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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助治療,她的傷其實已經恢復八成了,現下卻坐着輪椅,正是聽取了瀧謐的主意。
她們既然要瞞住遊傾卓身懷寶血的事實,便不能忽視細節。經脈受損可不是小傷,哪怕是分神期修士,也要靜養七才能好全。
遊傾卓推着輪椅,在平台上到處走。參與並目睹她們三拜之禮的賓客還不少,不過這些人都不敢朝遊傾卓看,即便悄悄看了,目光也極其不自然。
一來忌憚她的身份,二來則是人族對妖族的警惕心。
遊傾卓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並不放在心上。
很快便到了吉時,段梳筱引着二人到殿前廣場的中央,吩咐遊傾卓推輪椅上紅地毯,繼而順着紅地毯走進掌門大殿。
待進了殿門,遊傾卓攙扶褚懷霜起來,從侍奉弟子手裏接過香,緩步走到象徵天地與祖宗的牌位前。
二人站定,只聽段梳筱道:“一拜天地!”她們舉行三拜之禮時,賓客們都站在殿外階下,通過懸浮在半空的水鏡,觀看殿內的儀式,此時聽到段梳筱的聲音傳來,繼而是二人的合籍宣誓。
有其他仙門的使者忍不住問身邊人:“我説小道友,這也算合籍大典嗎?怎就這樣草率!你們掌門竟也不覺得有失禮數?”他身邊站的是丹宗的弟子,聞言點了下頭,不緊不慢地道:“遊傾卓師妹年紀還小,褚長老和她今晚只是行三拜之禮,至於酒席和別的程,以後都會補上。”使者又吃了一驚,“啊?年紀還小?那位赤龍族……還沒成年就合籍了?!”丹宗弟子有些煩他刨問底,嘴上卻道:“不會的,只是妖族的身體長得慢,褚長老正是怕遊師妹因此遭人非議,才只舉行三拜之禮呢!”階下的賓客們尚在竊竊議論,褚懷霜已和遊傾卓拜過天地,將香供奉上,慢慢地走到長輩們面前。
掌門與白狼夫人坐在左側,遊父遊母則坐在右側,遊母腕上還戴着瀧謐所化的鐲子。
段梳筱道了句“二拜高堂”,褚懷霜二人就先後跪在面前的蒲團上,朝長輩們叩首,而後奉上合籍時敬長輩的花茶。
奉完茶,最後是“對拜”。
因着要“照顧”褚懷霜,遊傾卓今晚沒有戴紅紗,不過玄仁宮的風氣較為開放,這方面也無什麼特殊講究,她們便對站着鞠躬拜了下去。
合巹酒沒有喝,褚懷霜曉得小道侶怕飲酒,加上外頭還這麼多人看着,只是牽住她的手,挽起衣袖,出自己之前相贈的鐲子。
“這‘緋蓮鐲’,便是我與遊傾卓的合籍信物,內中封有褚氏蓮紋,請諸位細看。”褚懷霜託着儲物鐲,讓殿外的賓客通過水鏡,將內中如火的蓮紋看得一清二楚,“從今往後,她便是我的愛,我與她,將生生世世相守……”宣誓到這,褚懷霜下意識想起上輩子的悽慘結局,鼻子一酸,聲音聽着也有些哽咽。
她説得甚是動情,聽得賓客們都慨不已。在此之前,這一時期的“褚長老”乃是瀟灑不羈的人,且沒有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從未有人覺得“情”這個字適合放在她身上,也鮮有人認為她適合與誰合籍。
因此,三拜剛結束,殿外便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不單外來的使者們動,就連玄仁宮的長老與弟子們都在由衷為她們祝福。
撤去水鏡,用靈識瞧了瞧殿外的情況,見人人都面難掩的喜,褚懷霜這才放下心,垂眸對遊傾卓道:“我們走罷。”她們自然不是要入房,而是到掌門居內的扶傷殿裏換血。
遊傾卓應了一聲,扶着她坐回輪椅上,離開掌門大殿前,向遊母要來了瀧謐。
看着她將鐲子戴好,遊母忍不住擁她在懷,掩面而泣。
“傾卓,要好好侍奉褚仙長……”遊母泣不成聲,“莫念家,莫念……”遊父擰着眉不讓眼淚落下,沉聲叮囑:“傾卓,你留在這裏學本事,爹孃回去以後,會找鎮上的倚淳真人尋求庇護,不做你們的累贅。”遊傾卓眼圈紅了,摟着養母又哭了一陣,而後讓養父了自己的頭髮,抹去淚水,含笑道:“爹孃放心,傾卓不會再讓你們……”她頓了頓,改口:“不會讓你們擔心的。”-一離開掌門大殿,褚懷霜立即從輪椅上站起,將輪椅收入儲物玉佩。
“隨我來罷。”她牽住遊傾卓,領她去扶傷殿。
遊傾卓上輩子並沒有經歷過換血,單是從修首領……也就是她二叔瀧訴那裏聽了些皮。她努力回想,卻只記得當時二叔惱怒不已,道是她父親將換血的術一併帶去黃泉了。
想來,如今應該只有她姑姑還知道換血術了。
到了扶傷殿,趁着褚懷霜去佈置符陣,遊傾卓對變回人形的瀧謐道:“姑姑,我可不可以留一些血?只要夠浸泡一條手臂的量。”瀧謐一怔,“你留這些血幹什麼?”
“備一些總是有用的。”遊傾卓含糊道,“我很怕會出意外,姑姑你想,懷霜今天就斷過一次經脈……”不等她説完,瀧謐嘆了口氣,道:“好罷,一會兒你與褚長老説,讓她留一些。”遊傾卓乖乖地嗯了一聲,心裏想着白狼夫人的那條傷臂。
她記得清楚,這便是褚懷霜鑽研醫術的執念所在。
白狼夫人曾是地階丹修,假以時,便能突破至天階,成為稀世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