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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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您恢復不了的傷。”比起溪雲,她的妖身太過嬌小,白白的一團窩在龍爪中央,暖着冰涼的龍鱗。
盯着她看了一瞬,溪雲忽然變回人形,抱穩懷中白狼幼崽,垂眸看她。
“你倒是什麼都敢説,毫不忌諱。”説罷,溪雲落在水池中央,足尖點在水面上,漣漪微漾。
和平時一樣凝水為椅,溪雲落了座,五指伸入蓬鬆的狼裏,起含緋。
她被困在這地方太久了,記憶之中,數千年來,應是第一次觸碰到鮮活而温暖的生物。
溪雲的指甲雖細長,但她撫摸狼的動作十分輕柔,指尖劃過含緋背部與腹部的狼,觸碰到護心龍鱗,再一點點上移,輕捏狼耳,又細細摩挲剛長出兩小截的龍角。
含緋舒服得眯起眼,不自覺地往她懷裏貼了貼,一貼,就被溪雲滿身的寒氣凍得嗷嗚一聲,打了個寒顫,但最終還是貼了上去。
懶得換姿勢了,就這樣吧,反正她不怕冷。
見狀,溪雲下意識在腹部施加了火訣,讓含緋能躺得更舒服些。
“你這樣,非常容易被歹人拐走。”溪雲嚇唬她,“以後莫要隨意親近生人。”這幼崽太不怕生了,心思單純是好事,也是天大的壞事。
含緋卻搖頭,“我分得清好歹。”
“如何分?又依據什麼分?”溪雲反問,“有人對你笑臉相,暗地裏卻做着殺生勾當;有人恨不得至你於死地,背後卻護着天下蒼生。但凡開智的種族,無論人、妖、魔,心思皆是複雜至極,具有多面,誰也分不清。”含緋果然陷入沉默。但就在溪雲開口前,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那就不分了,太累。”溪雲:“……”溪雲的火訣似乎對含緋有催眠作用,她靠着温暖而柔軟的玄袍服,打完哈欠就想睡覺,但心裏還有個結沒解開,便強打神,扒拉起溪雲的衣袖,撒嬌道:“前輩,溪雲前輩。”
“你叫吾作甚?”溪雲捉住她的小爪子,撣了撣被扒拉皺的衣袖。
含緋答得很乾脆:“我想嚐嚐您的龍角是什麼味道。”溪雲一怔,微微蹙眉,不解其意。
見她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含緋二話不説喚出磨牙法器,“這隻龍角是甜的,我可以給您多嘗幾口,您能不能給我嚐嚐您的角?”看着她爪子裏的龍角,溪雲默然。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為何磨牙要用龍角外形的法器?
她早就離了幼年期,自然不可能去嘗這種一看就是哄幼崽的小玩意兒。但既然是後輩的請求,又不過分,她便現出玄龍原身,把含緋頂在腦袋上。
“嘗罷。”溪雲很快有了龍角被小牙齒啃的覺,而後聽見含緋輕輕地呸呸兩聲,忍不住眯起眼睛,在心裏暗笑。
龍角還能有什麼好味道?無非跟海水一樣,又鹹又澀。
“喜歡吾龍角的味道麼?”她忍着笑,故意問。
心願已了,含緋真的困了,把整隻狼卡在她的龍角分叉間,隨意應了一聲,掛着睡過去。
密室又恢復了寂靜。溪雲詫異地放出靈識,發現白狼崽居然隨隨便便睡在了龍角上,心中才散去的疑雲又聚起來。
怎麼懶成這樣?這隻幼崽似乎一點都不隨娘。
“呵,無知後輩,睡在吾的頭頂要做噩夢。”溪雲唸叨一句,晃動碩大的腦袋,讓含緋從龍角上掉下來,又在她落進水池前,龍口一張,將她納進自己的內室府。
與其他妖族的追求不同,自煉成內室府後,溪雲便將平收集來的靈寶玩物都放入其中,慢慢地裝扮這個只有自己可進入的小世界。
她的內室府已修煉了近萬年,景緻遠比外界要豐富得多。
含緋進入內室府後,便躺在一片柔軟的羽絨之中,周圍燻着淡淡幽香,助她睡得更沉些。
-臨天之島中。
雖早已從瀧訴的記憶中得知自己有個孫女,但正式見到乖順可人的茗柔時,瀧詔依然笑得合不攏嘴。
“柔柔乖,快讓祖父瞧瞧。”瀧詔了茗柔的龍角,又順着她的龍鬃撫了兩下,眉目之間皆是慈祥,心裏卻很是愧疚。
他還沒做幾年父親,卻先做了祖父。
其實遊傾卓心裏也這般想過,但她的幼年期過得十分自在,遇到了待她如同親生女兒的遊父遊母,也未曾受過什麼欺負,哪怕上一世遭遇生離死別,如今已能和逝去之人重逢,算起來應是很幸福了。
瀧詔既然煉化了瀧訴的全部,自然清楚上一世瀧許在遊傾卓懷孕時的所作所為,也知茗柔來之不易,在母親體內受盡了苦。
加上游傾卓難得來臨天之島一趟,他便傾力寵這個大孫女,甚至還給茗柔劃了一座靈石和物產皆豐富的小島,許諾茗柔成年後可繼承此處。
茗柔已沒了成年妖族的記憶,遊傾卓代她答應,她懵懵懂懂地應下,由瀧詔抱着自己,周遊新得的地盤。
待到入夜,習慣與妹妹同眠的茗柔下意識要去找含緋,可她今實在太累,蜷縮在孃親懷中,聽着低低唱的歌聲,閉起眼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含緋突然醒了過來。
她愣愣地打量周圍環境,一下子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在外頭一覺睡到夜裏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以前她要是睡過頭,身邊一定有姐姐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