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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寧王之死風雲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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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裏,慕容安的卧室裏靜悄悄的除了躺在牀上依然昏睡不醒的慕容安空無一人。王府的主人久病不醒,府中有沒有能夠管理的女主人,只靠着管家一個人自然是忙不過來了。時間久了,侍候慕容安的丫頭們自然也就開始偷懶了。因此偶爾一個半個時辰的沒人侍候本就是常事。誰也不認為躺在牀上連動都動不了一下的寧王還會需要人侍候。

牀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好一會兒原本緊閉着的眼皮也開始顫動。慕容安有些艱難的掙開了眼睛,喉嚨傳來的乾澀讓人到十分不悦“來…來人,拿水來…”好一會兒,房間裏也沒有人應聲。慕容安怔了怔,猛然側過頭去看向外面。不遠處的左邊坐着一個白衣男子,雖然只能看到一個男子的背影,但是慕容安卻直覺的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清軒。”白衣男子轉過頭來,俊美無儔的容顏淡漠而悠遠,即使是臉上一道明顯的疤痕也沒有破壞他絲毫的俊美,反而更添了幾分英氣,不是顧秀庭是誰?

片刻間,慕容安也想起來了他昏之前發生的事情,猛然想要坐起身來“這…這是什麼地方?”但是他在牀上趟了快一個月,之前又接二連三的身受重創,此時剛剛想要起身就覺得腦海裏一怔針扎一般的疼痛。很快便無力的躺了回去。

顧秀庭顯然對他的情況知之甚詳,也不阻止,只是平靜的看着他無力的躺了回去,在牀上痛楚的搐。

好一會兒,慕容安終於覺到腦海裏的痛楚減輕了一些,才發現自己現在所在的地上就是寧王府的卧室。心中安之餘又多了幾分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被六哥抓回來了?沐清漪在哪兒?”話剛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以六哥的脾氣如果顧秀庭是被他給抓回來的話,本就不會再留下活口。但是他卻無法解釋顧秀庭為什麼在寧王府裏,而他醒來這一會兒,卻連一個下人也沒有進來過,同樣也讓他到不安。

“恭王…你是説六皇子麼?”顧秀庭挑眉淡笑道。

慕容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世人誰不知道他六哥是恭王?倒是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人以六皇子來稱呼六哥了。

只聽顧秀庭淡然道:“六皇子剛剛被陛下削去了爵位,當然,也包括七皇子你。另外,還有你的母妃…朱氏,如今正在天牢裏待着,等候擇問斬。”

“什麼?!”慕容安震驚,捂着一陣陣疼的腦門慕容安緊盯着顧秀庭道:“怎麼會這樣?是你?!”顧秀庭低眉,淡笑“七皇子你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麼?”慕容安怔怔的出身,滿臉的不敢置信。不知是為了自己的母妃和兄長的遭遇還是因為這一切的主使者是顧秀庭。半晌,慕容安才問道:“既然如此…你現在來這裏做什麼?你和沐清漪果然是一夥的,是上一次讓她見你的時候你們倆就偷偷的聯絡了?本王真是…真是不該…”顧秀庭神平淡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慕容安總算是平靜下來了,看着顧秀庭道:“既然是這樣…清軒你在這裏做什麼?”顧秀庭抬手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坐上,道:“七皇子還不明白了麼?我現在在這裏,自然是為了給你…送行的。”

“送行?”慕容安一驚,警惕的道:“你要殺我?!”顧秀庭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慕容安。慕容安絕對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他比別人更囂張,更放肆是因為他有一個厲害的哥哥,因為他是皇子。一旦這些都依仗都沒有用了的時候,他只會比一般人更加的惶恐和畏懼。

“不…”慕容安恐懼的掙扎着,卻更加驚恐的發現自己許多子沒有動彈的身體本就不聽他的指揮。甚至連高聲喊叫呼救都做不到。只要想要扯着嗓子大叫,喉嚨裏傳出的聲音就是嘶啞破碎的刺耳,聲音低啞的甚至傳出不這個內室。

“何必如此?七皇子也算是死過一回了不是麼?”顧秀庭淡然道。

慕容安猛烈地搖頭,正是因為死過一回了才更加的懼怕失望“不要…秀庭,清軒,放過我…我…我這幾年對你不薄啊。”慕容安低聲下氣的求饒。

顧秀庭看着他“放過你?我放過了你誰放過我的歌兒,誰放過過我顧家?”雖然現在歌兒還活着,但是隻要一想起她曾經經歷過什麼,顧秀庭就覺得心如刀割。烈火焚身,這是怎麼樣的痛苦?即使是顧秀庭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他的小妹,從小便是顧家千嬌百寵長大的顧家大小姐,要怎樣的決心和絕望才能讓自己投身火海,屍骨不存?

“顧雲歌?!”提起顧雲歌,慕容安習慣的就到厭惡。但是看在看到顧秀庭眼中的寒意時有很快的收斂了起來,低聲道:“不…秀庭,顧雲歌不是我殺的…她死了不關我的事啊。”

“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顧秀庭看了看外面,道:“時候不早了,一會兒也該有人過來了。七皇子,走好。”

“不…”慕容安恐懼的盯着面帶微笑的顧秀庭手中擺着的一個茶杯,眼睜睜的看着他將一個黑的小瓶裏的體倒進了茶杯裏,然後朝着牀邊走了過來。

如果是從前的話,文弱書生的顧秀庭是很難強迫慕容安喝下茶杯裏的東西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慕容安兩度重傷未愈,又在牀上趟了這麼就剛剛醒來,動彈的太過劇烈了腦袋都會像是要炸了一樣的疼痛,也就更沒有什麼力氣來掙扎了。

顧秀庭毫不費力地捏住他的下巴,慢條斯理的將茶杯裏的水到了進去。

顧秀庭用的藥並不是什麼複雜奇怪的毒,只是單純的為了要人命而準備的罷了。所以,效果也體現的很直接。茶水剛剛下肚,慕容安就覺一股火辣辣的覺從胃裏升起,彷彿一瞬間整個胃部都被燒灼了一般。很快,這樣的火辣就變成了劇烈的絞痛,一股腥甜之意用上喉嚨,很快,黑的血跡便從邊溢了出來。

慕容安原本就灰敗的臉更加的黯然了。很快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只能怔怔的望着站在牀前手中還拿着茶杯的俊美男子,思緒彷彿在一瞬間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眼前這一身淡漠的男子還是一個俊秀温雅的少年。瓊林宴上,一身紅衣的少年狀元風采絕倫引得一片稱讚和愛慕的目光。那時的慕容安,不過是個不被父皇重視的頑劣皇子罷了。

最開始招惹顧秀庭到底是因為對方隱藏在平靜温雅之下若隱若現的傲然還是因為父皇對對方的稱讚和重視?他早已經分不清楚。只記得…那一年,上林苑,海棠花下,紅衣如火…

“清軒,我…我真的…”顧秀庭垂眸,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人從最初的恐懼到掙扎無望的絕望,再到最後的放棄和黯然。慕容安本就黯然無神的眼眸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慢慢的合上,原本還在劇烈起伏的口也很快的平靜了下來,房間裏一片寧靜。

很快,慕容安原本邊溢出的黑的血跡也漸漸的消失了。某人提供的毒似乎總有一些獨到之處。此時的慕容安看起來倒像是在睡夢中壽終正寢而不是受過一番痛苦的折磨之後才斷了氣的。

顧秀庭轉身將茶杯放回桌上,平靜的走了出去。

一個皇子的死去自然不會是小事,即使這個皇子已經被華皇給削除了爵位,而且已經昏睡不醒將近半月,幾乎所有的太醫都已經確診了必死無疑。

原本還在閉門思過的慕容煜被放了出來為弟弟抄辦婚事。畢竟,如今朱氏已經被打入天牢,慕容煜兄弟兩個在華皇面前也徹底失寵。估計也沒有幾個皇子還願意費神來為慕容安辦喪事。

不過因為慕容安的身份,也因為之前朱氏的事情和下個月淮陽公主和九皇子的大婚,華皇也下旨讓慕容安的葬禮一切從簡,儘快如土。這對於一位皇子來説絕對算得上是委屈,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會為慕容安抱不平。就連他的親哥哥也不會,對慕容煜來説,慕容安的突然病逝也是一個機會,至少礙於名聲華皇也不能繼續關着他不讓他為弟弟抄辦喪事。

已經清淨了不少時候的寧王府終於再一次熱鬧了起來,至少所有的皇子為了做場面也都必須親自到場為慕容安這個兄弟祭奠。慕容安的喪禮遵循了華皇的旨意,辦的乾淨利落,迅捷無比。簡單的説,就是——寒酸二字。

別説是皇子,就是一般的公侯權貴的葬禮也比這個要熱鬧隆重的多。只除了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都是分量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