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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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何幼安跟成先生上飛機,飛機起飛沒多久,還在眾人視線範圍內,就爆炸墜機了,趕過去一看,有些人屍身還在,只是不全,何幼安和成先生的,也找到了。”這種情況下,十有八九,就是不會錯了。
凌樞還有些回不過神,直到嶽定唐往他手裏了杯熱水。
他才發現江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江河呢?”原來之前江河説用不着殺他,正是因為成先生突如其來的死訊。
這則死訊想必也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就連過來追殺他們的殺手,只怕現在也羣龍無首,草草撤退。
“走了,臨走前説你的救命之恩,他還了。”嶽定唐見他神情恍惚,不由微微皺眉。
“你又受傷了?”
“我沒什麼,就是一些皮外傷。”凌樞定了定神,“你怎麼來了?”嶽定唐:“我去醫院,看見你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凌樞:“是你發現的?”他還以為最先發現這封信的人,應該是早上過來打針換藥的護士。
嶽定唐:“周叔讓我上班路上順道給你帶點湯過來。”凌樞嘿嘿一笑:“平嶽長官上班時間也沒那麼早吧?”嶽定唐:“你想説明什麼?”他一臉平靜淡定,反倒讓凌樞的調侃接不下去。
“沒什麼,老嶽,多謝了啊,今要不是你跟江河及時趕到,我小命都要
代在這裏了!”嶽定唐:“方才我只打中了那人的腿,嚴格意義上説,不是我救了你,而是江河。”這話聽着,好像還有點不甘心。
打從上學起,凌樞跟嶽定唐兩人就爭。
爭學習成績,爭老師看重,爭姑娘青睞。
當時男女同校的情況還很少,女學生大都來自開明富裕的家庭,杜藴寧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而然引起眾多男學生的傾慕之情。
其時嶽定唐面上雲淡風輕,實則與凌樞暗地較勁,兩人有來有往,有輸有贏,但每逢嶽定唐輸了一籌,下回總會卯着勁更勝兩籌,由此凌樞便知道,此人記仇好勝,半點不下於旁人,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還當他穩如磐石,不動凡心。
此刻凌樞聽來,只覺對方的好勝心又發作了,因為沒能完美救下他一次,心裏有些彆扭。
而凌樞在家境沒落,紅塵打滾之後,早已學會將那點沒必要的好勝心都連同前塵過往,打包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沒沒,你可別這麼説!就算沒有江河,你那一槍,也足夠讓殺手受傷遲緩,助我逃,這一槍可太寶貴了,我也沒想到是你第一個看到求救信,又帶着人趕過來,我心裏那份
都不知怎麼表達!”他趕緊給老同學順
。
嶽定唐:“無妨,你可以慢慢斟酌措辭。”言下之意,我不介意你變着法兒讚美我。
凌樞:……
這才是姓岳的救人的初衷吧?
“大恩不言謝,要不,我跪下來給你磕個響頭?”凌樞假惺惺道。
他篤定姓岳的要臉,肯定不會答應。
誰知——嶽定唐快:“好啊!”凌樞:??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一通狂跑,把膝蓋給傷了,到現在還彎不下去,要不,咱改
吧,改
?”他哎喲一聲,扶着膝蓋開始哼哼。
“怎麼這麼疼,我這發燒剛好就被揪出醫院,現在渾身無力,覺病情又加重了,膝蓋也傷了,回去了得再上醫院瞧瞧才行!”多大個人了,還整得小孩兒一樣。
嶽定唐嘆了口氣。
“行了,別演了,回去之後,上匯豐銀行,何幼安一定給你留下了什麼東西。”他也很想知道何幼安到底在這個戛然而止的故事裏,扮演一個怎樣的角。
論好奇心,嶽定唐只強不弱,只是很少外。
凌樞卻道:“不,我覺着,我們應該先去一個地方。”嶽定唐:“嗯?”凌樞:“塘橋鎮冬裏。”塘橋鎮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此處耕田處處,入了冬也能見青綠,此時元宵已過,個別膽大包天的新芽已經從枝頭髮出,叫囂着要在天裏獨佔鰲頭,凌樞此前沒來過塘橋鎮,他對這裏最深的印象,不是山水樹木,而是——“我姐説這裏的拖爐餅和雪臉瓜特好吃,她還會做,不知從哪兒學來的,以前給我做過一回,又香又脆,裏面還會夾些
天的野菜,要是有豬油,和着菜餡一道,那就更香了!”説這句話的時候,凌樞就捏着一塊剛出爐,熱乎乎的拖爐餅,伸長脖子咬一口,
出被燙舌頭和香氣充斥
官的矛盾表情。
相比起來,嶽定唐就斯文多了。
他選擇一手用筷子戳住餅,一手掰下一小塊,輕輕吹口氣,待涼些再送入嘴。
至今他也説不明白自己為何就神使鬼差大清早天還沒亮去了醫院。
也許是前晚睡眠不佳,索早點起牀,也許是惦記學校裏還未批改完的學生論文,又也許是覺得姓凌的太折騰,想早點去把他接回來,免得他撞上成先生又鬧出什麼變故。
誰知道,嶽定唐看見的,不是活蹦亂跳的凌樞,而是一封求救信。
當時嶽定唐的第一反應是,凌樞在作他。
但想想,似乎又不合情理。
為着這一絲的不合情理,嶽定唐直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