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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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職,命運相依。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這個觀念在他內心萌生時,是一九九九年七月,在那個夏天,前任赤王達摩克斯之劍墜毀,把南關東砸出一個隕坑,造成數百萬傷亡,本版圖因此改變。很久以後,宗像才明白那場悲劇的緣由。而在五年級的當下,他只能模糊地從新聞裏瞭解那件事。在電視裏,年幼的宗像看到了衞星圖片,傷亡數據,還有逝者家屬哭喊的畫面。那些支離破碎的信息,像無形的手,掐住他的脖頸。
這算不上悲傷,更多的是無助和困惑,但對於兒時的宗像來説,無論哪種情緒都是他很少能到的。他並沒有認識的人捲入這場災難中。只是宗像那時已經明白了,即使素不相識,那些人也是“拼圖”上的一部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悲劇?
數億人生存在這個星球,每個人都有數億種選擇,如同蝴蝶扇動翅膀帶來風暴那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與這個悲劇有關。如果按照這種邏輯分析,即使是為避免這場悲劇所做的事,也是導火線的一部分,所以,這場悲劇是無法避免的。
命運。這個詞在剎那間浮現在宗像的腦海——這份拼圖的圖案是悲劇,他那時這麼想。倘若如此,人作為一片拼圖,只能隨波逐,置身於悲劇,無知而無措,本無法改變結局。
還是説,在這場悲劇裏,存在那麼一個人,或者更多人,能夠製造機會提前了結悲劇,只是這些人失職了呢?
宗像不得而知。
那場悲劇深刻的停留在他的記憶裏,不知緣由。直到21歲那年,他成了青之王,用另一種角度重新翻開塵封的往事,他得知了真相。過去的悲劇如同一個預言,預示着他和現任赤之王的命運和結局。只是——或許是因為過去21年順風順水的人生——宗像輕易坦率地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和赤之王的會面並不愉快,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壞事。在御柱塔分離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周防尊——那個或許會被他親手殺死的男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了避免更大的悲劇,他定會這麼做。
那時他又想起了那個關於命運的問題,這次他依然沒有找到答案,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比起前者,宗像更願意相信第二種解釋。
現在,他已經成了可以完結悲劇的那個人,不過這還不夠,他不想用斬殺周防的方式結束這次悲劇,他想盡力讓周防活下去——如周防所願那樣活下去。這不簡單,但也算不上天方夜譚,至少,如果七王的系統保持現在的運轉,他或許能做到。
只是。現在,三輪一言死了。
無之王與世長辭帶來的直接影響之一,是scepter4工作量的暴增。
其實宗像平也並不作息規律。這是説,如果是宗像一個人睡覺,他多數會在十點半入睡,但倘若和周防尊在一塊,就指不定幾點了。
而最近,scepter4的工作量大增,即使是不和赤之王開房的那天,宗像也睡得很晚。由於王之力,宗像很少覺得疲憊。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樣,這大概是因為下班後,他特意在scepter4的公用浴室洗的那個漫長的澡(是的他就是想看看下屬在澡堂遇見他的反應才洗這麼久的)。
熱水讓他的身體從內到外都軟綿綿的,皮膚泛着櫻花般的淺紅,在宿舍的沙發上坐下看了小會兒文件,就一會兒功夫,他打了好幾個哈切,平裏欠下的睡意,順着軟綿綿的血脈通通湧了上來,宗像很快放棄了掙扎,把文件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靠着沙發入睡了。
他太過困頓,呼也比平時要慢,思緒被睏意拉着墜往黑甜的未知之地,讓他更緊地陷入沙發裏,放下幾乎所有防備,墜入這場夢裏。
甚至在宿舍窗户被人從外部魯打開的時候,宗像也沒有起牀的心思。他的確被吵醒了,聽出是誰後又閉上了眼(該嫌疑人作案不止一次),乾脆沒動——反正他缺少睡眠,一點也不想睜眼。
周防尊撲騰一聲從窗台跳下來,在寂靜的夜裏,他未免過於活力四了。宗像坐在軟沙發裏,用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陷進靠背裏,他抱着一個方形抱枕,下巴抵在抱枕邊上,呼柔緩。周防的腳步輕了幾分,踩上柔軟的絨地毯向他走去。宗像意識模糊,離地知着,煙草味逐漸包裹住了他,是周防靠近了,細碎的金屬的碰撞聲,是周防蹲了下來。温熱的呼灑在他的臉頰鼻樑,是周防靠近了——也太近了,這讓半醒半睡的宗像下意識錯開了呼,周防察覺了,於是發出了一聲啞笑。
“別裝了,宗像,你明明醒了。”周防這麼説。而宗像又裝了五秒沒理他,然後才費力抬開眼看他一眼,被吵醒後,他的聲音帶着重重的鼻音,宗像問:“你來幹什麼?”他困得懶得用敬詞。
周防一如既往地答非所問,他的回答是一個親吻,快速而淺,卻帶着濃重的煙草味信息素。這人是沒吃抑制嗎……宗像糊地想,不甚清明中,他把上週防的肩頭,鼻子在周防臉上蹭來蹭去,他本意是想聞聞看信息素的濃度,作出來卻像撒嬌和求歡。周防明顯誤解了,右手立馬從衣服下襬伸進去捏了把,宗像躲閃了下,隨後被大拇指按上首,出變調的呻,他抬手捏住周防的手腕制止對方的動作,嘴上責怪幾句,兩點硃紅卻悄悄起,頂起白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