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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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圍巾有何出奇?”凌樞道:“那天我們在寶鳳樓,隔壁正好坐着沈十七,還有他的朋友,你記得不?”電光火石,嶽定唐靈光一閃!
“成先生!”凌樞點頭:“正是那位成先生。”沈十七沒有特意介紹成先生,但他素來跋扈,能正眼相看的人少之又少,從他對成先生的態度來看,這必然是少有能令他言聽計從的能耐人。
何幼安本是沈十七的人,現在她的寓所裏,居然出現了一條前幾成先生剛剛戴過的圍巾。
這説明了什麼?
凌樞不願細想,卻不能不細想。
何幼安此等容貌,就算成先生閲人無數,也未必不會動心。
那天驚鴻一瞥,説不定就起了心思。
但不管何幼安這邊怎麼想,沒有沈十七的允許,她是絕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跟成先生在一起。
也就是説,沈十七默許,甚至是親自將何幼安送到成先生手上的。
那何幼安呢?
她自己又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像一件禮物,被從一個人送到另一個人那裏?
凌樞想起他們剛才與何幼安談時,對方神
之中除了驚恐,似乎還藏着難言的苦悶,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朵得不到雨水滋潤的花,蔫蔫不振。
當時他只以為是接二連三的威脅事件,鬧得她心神不寧,卻沒想到背後還有這一段隱情。
但凡是人,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只怕都不會樂意自己活得像個玩物。
何幼安無從反抗。
不管她樂不樂意,都抗拒不了這種命運。
如果成先生知情識趣,又肯比沈十七待她更好,或許她會慢慢將這種被迫催眠為享受。
“可惜了。”每次提到何幼安,凌樞必然會説一句這樣的話。
但這次不是凌樞説的,而是出自嶽定唐之口。
“你這句話,語氣過於冷漠,有些事不關機,高高掛起的味道。”凌樞點評道。
嶽定唐:“她與我毫無干係,我能説這句可惜,已是難得。既然她現在已經跟那位成先生扯上聯繫,你還是不要牽扯太深的好,若有興趣,案子的事隨便查查也就算了,不必過分賣力。如果你對那些懸而未決的案子有興趣,整個大上海多得是,用不着盯着這一處不放。”凌樞狐疑:“關於那個成先生,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了?”嶽定唐沉默片刻:“他姓成,名宮,在東北做木材生意的,往來內地頻繁,據説買賣做得很大,人脈也廣,從東北軍到本人,從綠林幫派到南京政府,無不買他的賬,所以很多人也喜歡通過他辦事,一來二去久了,雪球越滾越大,成宮的能耐也就越來越大,據説求他辦事,只要他答應下來,就沒有辦不成的。”凌樞:“所以沈十七有求於他?”嶽定唐:“沈十七對何幼安還是很看重的,否則這些年他早有無數機會把她送出去,哪怕給那些實權派的軍閥高官當姨太太,也能讓沈十七撈足資本,但他最後卻把何幼安送給一個商人。”凌樞:“被你這樣一説,我好像反倒興趣更大了。”嶽定唐:……
“逗你玩的,我明白你的意思,這裏頭水很深,咋看是個水池,一腳踩進去才知道是個深不可測的潭子,你怕我淹死在裏面。”凌樞嬉皮笑臉敬了個禮,“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就算死,也得死遠一點,決不能給嶽長官添麻煩!”他偏是有這種本事,將好好的話説得能氣死人。
嶽定唐嘆了口氣。
冷不防凌樞陡然近前,起身俯過來,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
“喂,老嶽,你知道甄小姐喜歡什麼嗎?”嶽定唐:“想送禮物?”凌樞:“知我者,嶽長官也。你打算送什麼?算了,我不問了,你送的東西,我肯定買不起。”嶽定唐:“我不去,週末我得去一趟南京,南京那邊的大學有個學術會議和月刊沙龍,邀請我過去。”凌樞:“那我豈非形單影隻?”嶽定唐:“我看你還高興的。”凌樞趕緊把上翹的嘴角往下抹。
“沒有的事!你還沒告訴我,甄小姐有何嗜好?”要去赴宴,總得備禮,送得貴,不如送得巧,甄叢雲從國外回來,什麼新奇玩意兒沒見過,普通東西可能真沒法入她的法眼。
嶽定唐嘴角噙笑,意味深長。
“我倒是知道一件事,關於甄小姐的。”凌樞果然出
興趣的眼神。
嶽定唐:“她喜歡跳舞,所以甄家才會為了她慶生,包下整間百樂門。”凌樞:“我會探戈和華爾茲,不過宴會上那麼多人想和她跳舞,應該也輪不上我,我只準備去湊個熱鬧,送了禮物就去用餐,蹭頓好飯吃。”嶽定唐無語:“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凌樞:“民以食為天,再説百樂門我去過,也有幾個識的舞女,我跟他們敍舊都來不及,怎麼顧得上甄小姐?”嶽定唐:“甄叢雲很傲,既然特意邀請你,説明看得上你,到時候就算你不能跟她跳第一支舞,肯定也有機會近身,你想省錢,乾脆什麼都不送,讓她開心,比什麼都管用。”凌樞在買一份便宜禮物糊
過去,和徹底不買禮物省一筆錢之間思考了好幾秒。
“願聞其詳。”嶽定唐:“她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