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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太廟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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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廟裏容瑾神淡然的跪在祖先的靈位前,按照專門搭理太廟祭奠的官員的提醒,一步一步的進行着幾百年不變的祭奠儀式。心中卻是沒有半點的波瀾和敬畏之心。西越立國數百年,有過盛世明君,也有過昏庸無能的昏君,更有碌碌無為的平庸君主,這些人在容瑾眼中卻並沒有什麼可尊敬的地方。包括那個幾乎讓他的童年受盡了孤獨和折磨,最後又給了他一切的父皇。都只是一羣慾壑難填的尋常人罷了。

“從此以後,這西越的天下屬於本公子。而我,會比你們做的更好!”平靜的望着上方擺的滿滿的靈位,容瑾在心中淡淡道。

“陛下,請上前為歷代先皇靈位添香油。”大殿裏,燃着九盞長明燈。偌大的油缸裏面注滿了瀰漫着龍涎香的燈油。旁邊的官員小心翼翼的奉上一個緻的油壺,這本就只是一個儀式而已,容瑾只需要拿着油壺往九個油缸裏道一些油就算是完成了。容瑾沉默的結果油壺,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官員朝着大殿四周的油缸走去。

容瑾慢慢的走過一個又一個油缸,在最後一個油缸跟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殿中的重任,輕哼一聲一抬手將壺中最後的香油倒進了缸中,與此同時,整個人卻朝身後擊退而去。

“轟!”只聽轟的一聲,最後那一個油缸裏突然躥出幽藍的火焰,靠的近一些的人,只是被迸濺的油星沾到便立刻倒地搐,七竅血而死。

“雕蟲小技,也該在本公子面前賣!”容瑾冷笑一聲,神冷肅的盯着站在對面的官員和殿中虎視眈眈的侍衞。

那官員同樣是臉一白,完全沒有想到這樣萬無一失的算計居然會被容瑾躲了過去。為了減低容瑾的警惕,他特意將換成了毒的油缸放在了最後一個,只要容瑾稍停片刻,迸出來的帶着劇毒的油星就會濺到他的身上,就算容瑾武功高強不像地上的人一般立即身亡,也必定中毒,到時候他們要殺了他就容易得多了。

“膽子不小。”容瑾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地上已經氣絕的人,可見這毒藥的厲害“讓你的主子出來吧,這點蝦兵蟹將還不是本公子的對手。”那官員有些驚懼的往後面退了退,猶豫的看向後殿。後殿傳來輕巧的擊掌聲,不一會兒容琰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容瑾笑道:“九弟好眼力,好功夫,真是讓四哥佩服不已。”容瑾皺眉,盯着容琰道:“叫後面的人一起出來吧。本公子就知道,斬草不除不留後患。”容琰臉陰沉,有些陰測測的道:“九弟果然早就想要將咱們這些兄弟一網打擊了。既然如此,也怪不得四哥無情了。九弟…上一次是你運氣好,這一次,你覺得你還能逃得過麼?”容瑾淡淡挑眉“何妨一試?”容琰呵呵笑道:“本王知道九弟武功高強,本王絕不是對手。所以,本王也替九弟請來了一位絕頂高手,想必九弟一定會興趣的。”容琰輕輕擊掌,幾個人從後殿走了出來。為首一人,卻是前些子被魏無忌救走的容璋,容璋身後跟着的赫然便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魏公子無忌。

“魏無忌,你果然想要跟本王作對?”容瑾淡淡道。

魏無忌淡淡一笑,笑容卻是有些苦澀。抬眼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容璋,沒有説話。魏無忌身邊,跟着的是千凌和素問,還有一個披着厚厚的披風遮住了整個容顏的女人。容瑾靠着柱子,挑眉笑看着魏無忌道:“本公子還沒見過,謀逆犯上還帶着紅顏知己的。”魏無忌笑道:“九公子不也無論走到哪兒都帶着紅顏知己麼?”

“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本公子的清清相比?”容瑾不屑的揚眉道。

“何必跟他多説,直接殺了他便是!”那個披着披風的女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而蒼老,卻又顯得格外的尖鋭讓人忍不住皺眉。那女人轉向容瑾,笑聲陰鷙而詭異“容瑾,別幻想會有人來救你了…外面早已經被我佈下了毒陣,無論多少人進來都只是一條死路。”容瑾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閉嘴,難聽死了!你們…來的正好,今天,一個也別想活着出去。”容瑾冷冷一笑,慢慢抬起手來,手中握着一柄看似古樸無話的短刀。容瑾手腕微震,刀鞘邊飛了出去釘入了旁邊的柱子裏入木三分。

沒有了刀鞘的桎梏,緋紅的光芒和凌冽的殺意畢

“呵呵,九公子是否太不將在下放在眼裏了?”在眾人緊張的神中,魏無忌上前一步含笑道。手中的烏金鐵扇悠然一展,風度翩翩,儼然一派王孫公子的瀟灑倜儻。容瑾冷笑一聲,修羅刀直指魏無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魏無忌眼神微黯,輕輕嘆息了一聲,拱手道:“九公子,請指教。”容瑾冷哼一聲,並不接話,手中修羅刀劃出一道緋紅的勁氣朝着魏無忌就鋪了過來。魏無忌也不敢大意,手中摺扇連連揮動,兩人便在這大殿之中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這高台上的大殿是西越皇室的太廟,寬大宏偉不下皇宮中的清河殿,兩人你來我往的打鬥卻半點也不覺得約束。大殿的大門早就已經關上了,而且外面還佈下了毒陣,容瑾和魏無忌雖然內功絕高不到萬不得已卻也不會以自身去試毒。

大殿外,沐清漪望着跟前高高在上的太廟秀美微蹙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太廟乃是皇家重地,自然免不了重兵駐守,高台上每隔兩三階都駐守着兩名身披甲的侍衞,神肅然讓人不敢輕犯。

“老大人,祭祀祖先需要這麼長時間麼?”沐清漪抬眼看了看天,皺眉道。雖然距離登基大典的時間還早,但是宮中也還有不少事情。現在的時間卻距離容瑾之前所説的祭祖的時間有些長了。欽天監皺了皺眉,神也有些遲疑道:“會不會是…陛下有什麼話要跟列祖列宗代?”這樣的情況也不還沒有。

沐清漪搖頭,若是別人確實是有這個可能。多跟祖先説説話,一面算是登基之前靜坐凝思,清理自己的思緒鎮定心神,一面也算得上是個孝道。但是容瑾卻顯然都不在這兩者之間,他既不需要定心凝神,更不會傻乎乎的在祖先靈前許願起誓。

“老大人,能否派人上去看看?”沐清漪問道。

欽天監搖頭道:“顧相切勿衝動。太廟乃是皇家重地,沒有陛下旨意擅入者,守衞太廟的侍衞可以就地格殺。”太廟重地沐清漪豈會不知?望了一眼上面刀劍森然的侍衞,沐清漪淡淡道:“我上去看看。”

“唉?顧大人…”欽天監連忙想勸,沐清漪卻已經轉身往高台上走了上去。跟在沐清漪身後的無心和無情自然也都連忙跟上。

“站住!太廟重地,擅闖者格殺勿論!”剛走了幾步,就被駐守的兩名侍衞攔了下來,上面的眾多侍衞也紛紛出了兵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沐清漪沉聲道:“陛下逾期未出,本相要上去看看。”

“太廟重地,擅闖者格殺勿論。無論是誰!”説話的侍衞沉聲道,並不因為沐清漪的身份而有所遲疑。

沐清漪淡淡挑眉道:“哦?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呢?”一抬手,素白的手心裏躺着一塊暗金蟠龍令牌,令牌上清清楚楚的刻着四個字——如朕親臨!容瑾擔心平裏自己不在身邊,沐清漪會被人輕慢,特意將這塊如朕親臨的令牌給了她。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是在西越,只要沐清漪拿出這塊玉佩就代表着皇帝的權威,如此一來無論是誰都不敢對她不敬了。有了這塊令牌,別説太廟了,就是皇陵地宮只要願意也能進。

但是,駐守太廟的侍衞卻只是猶豫了一下,依然固執的道:“顧相請回,陛下完成了祭祖儀式自然會出來。”沐清漪凝眉,定定的盯着眼前的人。見到如朕親臨的令牌還敢攔路,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膽大妄為而已了。沐清漪身後,無心沉聲道:“大膽!見到陛下的印信還敢攔路?難道還要陛下親自來跟你們説不成?”那侍衞無話可説,只是咬牙道:“顧相請回。”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沐清漪眼眸一沉,厲聲道。

侍衞一驚,勉強笑道:“顧相説笑了,我等自然都是奉旨守護太廟的侍衞。”沐清漪冷笑“奉旨守護太廟就敢攔本相的路?你們是活膩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讓開!陛下若是出了什麼事,本相誅爾等全族!”沐清漪説話間,無心和無情也同時拔出了佩劍,將沐清漪護在中間。擋在跟前的侍衞也都變了顏,紛紛拔出兵器擋住了三人去路。

“這…這是怎麼回事?”下面的欽天監見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嚇了一跳,登基當天若是出了什麼事可不好。連忙看向沐清漪道:“顧相,這是…”沐清漪沉聲道:“陛下出事了!所有人,跟本相上去護駕!”

“這…這…”隨同容瑾和沐清漪前來的也有不少大內高手和羽林軍。只是強闖太廟一事幹系太大,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猶豫。沐清漪冷哼一聲,舉起手中令牌“護駕!所有罪責本相一力承擔!”

“是!”聞言,眾人立刻齊聲應是,氣勢洶洶的朝着太廟衝了上去。守護太廟的侍衞自然不肯,雙方立刻打了起來。

“顧大人…顧大人,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欽天監看着眼前一團糟的場景,急的滿頭的白髮都要翹起來了。連忙拉着沐清漪急聲道。沐清漪一手扶住年邁的欽天監,一邊道:“老大人見過敢跟羽林軍和大內侍衞動手的守衞麼?更何況本相手中還有陛下的令牌。這些人卻執意攔路,必然有鬼。此處危險,老大人先離開吧,免得誤傷。”説完,沐清漪招手喚來一個御前侍衞,讓他帶着欽天監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