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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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實在沒辦法了,沒看宗主也順勢把責任甩出去了。可惜啊可惜,主翰每年能分到的天才地寶一應法器也是相當多的,他們都有自己想推上去的人選。
修真界有句俗語,道是修出來的,仙是堆出來的……
哪個宗門的好苗子,不是好東西仔細喂着,讓他們的修仙途更為坦蕩。
在商積羽的虎視眈眈之下,謝枯榮把主翰的令牌給了小深,又不放心地道:“小深,你還是要加緊認字。這主翰歷來是宗門弟子的半個老師,你不能辜負這些好學問道的弟子啊。”小深心不在焉接過令牌,甚至有幾分不情願,他小聲對道彌説:“真不想做,有這個又不能作威作福。”道彌:“……”不是,他怎麼覺得小深哥早就作威作福的了,尤其是告狀的時候…………出了鴻蒙殿,小深看了幾眼商積羽,“怎麼是你啊。”唉,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個。
商積羽微微一滯,這自然而然的嫌棄與遺憾,明明是他特意趕來給少年撐……雖然意有所圖。
“還有,主翰我不想做啊,我不想幹活。”小深甚至有點委屈,再次抱怨,什麼時候龍還需要工作了,只有他派活兒給別人。何況那些人還覺得他做不好呢。
“你還真是會得寸進尺。”商積羽抬手,輕輕連在小深的臉頰,明明弱得不得了,卻有着極其鋭的嗅覺,彷彿能夠篤定他不會傷害自己,這樣囂張。
他的手觸到小深的頭髮,和一團漆黑之物對上,動作定住了。
負劍墨也回視商積羽,皺了皺鼻子,丁點大的五官也出了反之。
商積羽看清楚墨的五官,嫌棄地瞥去一眼。
一大一小,相看兩相厭。
對視數息,商積羽漠然彈指,墨飛了出去,空氣中飄過似有似無的細碎聲響。
小深:“……”小深怒道:“你幹嘛彈它??”負劍墨被彈飛到了一丈之外,身體倒是在半空中穩住了,踩着它的水墨劍,又搖搖晃晃飛了回來,被小深接住,攏在手裏。
商積羽輕哼,倒也沒有把小深的手掰開,再彈一次墨,算是忍下來了,“難道你不想知道,給你下制的人是誰?”小深本來想走的,聽見這話,一下子停住了,“什麼意思?”他當然想知道!他被紅袍人害得那麼慘。
“你聽説過術效羽陵嗎?那人所下的制雖然奇巧,但任何術法不可能憑空而來,一定有跡可循。書林藏書無數,各類派具在,更有各類分析對比文章。你從中搜尋,自然能找到脈絡。如此,至少也能推測那人的背景。”商積羽道,“若主翰空懸,有些東西,可是看不到的。”原來是這樣。這麼説,書林對小深還真是一個好地方。他睡了一萬年,對人間的發展早就不清楚了,可偏就有這樣一個地方,以文墨載萬年源。
——除了小深不識字,其他部分都絕佳。
不過在小深眼裏,滿羽陵宗都是欠他債的人,他自己識不識字又有什麼關係,這些人識字就行了,可以奴役他們。
小深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把紅袍人給揪出來後的場景了。
“那你有話要對我説麼?”商積羽意味深長地鼓勵他。
小深狡猾地道:“雖然我可以去找線索,但還是你自作主張叫我當的主翰,所以我才不用道謝。”商積羽先是嗤笑,隨即道:“我要的不是謝謝。”小深頭也不抬,“那就更沒話説了!”商積羽一眯眼,換了個人,看到他這煞氣十足的樣子,早嚇得求饒,可小深還是自顧自低頭戳那墨的肚子,討人厭的墨也甚是親近他,説不定也是因他這蛟屬的身份。
他心中有什麼蠢蠢動,按捺不住地把小深的臉抬起來,威脅道:“你再想想。”小深確實是不明白,另外他可還記恨着商積羽呢,於是兇惡地龍嘯:“不想嗷!”商積羽看到小深表情,十分眼,仔細想了想,不正是指責他看不起蛟時的樣子,一時牙癢癢又有些無奈,“你還真記仇,是嗎?”對那麼一件小事也念念不忘。
小深滿不在乎地道:“對!”書林主翰小深走馬上任的第一天,就中午才起牀。
其實和小深沒關係,他睡了一萬多年,本不大想睡覺了,可是……小深看了看身側,商積羽將他攬入懷中,呼均勻,今天的調息時間不知不覺就延長了啊。
負劍墨踩着它的水墨劍,在牀邊飛來飛去,若有似無不明其意的細語響起,節奏快得像是在催促小深。
小深把商積羽的手掰開,手腳並用地爬下牀,剛到牀沿,腳踝陡然被一隻温暖的手握住!
小深回頭一看,除了商積羽也沒別人了,他明明是閉着眼的。在詭異的沉默之後,他默默鬆開了手,眼睛也仍然未睜開……
即使一言不發,小深也認出這是哪一個了。
他總像是無法控制一般,下意識挽留小深的離開。
小深又坐在原處呆呆看了商積羽一會兒,才被怒氣衝衝飛舞的負劍墨驚醒。
“走了。”小深跳下來,往外跑,小深自如地控制着小舟,現在已經不需要道彌特意來接他了,路也記住了。
負劍墨站在小深肩頭,揹着劍風而立,倒是十分瀟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