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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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還有豆花,你要是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就喝點雞湯,從昨晚就開始熬的,嶽定唐回去想喝我都沒讓。”站在門邊的嶽定唐:……
他彷彿看見兩個老媽子在不厭其煩地哄小孩。
問題是“老媽子”不老,“小孩”也不小了。
他所認識的三姐嶽曉,也不像是這麼有耐心的人。
興許是家裏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全都獨立自主,各有事業,從小到大就用不着她怎麼心,所以一看見白皙漂亮軟乎的凌樞,母愛與姐姐的憐愛之情就一下子都水漲船高,氾濫成災了。
簡而言之,看臉。
嶽定唐也不得不承認,凌樞在不説話,別擺出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時,看上去是能惑人的。
許多女,從幼到老,就吃這一套。
兩位年輕女並不知道嶽定唐的腹誹,還在不遺餘力又勸又哄。
單是把凌樞從被窩裏挖出來坐起,到他肯拿着一塊油餅啃,就足以讓她們有莫大的成就。
“多吃點,多吃點。”
“吃慢點,吃慢點。”兩個女人唱着反調,雄踞兩側,又維持一種微妙的和諧。
皆因中間這個人。
但他還得了便宜又賣乖。
“姐,曉姐,我想吃豆皮。”
“那是什麼?”嶽曉不明所以,“豆腐做的?”凌樞:“據説是湖北那邊的小吃,上回有人在街頭賣,我吃過一回,就是豆皮裏裹着糯米香菇,放在鍋裏煎,特別香。”嶽曉笑道:“那還不容易,我家裏廚子就是武漢人,回頭讓他做一個,中午給你送過來,再點湯好不好,你喜歡排骨湯,還是鮮蝦豆腐湯?”凌遙微微沉下臉:“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在家給他熬了,今早忘記帶過來而已。”嶽曉撇撇嘴:“你看你,又來了,你要真熬了湯,今天能讓我出風頭?現在排骨多貴,你們少吃點沒事,別回頭死要面子,把凌樞給餓瘦了!”
“嶽曉,這是我弟,關你什麼事,你別假惺惺做好人,想挑撥我們姐弟關係?”
“他救了定唐,怎麼就不關我事?我這是心腸軟,見不得凌樞為了你,委屈自己!”凌樞正一口豆漿一口豆花,低頭無聲,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
嶽定唐幾乎要氣笑了。
他咳嗽一聲,把兩人的戰場拉回來。
“姐,遙姐,我跟他有點正事要談,你們先走吧。”嶽曉這才想起有他這個弟弟的存在。
“你早餐吃了沒有,家裏我給你留了一份的。”凌遙也道:“要是沒吃,我多帶了一份,就在桌上食盒,沒打開的,不知道你喜歡甜口還是鹹口,都買了。”嶽曉睨她一眼:“現在會來做好人了?剛還説你弟弟用不着我心?”凌遙冷笑:“我喜歡定唐懂事穩重,又跟你有何關係?”嶽定唐終於忍無可忍,把她們全趕了出去。
結果回頭就看見凌樞衝他笑。
“她們倆為你爭吵,你還樂是吧?”嶽定唐挑眉。
凌樞一臉無辜:“姐姐們對我好,我當然知道。”這話聽着,好像是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嶽定唐心想,此人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連嶽曉這麼難伺候的人,都被哄得團團轉,願意反過來護着他,要是凌父還在,讓凌樞去混官場,他沒準幾年真能步步高昇。
就是現在放在警察局當警察,以他這種又混又油的資質,的確如魚得水,也難怪凌樞捨不得這份工作。
“兩個消息。”他點起煙,走到窗邊。
“那個自稱袁凌波的女人,追查不到下落。只知道對方離開巡捕房之後叫了黃包車前往火車站的方向,後來就不知下落了,我已經讓人繼續搜查,不過很可能不會有結果。”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消息。
凌樞嗯了一聲,把最後一口豆花吃掉。
“另外一個消息是女傭阿蘭的?”
“阿蘭是童養媳,七歲的時候被賣到一户姓沈的人家,十五歲剛成親不過兩個月,丈夫就病死了,她自己也生了一場病,夫家人嫌她是個累贅,又不能幹活又要吃飯,就將她趕了出去,是杜綿卿把她帶回去。你認識杜綿卿嗎?”凌樞道:“杜藴寧的小姑,見過一面,但不。”嶽定唐點頭:“沒兩年,杜綿卿嫁人去了無錫生活,把阿蘭留在杜家,杜太太見她幹活勤快,也不能胡亂説話嚼舌,就讓她去服侍杜藴寧,後來她又跟着杜藴寧來到袁家生活。”這些只是經歷,從中發現不了什麼有用的內容。
凌樞:“那我們現在先去袁家?”嶽定唐抬手看錶:“今天晚上我有一個酒會,是美國領事館那邊的,我們現在過去,下午還來得及回家換一身衣服,我們的一個老同學林定康,現在在領事館任翻譯,他應該也會在,正好你也過去,跟他敍敍舊。”凌樞伸了個懶:“我就不去了吧。”比起酒會,他更想回家睡覺。
嶽定唐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回答,嘆了口氣。
“你恐怕沒法如願了。第一,你姐讓我給你介紹名媛,今晚酒會我也與她説過了,你要是不去,回家恐怕不得安寧。第二,你現在雖然暫時擺一半嫌疑,但仍不能證明杜藴寧兇手另有其人,巡捕房那邊雖然同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