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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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漿得差不多，葉安繼續切削樹皮。

短刀被稜刺卡住，葉安小心避開稜刺尖端，用手抓住樹皮邊緣，開始向下撕扯，幾下之後，硬是把一塊近一米長，兩個拳頭寬的樹皮扯了下來。

樹皮很有份量，入手沉甸甸地。葉安試着彎折幾下，觸很像是未經硝制的獸皮。內層淌白的樹漿，被陽光曝曬開始變得粘稠，外層遍佈稜刺，摸上去相當扎手。

白的樹幹出現在面前，樹漿淌得更多，清甜的氣息瀰漫，羚羊羣愈發興奮，葉安也打開隨身的木筒，將淌下的樹漿接滿，送到鼻子下聞了聞，才重新將木好。

這是遇到鈴蘭後生成的習慣。

凡是不確定的變異植物，葉安都喜歡聞一聞，依照鈴蘭的説法，最容易辨別植物是否有毒的就是氣味。

變異後的有毒植物都會帶有奇特的味道，大部分極具刺，會讓人本能的覺不舒服。

葉安將木筒系在間，用魚筋一圈圈纏到手上，彎曲幾下手指，確定厚度差不多，旋即攥緊拳頭，手臂向後，鼓足氣力，向袒在空氣中的樹幹猛砸下去。

拳頭砸向樹幹，破開表層硬殼，竟像是砸到堆積的泡沫，輕而易舉陷了進去。

葉安收回手臂，再看被砸中的地方，樹幹中心現出一個拳印，邊緣處十分光滑，中心處的顏比外層更深，淌出更多樹漿，應該是變異椰樹生成的樹。

變異椰樹的樹幹十分堅硬，不亞於同等體積的青石。葉安能輕而易舉砸穿，足見他現在的力氣有多大。

葉安起初沒意識到這點，直至出短刀，試着將更多樹皮切下來，刀鋒滑過樹幹表層，簡直像是劃在鐵皮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力氣又發生變化。

舉起拳頭看了看，活動幾下手指，關節發出咔吧聲響，葉安攥緊手指，這次用上更多的力氣，轟擊在樹幹中心。

一拳接着一拳，破碎的樹伴着樹漿飛濺，佈滿葉安的手臂和肩膀。

樹落在地上，四周的變異羚羊迅速圍上來，包括小羚羊在內，奮力爭搶難得的食物。

旱季中，穩定的水源不容易尋找，可食用的植物更是不多。變異羚羊可以吃，但絕大多數時間，它們仍習慣吃草和樹葉。

樹漿和樹帶着清甜味，富含營養，很得羚羊的喜歡。為爭奪一小塊樹，它們不惜向彼此呲牙，連公羚羊也不例外。

葉安用拳頭將樹幹砸得中空，解開綁在手上的魚筋，發現關節和手背有些紅腫。用魚筋纏着時不覺得，突然間鬆開，立刻傳來一陣脹痛。

手指輕輕壓下去，青腫處會現出一個凹坑，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仍是痛得他直冷氣。用力甩兩下手，沒辦法解除疼痛，僅僅是習慣使然。

葉安小心避開稜刺，按住被掏空一截的樹幹，用力向一側推動，示意羚羊和自己一同用力。

“推倒這棵樹，裏面的樹都是你們的。”葉安一邊説，一邊指了指白的樹幹，傳遞自己的思維，使對方能完全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羚羊羣對食物的渴望佔據上風，不需要葉安再三表示，也不需要公羚羊召集，紛紛走上前，按照葉安的指引，低頭用角撞了上去。

五六頭羚羊來回撞了數次，才將椰樹撞得傾斜，葉安持續發力，伴着吱嘎聲，高大的椰樹轟然栽倒，砸落在灌木叢內，掀起大片碎裂的枝條和砂礫。

葉安遵守承諾，將破裂的樹皮撕開，砸開樹幹堅硬的表層，把裏面白的樹留給羚羊。

大塊樹暴在空氣中，樹漿味道愈發誘人，葉安忍不住用手指沾了一點送進嘴裏，比不上他曾吃過的變異葡萄，像是甘蔗汁，卻不會齁嗓子，滋味甘甜又能解渴。可惜他沒有合適的工具，否則可以多儲存一下。

羚羊聚到一起，將頭埋入葉安砸開的缺口，大口啃咬清甜的樹。

葉安走向樹冠，將青的椰子一顆顆砍下來，先前向四周滾落的也如數撿拾回來，堆到一起，加起來足有三十多顆。

椰子的外皮呈青，每個都有足球大小。葉安坐在樹幹邊，用短刀將一顆椰子鑿開，清亮的汁呈現在眼前。

反手抹去臉上的汗水，葉安將短刀在地上，直接捧起椰子倒向嘴裏。

清甜的汁滑入喉嚨，有幾滴落在臉上，順着臉頰滑落，葉安沒有理會，一口氣喝盡椰汁，又將椰挖出來吃掉，口和他悉的椰子稍有不同，像是脆梨，卻比梨更加口。

放下空掉的椰殼，葉安有些意猶未盡，掃一眼堆在一起的椰子，終歸沒有再去取，而是起身繼續剝樹皮，將堅硬的樹皮彎折成合適的大小，放在陽光下曬乾。

天已經不早，附近又有水源，很難預料會遇上哪種變異獸。

好在這片椰林同水源有一段距離，動作快一些，藉助倒塌的椰樹，應該能在天黑前搭建一處庇護所。

“不需要太大，這麼長足夠了。”葉安沿着樹幹向前走，邁出不到十步就停住，抄起一截被壓碎的灌木在地上，做下記號，隨後又回到樹冠前，用刀砍斷胳膊的葉柄，將兩三米長的樹葉堆積到一起，準備搭建庇護所使用。

在他忙碌時，羚羊已經將大半截樹掏空，僅留下白堅硬的樹殼，像一個被挖空的圓筒橫在地上。

葉安走到近前，單手搭在樹殼頂端，探頭向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