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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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遊傾卓才醒轉過來。
她睜眼一瞧,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婚房,忍不住坐起來。
房中的靈力燈亮着,褚懷霜正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塊記載用的靈箋。
瞥見卧榻上有動靜,褚懷霜迅速收好靈箋,快步走過來。
遊傾卓了眼,順口問:“師父,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亥時三刻。”褚懷霜在她身旁坐下,為她攏了攏亂糟糟的青絲,忽地嘆了口氣,“或許你和我當真心有靈犀——請罰的計劃,我誰也沒告訴,你是如何猜到的?”遊傾卓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她白裏隨口編的謊話,居然是真的?!
“您為什麼要請罰呀?”她卻沒有回答,而是岔開話問,“這事只有您和我知道,只要您不説,誰也不會知道的。”褚懷霜沉默片刻,低聲道:“不面壁思過,我心裏過不去。”
“可我們已經是合籍道侶了,哪怕發生這種事,又有什麼奇怪的?”遊傾卓不太明白她的想法,不過她很快就有了猜測,恍然大悟。
看來懷霜還是沒能“入戲”啊!
“假道侶,自然要有假道侶的樣子。”褚懷霜輕咳一聲,正道,“昨夜為師飲酒過度,趁着醉意對你有了非分之想,作為師父而言,這是不該的。”遊傾卓點點頭。想通又得了確認,她便不會再勉強褚懷霜。
對她而言,褚懷霜自然是兩世的摯愛,然而對夢境之中的褚懷霜而言,她們之間並無羈絆,也不需要有“師徒”以外的關係。
哪怕她們已吻過彼此,哪怕她已要了懷霜,情這件事,還得慢慢來。
靈力燈搖曳,暖光芒映照在二人臉上。
“我昨晚也趁着醉意,做了不該做的事。”遊傾卓捏着被角,提醒褚懷霜,“還請師父罰我。”褚懷霜並沒有接過她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一陣,饒有興致道:“為師還是第一次知道,世上竟有淺嘗酒氣就能醉的人。”遊傾卓:“……”這會兒要是夢外,她非得讓褚懷霜把狼尾巴伸出來給她揪。她在正兒八經認錯呢,這匹大白狼還開她玩笑!
昏睡藥的勁頭還沒過去,遊傾卓懶得多言,起來喝了些水,覺睡意又湧上來,便團進被窩裏,準備繼續補覺了。
瞥見褚懷霜坐回桌邊,捏起靈箋,似乎打算看一整夜的書,遊傾卓打了個哈欠,自顧自閉上眼。
先陪懷霜演幾天“假道侶”吧,倘若情依然沒有進展,她再另做打算也不遲。
這一覺卻一直沒有睡沉。也不知過了多久,遊傾卓忽覺有人朝自己湊近,不多時,悉的柔軟貼來,很笨拙也很小心地吻着她。
嗅到芙蕖油散發出的蓮香,遊傾卓故意沒睜眼,憋着笑任由那人拿自己練習。
假道侶?嗯?
她居然信了這個悶葫蘆的話。
陪褚懷霜磨蹭時,遊傾卓忽然想起她手中的靈箋。
難不成,懷霜是在看相關的書?倒也有這種可能,畢竟懷霜連着兩次都被她欺負慘了,面子和身份上都過不去。
如此這般良久,約莫是覺得自己不會驚動遊傾卓,褚懷霜挪過臉,試探着伸出手,捏住遊傾卓的衣襟,顫了顫,又鬆手,頓了幾息,大概是想通了,再捏上去,輕輕扯開。
動作着實磨蹭又笨拙,讓遊傾卓恨不得能睜開眼教她。
辰時“醒來”,遊傾卓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衣物。發現一切都恢復原樣,衣帶綁得比先前還緊,她沉思片刻,散開衣帶,把衣襟拽着扯了扯,坐在卧榻上等褚懷霜回來。
褚懷霜拎着食盒推門進來,一見遊傾卓這副樣子,面頓變。
偏偏遊傾卓還轉向她,一雙丹鳳眼含笑,看得她頭皮發麻。
“師父,看來我昨晚做了個好夢呢。”於是送她去長老居後,褚懷霜又失蹤了一整天。
休息時,遊傾卓心想,懷霜定是又去請罰了。
請什麼罰呀,怕她找掌門或是白狼夫人告狀?還是怕她將暗中輕薄的秘密傳出去?明明她哪件事都不會做。
她忽然覺得,揣測悶葫蘆時期的懷霜的心理,着實不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
捱到黃昏放課,遊傾卓走出長老居,恰好面落下一道白影。
褚懷霜踏着靈劍,與她相視一眼,向她伸出手。
“隨我回去,傾卓。”站上靈劍,飛到半空時,遊傾卓才反應過來,剛剛懷霜的自稱是“我”,而不是“為師”,喚她也是喚了暱稱。
她念頭剛落,只覺一雙手從身後環來,將自己緊緊護在懷中。
遊傾卓怔了怔。
悶葫蘆這回又是在想什麼?
“我們可能做不成假道侶了。”褚懷霜忽道,“今我去拜訪了一位前輩。那位前輩是風月之事的老手,見多識廣。前輩告訴我,似你這樣的身體情況,唯獨和道侶多接觸,方能得到緩解,強行壓制反而會傷身。”她頓了頓,“昨晚我照着典籍上的法子,對你稍微試了試,發現你的脈象確實好轉很多,因此,以後我每天都會為你……”後面的話,不消她説,遊傾卓也猜得出來。
“師父只是想治好我嗎?”聽罷,她問。
褚懷霜一怔。
“赤龍族的體質本就如此,師父您也説了,哪怕多接觸,也只能起到緩解的作用。”遊傾卓道,“緩解的方法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