手上扣着飛刀和短鏢,冷冷的看着她,只要這個女人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就是屍分離、暗器穿心的下場。
沈子成皺了皺眉頭:“你是什麼人?”那個女子用非常蹩腳的漢語説道:“大人,我是一休的母親,菊夫人!”呦兮…沈子成差點口而出,這個女人在夜裏看起來,本就看不出年紀,原本她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而已。臉上未施粉黛,清秀端莊的臉龐,緻小巧的五官,讓這位已經有了一個**歲大的兒子的母親,看起來就像十八少女一般人。沈子成當然不會以為,菊夫人半夜來找自己,是因為想男人了,耐不住寂寞了。於是,沈子成斥退左右,將菊夫人讓進了屋裏。
沈子成找到火摺子,打着了油燈,菊夫人自己拉過一張坐墊,跪坐在一側,低着頭不敢去看沈子成。
“菊夫人,你的漢語説的不錯嘛!”沈子成覺得房間裏有些尷尬,這畢竟是一休的母親,後小松天皇前任妃子,現在大半夜的在自己房裏,瓜田李下,實在很難對別人解釋。雖然沈子成對本的女人也很有興趣,但絕對不是對一休的媽媽興趣。
菊夫人緩緩的説話,儘量讓每一個字都咬的很清楚:“一休要學漢語,我是他的母親,自然要陪着他學習。大人,今天我來,是有事要求你!”
“求我?”沈子成啞然失笑道:“菊夫人,您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什麼人啊?在大明,我這樣品級的官員一抓一大把。別的不説,上朝的時候,本官也只能站在後邊。前邊少説百十號人呢。何況現在是在本,我手裏沒兵,朝中不認識人。就連足利義滿我都沒有見到。您要求我什麼啊?”
“謝謝大人今天救了一休!”菊夫人本就跪坐在地上,此時朝着沈子成拜了下去。沈子成急忙側身避開,大聲説道:“菊夫人,我救一休沒有什麼別的目的。你要是再這麼客氣。我就馬上請你離開。”
“好。大人,聽新佑衞門説,您在樹林裏已經審問過了那個武士。看來,您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休的身份吧?”菊夫人抬起頭來,直了背脊,看着沈子成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秋水般人,就像薄霧般朦朧,帶着淡淡的期許…
難怪後小松天皇被這個女人得死去活來。沈子成心中暗想,自個兒身邊也算是有幾位絕佳麗陪着了,可是被菊夫人這麼媚眼一掃,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女人,用相面的話説,就是面帶桃花,上嘴薄,而下嘴厚,這是典型的桃花嘴。而眼波人,情盪漾。卻又非是故意而為之。稱得上是天生媚骨,人間尤物。
菊夫人怎麼知道沈子成是在分析她的容貌,見沈子成沒有回答,便追問道:“大人若是不知道,我可以全都告訴大人!”
“哦,我知道,知道!”沈子成收斂了心神,對菊夫人説道:“你是天皇的妃子。一休是天皇的兒子。”
“是的!”菊夫人接着説道:“這次將軍要一休來陪同大明的使臣,或許讓有些人到不安,所以要對付一休。大人,一休只是個孩子,他只想做個和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大人可不可以對將軍説,安國寺住的不舒服,換個地方,也不再要一休陪同了呢?”面對一個母親的請求,沈子成本是無法拒絕的。可是沈子成也知道,菊夫人的想法實在有些天真,一休的身份,註定了他永遠會讓一些人不。而不他的人,雖然沒有足利義滿的勢力大,卻也是在朝野在鄉里有基有地位的人。這些人想要一個小孩子的命,實在是太簡單的。就算自己這次推開了一休。也必須要讓足利義滿將來能把一休保護的很好才行。可是,足利義滿那個老狐狸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沈子成可一點兒也看不清楚。
“菊夫人,你大可以不必這麼緊張。從今天晚上的事情來看,那些人未必是想要一休的命。這件事,足利義滿將軍一定會處理的。當初是他把一休小師傅給保下來的。他就絕對不會容許別人殺死一休。這樣的話,他還怎麼成為權傾朝野的幕府將軍?”沈子成想了想,還是用這個理由來安撫菊夫人的心。
菊夫人秀麗的臉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閉上了口。沈子成又何嘗不知道,足利義滿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去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他保一休,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現在的沈子成本就推測不出來。因為,沈子成還本不是一位政治人物。他不可能用自己淺薄的政治思想去推測足利義滿的心,那樣,絕對會是一個大笑話。
“多謝大人今援手。還望大人將來能夠多多關照一休。”菊夫人謝過沈子成之後,兩腿一併,站了起來,款款走到門口,轉身對沈子成鞠了一躬,消失在門外。
沈子成閉上眼睛,靠在牆上,靜靜的回想着這位母親的請求,忽然苦笑一聲。自己是大明的錦衣衞,又不是本的幕府將軍。居然這個女人來求自己,而不是去求足利義滿,實在是很可笑,很可憐…
“母親大人:您好嗎?
昨晚我在杉樹的枝頭邊看到了一顆明亮的星星。
星星凝視着我,就像媽媽一樣,非常的温柔。
我對星星説:不能沮喪哦,(因為我)是男孩子。
如果寂寞的話,我再來找你説話…
什麼時候呢?大概…吧。
就寫到這裏吧,期待您的回信,母親大人。
一休。
母親大人:您好嗎?
昨天,寺裏的小貓被鄰村的人帶走了。
小貓哭了,緊緊抱着貓媽媽不放。
我(對小貓)説:乖,別哭了,你不會寂寞的。
你是個男孩子對吧?
會再見到媽媽的。
什麼時候呢?一定(會)…吧。
就寫到這裏吧,期待您的回信,母親大人。
一休。”沈子成低低的唱着這小時候就已經學會的歌曲,漸漸的靠着牆壁滑了下去,蹲在牆角下,他那五音不全的聲音,竟然唱出了無盡思**。透過窗紗的月光,照在沈子成的身上,似乎從他的眼角閃過一點晶瑩的光芒。是他在淚嗎?是沈子成想起了已經天各一方的母親嗎?是他依然捨不得生育他的父母嗎?每一位母親,都是這樣,把自己的愛,無私的奉獻給子女。
“女人,在這個世界是弱小的!可是,母親卻是偉大的!”沈子成擦了擦眼角,忽然抱起榻榻米上的枕頭,一下子就滾到了牀上,將臉深深的埋在枕頭裏。任憑月光像輕紗一樣籠罩在他的身上。
天大亮之後,使團的人就已經全部起身了,治部卿和治部大輔帶着本的官員和護送的隊伍來到了安國寺接大明的使臣。可是,治部卿和治部大輔卻撲了半個空。為何是半個空?朱棡作為使者,蘇坦妹作為使者,都留在安國寺裏,準備和足利義滿見面。可是沈子成卻帶着楚方玉,還有一休小和尚。走了!
治部卿和治部大輔兩人汗如雨下,副使怎麼説走就走了,這麼不給面子?到時候要是足利義滿責怪下來,自己可怎麼辦才好?
朱棡看着治部卿和治部大輔的窘樣,心頭一陣好笑,這是早上他和沈子成商議的策略。沈子成説的很明白。之所以足利義滿先把他們晾在安國寺。無非就是存了要和大明爭個高下的心思。既然如此,自己乾脆把事情做到底。使臣,有一半出去玩去。不過,朱棡是要留下的。因為沈子成對出使這些事,繁雜的禮儀,客套的對白,實在很無奈,朱棡也怕他在本人面前失了大國的威嚴,便自己留下了。
花開並蒂,單表一支。且不説朱棡隨着治部卿和治部大輔去與足利義滿見面。單説沈子成這一路人。
穿着大明服飾的沈子成,帶着唐一鳴等幾個錦衣衞高手護衞,左手邊是許芝蘭,右手邊是楚方玉,前邊是一休小師傅帶路,興致在安國寺外邊的小鎮上游覽。這裏,還是最原始的本風情。穿着木屐的人、穿着草鞋的武士、低着頭快步趕路的女人…各式各樣的和服,琳琅滿目的商鋪,顯得這個小鎮極為繁華。畢竟,這裏是挨着平安京的小鎮,想要破敗都不行。
“一休,你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我們店裏買東西?難道寺廟裏的和尚們都已經不用吃鹽了嗎?”一個凶神惡煞的聲音響起。楚方玉低聲翻譯給沈子成聽。
沈子成一抬頭,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叉着蹦了出來,兇巴巴的看着一休,隨手指着一休的鼻子:“還裝着沒看見我?”
“彌生小姐!”一休笑眯眯的説道:“要是買鹽的話,也是秀**大師兄來買啊。怎麼會輪到我這個小沙彌呢?”沈子成一聽,哇,八卦啊,當年看一休的時候,就知道秀**大師兄對彌生小姐不是一般的戀,簡直是痴哦。如今看到了真人,自然要多打量幾眼。彌生小姐長的還真是不錯,秀麗的柳葉眉,清澈的眼睛,小巧的鼻樑下邊一張誘人的櫻桃小口,雖然年紀還沒有到成少女的時候,已經看得出來是個小美人坯了。
聽到一休口口聲聲説秀**大師兄,彌生小姐惱羞成怒,一翻眼看到沈子成這幾個奇裝異服的人,又是一愣,拉過一休問道:“這幾個人是什麼人,好奇怪哦!”
“沒有什麼奇怪的!”一休笑呵呵的給彌生小姐介紹道:“這幾位都是從大明來的使者,他們今想在安國寺附近遊玩,我是給他們做嚮導的。”
“哦?大明?很大嗎?比我們本大?他們的衣服好奇怪,一點也不好看。還有,一休,你看看他們的刀,難看死了。新佑衞門的刀就不同了,很長很好看。還有那個小姐。穿的衣服沒有我們和服好看。不過,這位姐姐是很漂亮啦!”彌生小姐打量着沈子成一行,低聲對一休説道。
楚方玉嫣然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會和小孩子計較呢?
“哇,原來是一休小和尚。好,遇到你就好,上次陳**和哲齊在我這裏拿了三包鹽,還沒有給錢呢?我算算子,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的利息就是…”從橘梗店裏走出一個矮胖的中年人,看到一休就兩眼放光,掰着手指頭數了半天,叫道:“反正很多很多啦,你回去告訴長老,要是還不結賬,以後你們安國寺就不要吃我們橘梗店的鹽了!”
“爸爸!”彌生小姐叫了一聲。
沈子成看得呆了眼,一個勁的呼喚,小葉子,你在哪裏?趕緊出來和彌生小姐搶男人吧。
橘梗店老闆正在吆喝,忽然從街尾走來兩個武士打扮的人,走到橘梗店老闆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這個月的税還沒有呢!”
“我不是月初就過了?”橘梗店老闆抓了抓頭,很難理解。
那武士喝道:“説你沒有就沒有,這是將軍大人新開的税。以後你們橘梗店就要按時納人頭税。當然啦,你要是想少的話,就趕緊把女兒嫁出去,就可以少一個人的了!”説着,那武士的看着彌生小姐,曖昧的説道:“呦兮,彌生小姐,越來越漂亮了!”彌生小姐躲在比她矮了半個頭的一休身後,低聲説道:“一休…”一休何等聰明,一想到今天自己身後有幾個大明的使臣,無論是身份,還是手底下,都是硬邦邦,了不得的。要是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腦瓜子?便對那兩個武士説道:“將軍説要收人頭税了嗎?將軍府並沒有出通告啊。平安京的人也都不知道。你們怎麼能説收就收呢?”
“小和尚,不要亂説話。我説收,就是將軍説收。”那武士趾高氣昂的説道。
“那,我們一起去將軍府問個清楚吧?”一休的臉上依然掛着天真的笑容。
武士大怒,飛起一腳就要踢向這個敢跟他頂嘴的小和尚。腳剛抬起來,忽然一疼,低頭一看,已經高高腫起了一大塊,他穿着草鞋,腳趾甲都差點被砸翻了。那武士吃了個虧,抬頭一看,在一休和彌生小姐的身後,那幾個奇裝異服的人裏,有個一臉壞笑的男子正看着自己。而他的身邊,一個魁梧健壯的漢子,手裏正掂着一顆石子,正一下一下朝天上拋着,不用説,自己的腳趾頭肯定是被他們砸的!
“巴嘎!”武士嘶吼道,拔出上的長刀,指向沈子成等人:“你們什麼人,不想活了?”
“丫丫個呸的!”沈子成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小鬼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