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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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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對他的評價。他説金氏此人,雖大節有虧,但不失情,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知道自己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卻又不希望老祖宗的東西落入異族手裏,所以才想假老爺子之手,稍減愧疚吧。”亂世之中,隨波逐的人也未必就沒有自己的想法,誰都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十惡不赦終歸少之又少,但如果沒有關老爺子,那位金副市長可能也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終其一生都在庸庸碌碌奉天混子,被當作一具傀儡牽來扯去。

“那個劉先生,不是跟金副市長一派的吧?”説話的是凌樞。

他終於肯離開温暖的被窩坐起來,但還是團得密不透風,出個腦袋,越發像個不倒翁。

嶽定唐道:“劉先生背後的人叫寶木壽,金副市長的靠山,則是關東軍裏的田中,雖然同屬關東軍,但他們內部也是有矛盾的,寶木和田中兩人,素來因政見不合,爭鬥不休,寶木負責東北對上海的對接,就是之前成先生那一盤生意,田中眼紅已久,卻總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次汽車爆炸案給了他一個機會。他藉着關東軍裏那位大人物的震怒之機,指出寶木手下的劉先生有失職甚至通敵的嫌疑。”凌樞接道:“所以劉先生作為寶木身邊的得力助手,田中早就除之而後快,你把他殺了,正好也不會被追究。”嶽定唐頷首:“事後寶木肯定懷疑是田中下的手,又要忙着應付那位大人物的震怒,無暇再注意到我身上,等他回過神來,能不能保住身家命還未知,我早就離開奉天了,跟岳家的合作自然也就無從談起。”凌樞挑眉:“但你壞了你二哥的好事,回去就不會被追究嗎?”嶽定唐:“都是親兄弟,他除了罵我一頓,還能做什麼?”這話十足無賴,尤其是用正經嚴肅的表情説出來時,分外有種滑稽

凌樞還想説什麼,卻打了個噴嚏。

“這衣服誰的,怎麼有股味?”老袁滿不在乎:“從那幾個老子身上扒拉來的貂皮大衣,不是暖和的?我還特地把伊萬諾夫那一件給你,他穿得最好了。”凌樞嘴角一,本來有點彆扭,轉念想想從前在戰場上,別説死人衣服,他們還挨着死人睡過覺,自己估計是卸甲之後復一過得太安逸了,現在連披件死人衣服都覺得彆扭。

彆扭歸彆扭,寒料峭,他又把領子往上攏了攏,腦袋幾乎都埋進去。

“金副市長母親的靈柩,什麼時候能來?”

“應該就是明天早上了。”嶽定唐看着兩個病號,要麼身上有槍傷,要麼腿腳不靈便,別説一天了,恐怕半天都難受,更何況明天靈柩進廟,他們要搬東西打掩護,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意外狀況。

“我現在下山去找大夫,你們在這裏待着。”三人之中,也就他雙腿還能正常行走。

老袁皺眉:“現在?城裏不是盤查得緊,你怎麼進出?”嶽定唐轉身就走,頭也不回,揚了揚手裏的薄紙。

“劉先生的通行證,可以自由進出奉天城。”老袁言又止,不好攔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下山的林間小路。

凌樞喝完一碗水,吃了半塊餅,眼瞅着老袁揹着手在他面前來回踱步無數次,從神凝重到唉聲嘆氣,活生生一隻焦慮煩躁耷拉着尾羽的公雞。

“你可別兜圈子了,我看得眼睛都花了,要兜上外面兜去!老嶽出去一趟,你咋就跟個獨守空閨的怨婦似的,你倆長談一夜,難不成談出什麼海誓山盟了?”老袁猛地扭身:“他這前腳剛走,我就想起一件事來。他家裏跟本人藕斷絲連,要是他説的那些全是為了麻痹我們,轉身下山就不回來了,怎麼辦?”凌樞:“你問我,我問誰?咱倆現在老弱殘兵,箱子抬都要抬半天,別説藏了,跑都跑不掉,真要像你説的這樣,那就只能束手就擒咯!”老袁:“你也覺得他不可信?”凌樞:“我這不是為了順應你的話嗎?人都走了,你現在心這些有什麼用,來,喝水還是喝酒?”

“喝個!”老袁往火堆旁邊一坐,開始痛定思痛。

“哎,都怪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了,看他一臉道貌岸然的,不知不覺就讓他走了!他不回來還好,就怕他還找人上山來抓人奪寶,那我們之前做的,可就全都前功盡棄了!”凌樞懶懶道:“那你還把我的老底都漏光了。”老袁:“你都聽見了?你沒睡呢?”凌樞:“半夜醒來,糊糊聽見一段,轉身又睡過去了。”老袁:“我這不還都是為了你嗎?怕他對你心懷芥蒂,影響你們的情誼,總歸你以後還要在他手下幹活。話説回來,你看他平時對你怎樣?”凌樞:“還行。”老袁:“什麼叫還行?”凌樞掰着手指數。

“他讓我去買煙,我就順便跟煙販子講價,拿點回扣。他讓我整理檔案,我就在辦公室裏打瞌睡。他讓我去婉拒追求者,我就讓人家姑娘轉而對我興趣。基本上每週七天裏有五天是在他家吃的晚飯,其餘兩餐也是能蹭就蹭,絕不多花。他至今沒有解僱我,算不算還行?”老袁瞪眼:“這叫還行?他居然還沒掐死你?”凌樞:“我那會兒不是不想當他下屬,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