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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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深無意識歪了歪頭。
商積羽眸更為深沉,低下頭去,卻在快接近少年時生生停住,倏然後撤。臉陰晴不定,煩躁地從牙縫裏擠出微不可聞的一句話:“憑什麼不可以?”
…
…
不遠處正在找“龍珠”去哪兒了的舞龍隊隊員四下尋摸,忽然看到城樓下站着倆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側身站着,還抱着龍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每年都有這種情況。
他叉着大聲喊:“穿白衣服那個,把龍珠還來,你兒子都多大了還拿龍珠逗他呢!!”小深瞪大了眼睛,把“龍珠”往商積羽身上砸,“誰是你兒子!你佔我便宜,你真討厭啊!”商積羽接住“龍珠”,拋了一粒丹藥給人族,畢竟他身上也無銀錢,又一下拉着小深,轉身已到了城樓上。
那人見兩個大活人忽然不見,攥着手裏的丹藥兩眼發直,遇着神仙了……
“我可沒叫你兒子,是那人錯認。”商積羽對小深平靜地陳述道,“你太矮了。”又叫小深拿好那龍珠。
小深不肯接,人族,膚淺,他嚷道:“但是我很好麼!”商積羽:“唔??”第12章“你這麼説,在人族是有歧意的。”商積羽喟然道,“我們通常不會這樣説。”也不知這小蛟到底是在哪裏長大的。
“那是因為你們不夠!”小深傲然道。
商積羽:“…………”他抓住小深的手,似笑非笑地道:“這句話更不能隨意説了,你最好小心一點。”小深覺得商積羽的語氣怪怪的,手指更是不夠涼,甚至熱得讓他不舒服,只想掙開,他不服氣地用另一隻手輕捶了他一下。
商積羽側過身躲過撒嬌般的一捶,那隻手就輕飄飄砸在了厚厚的城牆上,擊了個對穿。
一個鍋大的出現了。
任小深不悉人族,也知道城牆是用來做什麼的,他隱隱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然後辯白道:“我是想砸你的,誰叫你躲呀。”商積羽:“……”掉落的磚石從外側砸了下去,守城的衞兵原本也沉浸在節慶氛圍中,被驚醒後向上看了幾眼,喊了一聲:“什麼動靜,快去看看!”
“還是走吧,再待下去,我怕你要把這裏拆了。”商積羽嘆息道。……要叫久居羽陵宗的老人來説,似乎每次金闕選仙前後,都是雨霏霏的,雨水極多。
今年入宗的新弟子,統一住在碬磨院,待到入了攖寧境後,才會各自正式拜師。以羽陵宗弟子的骨,這個時期越來越多,不斷突破。
曾經最短入攖寧境的記錄,是商積羽的師父妙想元君,這位容易元君,只用了七。
只是因為“騙子風波”,這次的新弟子還鬧了許久,生怕自己被騙,最後甚至連謝枯榮也出面,親見了他們一次。單單這些事,就花費去了好幾。
負責招新的執事沒辦好差事,私底下埋怨了半天,繼而罵微,你説你作甚要去惹那大蛤蜊,惹也就惹了,你不能努力一點麼,連個滌初境的修者也打不過,還害得我也出錯。
再過了些子,一眾新弟子被領着悉羽陵宗,也頭一次造訪了書林。
“稍後,我們一同進入書林看一看,這裏就是修真界無數修者嚮往的地方,道法萬千,盡在其中。但是要注意,千萬不可以招惹這裏的墨,否則很可能會被它們趕出來。也不要招惹這裏的主翰,他比墨還要難纏。”碬磨院的管事是個鸚鵡,長了個鷹鈎鼻,説起話來啞有力。
這些天眾人已瞭解了一些羽陵宗的歷史,知道墨是什麼,據説是羽陵宗獨有的怪,而且只會佩服才華蓋世之人,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都是剛入宗,滿懷希望與信心的年輕人,誰不期待自己叫人刮目相看。
疏風也是這一批的新弟子,他家裏有位表叔祖,也踏上了修仙途,只不過是拜入了一個小宗派,不像他,有幸進入羽陵宗。
當年表叔祖家裏至親還未都去世時,他也回來過兩次,説起自己代表宗門,在羽陵宗問道的經歷,但只説了書林,尤其是書林中的墨。
後來他血緣至親漸漸都不在人世,表叔祖也徹底和凡間的親族斷了聯繫,再沒回來過。
但表叔祖提起過的墨,卻是一直停留在疏風心間。
如今親自踏入了書林,疏風實在難掩動,管事説他們這一下午,可以在最外圍的區域隨意看看——他們還遠不夠資格,自學這裏的道法呢。
而墨,也很少出現在最外圍,只能遠遠看到,間或有小黑點躍動,這已足夠使疏風心跳加快了。
他在書架間走動,忽而看到窗邊的座位,有個少年正趴着看一本圖冊,頭上又趴着一隻墨。少年如白玉無瑕,墨則是水墨身形,畫面令人難以自制地想微笑。
只是有一點疏風也沒注意到,那就是少年周圍,都沒有其他人坐。
疏風忍不住走了過去,見少年正在看的,竟是一本介紹羽陵宗的圖冊,不問道:“小兄弟,你也剛來羽陵宗嗎?”少年濕漉漉的眼睛抬起來看他,“是呀。”
“你不是金闕選仙進來的吧?先進多久?我都沒見過你。”疏風被他一看,心也軟了幾分,立刻來了興致,“還有這……這是墨對吧,你怎麼搞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