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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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樞抬手:“且慢，你方才説你不是警察，只是因為舊識，才跟過來。那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來過問案子的？”旁邊的史密斯隨即道:“嶽教授是我們警務處特聘的顧問，可以參與任意案情的諮詢調查。”凌樞:……

“這個顧問是上一秒才聘請的吧？”史密斯沒理會他的諷刺，站起身，拍拍嶽定唐的肩膀。

“我還有點事，這裏就給你們了。”鐵門打開，又再度關上。

凌樞以前都是坐在對面的位置，未曾想自己有朝一也成了嫌疑犯。

這真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應該坐在肖記麪館裏了。

嶽定唐:“這件案子，發生在公共租界，以杜藴寧的知名度，和袁冰的人脈，肯定很快會鬧到見報，眾所矚目。史密斯將它當作政績來辦，你那個在市政府任職的姐夫，就是想手，也有心無力。我勸你，最好認真面對，老實代。”凌樞:“你剛才説的重要發現，是什麼？”嶽定唐:“杜藴寧出事的卧室窗台上，發現一個右腳腳印，經過驗證，是一隻警靴留下的，而且尺碼——”他看向凌樞的鞋子。

沈人傑會意上前，將凌樞腳上的皮鞋下來，就着他們從兇案現場拓印下來的圖片比照，對嶽定唐點點頭。

嶽定唐:“很不幸，正好和你一樣。”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凌樞沒能受到半點即將過年的喜悦，反倒發現自己墜入一個局之中。

上下左右，盡是天羅地網，將他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第3章凌樞確定，自己是被陷害了。

但他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想把杜藴寧的死栽贓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一個入職幾年還表現平平的小警察，每天踩點報到，到點下班，不是連市井小巷找吃的，就是到處去聽戲跳舞。

至於凌家人口，就更簡單了。

凌樞父母早亡，無仇無怨。

姐姐凌遙已婚，是個家庭婦女。

姐夫周卅在市政府當主任科員，縱使有那麼一兩個看他不順眼的同事，也不至於特意繞一大圈，通過陷害弟來抹黑他。

凌樞沒有説話，嶽定唐也沒有催他。

兩人像是在比賽誰的定力更好。

吊燈在上面晃晃悠悠，從窗子縫隙鑽進來的寒風在審訊室裏來回搜刮，想要把幾人身上僅存的那點兒暖意帶走。

至於問供的警察沈人傑——他已經餓得前貼後背了。

換作以往，他早就二話不説把凌樞往牢裏一扔，直接出去吃夜宵了，等着對方的家裏人拿錢來保釋。

但現在他不敢。

一來，案子太大，影響惡劣，被害者身份特殊。

二來，史密斯親自關照過問，嶽定唐還在旁邊盯着。

沈人傑不是很清楚這位嶽先生的具體職位，但從史密斯的態度來看，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得罪對方。

“……嶽先生？”他們兩個有空進行無聲鋒，沈人傑卻實在餓得受不住了，不由輕輕地，顫顫聲問道。

嶽定唐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先走。”

“沒事沒事，您繼續！”沈人傑苦着臉，嶽定唐沒走，他哪裏敢走？

嶽定唐轉向凌樞:“快過年了。”凌樞:？？？

嶽定唐:“我想你一定不希望在牢裏過年。”凌樞:“我姐會想辦法保釋我的。”嶽定唐:“這個案子事關重大，她不一定能保釋你出去，你現在只有跟我們合作，坦白代，才可能有生路。”凌樞:“我一直很好奇你突然手這件事的目的，因為當年杜藴寧選擇跟我往，而不是你？”嶽定唐沒説話。

沈人傑覺自己好像聽見什麼不該聽的，趕緊抬頭盯着那盞可憐的吊燈，將它想象成一熱騰騰的大雞腿。

剛出爐的雞腿，被蒸得軟爛，雞裏的水分爆發出來，在鍋蓋內頂凝結成水珠，又重新落在雞身上，一口咬下去，足夠填滿整個味蕾。

沈人傑雖然是警察，但家裏也是逢年過節才能有頓豐盛的吃，尤其是過年前這幾天，家家户户祭祖拜神，少不了都會有供品，哪怕不是雞腿，而是剛蒸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好出爐的米糕……

他想着想着，神情竟痴了，真就一時沒留意兩人在説什麼。

凌樞也餓了。

但他沒像沈人傑那樣抬頭看電燈。

因為電燈看再久，也不會變成雞腿。

他知道嶽定唐在等他屈服軟化。

這多事從以前到現在就沒變過。

凌樞選擇速戰速決。

“如果我有嫌疑，那袁冰和袁公館的人都有。”他道。

嶽定唐:“當然，袁公館已經被封鎖了，所有人不得進出，袁冰也已經被拘捕了，但所有人裏，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説罷他站起身。

“很遺憾，你的供詞沒能提供什麼洗清嫌疑的關鍵線索，作為老同學，我很想幫你，但無能為力。”沈人傑鬆一口氣，也很高興跟着起身。

終於可以吃飯了，他心想，將手中錄口供的本子推過去。

“簽字吧。”凌樞隨意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