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失敗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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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罰酒!”容瑆冷聲道:“來人,給本王將二公子搶回來!若有阻攔,格殺勿論!”
“是,王爺!”跟着容琰和容瑆一起來的侍衞齊聲應道。
步玉堂一手抓着被捆着死死的容浩,一手握着刀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眾人。驀地,門外傳來一個森冷的聲音“容瑆,你想殺誰?”黑影一閃,容瑾已經出現在了大堂門口。負手而立,一身黑錦衣彷彿與墨的長髮融為一體,整個人只能看到那如冷玉一般冰冷白皙的容顏,和指間閃爍着彷彿不祥光緋光芒的修羅刀。
眾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進了院子裏,只是一回頭就看到他神冷肅的站在門口。容瑆和容琰心中不由得一緊,容瑾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臣步玉堂叩見陛下。”一看到容瑾步玉堂頓時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放下刀俯身跪地參拜。
其他人這才回過神來“叩見陛下。”容瑾輕哼一聲,舉步踏入堂中。走到容浩身邊的時候聽了下來,上下仔細的打量着眼前被困得跟粽子一樣的容浩,柔聲問道:“是誰讓你去刺殺子清的?”容浩憤怒的瞪着容瑾,去怎麼也掙扎不開夏修竹親手捆上去的繩子。容瑾並不在意,抬手修羅刀在繩子上一挑,原本困得容浩動彈不得的繩子立刻便落地了。容浩睜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看着那鋒利的刀鋒在自己身上慢慢移動。那麼的繩子甚至本沒有用力就被挑斷了,足見這看似華而不實的緋紅短刀絕對是一把可吹毫斷髮的利刃。
“回到我,誰讓你去刺殺清清的?”容瑾很耐心的又問了一次。容浩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道:“沒…沒有誰…。。”他不是沒有試圖散開,但是不知道為何卻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彷彿提不起來。
“這麼説,就是你自己一個人想要殺了子清的?”容瑾幽幽問道:“很好,你説本王該怎麼對付你?把你剁了餵狗怎麼樣?不…子清養了一隻小狐狸,一天割你一塊喂狐狸怎麼樣?”
“你…你…”
“陛下!”旁邊容琰變道:“陛下,此事是犬子行事魯莽,請陛下恕罪。臣一定讓他親自去想顧相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容瑾冷笑一聲道:“若是今天讓他得逞了,若是子清受了傷甚至是…你覺得賠禮道歉有用麼?”容瑆冷笑道:“不過是個佞臣而已,就算是死了浩兒也是為西越除了一個佞幸,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顧雲那個小白臉還比不過浩兒正統的皇室血脈,你的親侄子?”容瑾嘲諷的冷笑一聲“比?這些垃圾憑什麼跟子清比?我説過,誰敢動子清,我便要他的命!現在…容浩,你準備好受死了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快的…”容浩驚恐的看着容瑾手中的刀慢慢的在自己身上輕輕劃下,身上的幾乎立刻便是一陣陰冷的疼痛,然後容浩眼睜睜的看着鮮血從自己的身上滲出,染濕了身上的黑衣衫也將容瑾手中的刀襯得更加鮮豔奪目。
容浩甚至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刀鋒下的傷口飛快的侵入了他的骨子裏去了,整個人頓時如墮寒窟。
“不…不要!不是我…不是我一個人!”容浩顫抖着叫道。
容瑾眼中閃過一絲冷厲“還有誰?”在那妖紅的刀鋒下,容浩只得顫抖着吐出一個一個的名字。都是各家的王府的皇孫和一些跟容浩關係不錯的世家子弟的名字。
容瑾冷冷一笑,收回了修羅刀側首吩咐步玉堂“去把這些人都帶過來,”
“是,陛下。”步玉堂小心翼翼的道。雖然容瑾並沒有暴跳如雷,但是步玉堂卻本能的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登基在即陛下這不是打算大開殺戒吧?到底要不要去通知顧公子一聲呢?
“還有各府的王爺,侯以上的勳爵,從一品以上的大臣,通通都過來吧。”容瑾繼續道。
“是陛下。”心知事情大概不好收場,步玉堂飛快的應了聲,腳下不停步的奔了出去。冷靜的陛下好可怕!
大堂裏一時間寂靜無聲,容瑾有些慵懶的坐在大堂上神默然的盯着下面的人。底下,容琰和容瑆的臉都有些難看,自從容瑾進門之後就沒有跟他們正眼説過一句話,明顯是本不將他們放在心上。若是平時,容瑆早就忍不住暴怒了,但是現在,在他們本不知道容瑾的實力的情況下,卻不得不忍了下來。
之前還硬撐着一臉傲氣的容浩此時卻委頓在地,身上的傷口慢慢的沁出血,彷彿完全無法癒合一般,他的臉也漸漸蒼白起來。
今晚本該是一個幾位平凡的夜晚,但是皇帝陛下一聲詔命,京城裏所有重臣幾乎都到了奉天府覲見。一時間,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也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都有些惶惶不安。他們沒有忘記,奉天府裏如今還關着不少重臣呢。
奉天府大堂外面已經被宮中的御前侍衞重重包圍。如今容瑾身份不同,一旦出宮自然是有不少侍衞隨侍的。雖然這些侍衞苦的經常被皇帝陛下甩掉,經常是一不小心他們要保護的皇帝陛下就不見人影了。但是此時,他們卻都恪盡職守的守在奉天府大堂外面,不讓外面的人上前一步窺探裏面的一切。
大堂外面的空地上已經站滿了朝中重臣皇室宗親,也沒有座椅什麼的,眾人此時也顧不上挑剔,只是三三兩兩的站着暗地裏小聲的換着各自的情報,想要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王,你説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容泱扶着容瑄漫步走了過來,一邊低聲問道。此時夜已經深了,陛下卻突然將這麼多人叫到奉天府來,肯定不是什麼小事。
容瑄淡淡道:“這些子,你們有跟那些人混在一處吧?”用了莫問情的要,容瑄身體也好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健康,但是比起往那走幾步路都要上一的模樣是要好多了。
“謹遵父王的吩咐,兒臣不敢有違。”容泱恭敬的道,驀地醒悟過來,有些震驚的道:“父王…你是説…”
“**不離十。”容瑄淡然道。
容泱只覺得額頭上陣陣直冒冷汗。若不是前些子父王三申五令,説不定他也被説動了跟着那些堂兄弟一起胡鬧了。若是如此,那自己…幸好…
“莊王殿下。”看到容瑄,不少人紛紛上前見禮,一邊隱晦的想要打探出一些消息。但是容瑄自從中毒之後,身體差了不少,情倒是越發的沉穩圓滑了不少。説了半天,眾人依然是糊糊的什麼都沒有打聽出來,只得有些遺憾的退開了。
“看樣子陛下是在裏面?”容泱有些好奇的道。御前侍衞守在大堂門口,陛下肯定就在裏面。只是不知道…容泱想起那在顧府見到的那個如風般和煦的俊美少年,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顧相到!”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奉天府門口,馬車上一個帶着面具的青年男子和一個温文爾雅的藍衣青年同時躍下了馬車。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已經有不少人認得,正是如今的京畿守備統領。而那藍衣青年卻是十分陌生。
太史衡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烏壓壓一片的人,無一不是玉帶紫蟒,富貴人。不由笑道:“好大的陣勢啊。丞相大人,請下車吧。”馬車裏,沐清漪淡淡一笑道:“太史公子好興致。”太史衡含笑不語,喜好挖掘秘聞的人一般都有愛看好戲湊熱鬧的天,太史衡自然也不例外。如今鬧這麼大的陣勢,難道即將登基的西越新帝真的打算衝冠一怒為紅顏…藍顏麼?
夏修竹揭起簾子,沐清漪從容的從馬車裏走了下來。抬眼看了一眼跟前焦急的等候着的眾人,不由得莞爾一笑。
“顧相好啊。”
“見過顧相…”
“顧相…”誰不知道顧雲是新皇最寵信的人?一時間眾人紛紛湧上前來打招呼。沐清漪也不着急,淡然的向眾人一一回禮,舉手抬足,風度翩然。
“顧大人,陛下請你快進去呢。”大堂裏,蔣斌匆匆走出來,恭恭敬敬的道。
沐清漪點頭道:“我知道了,有勞公公。”蔣斌連忙道:“不敢,顧大人請。”
“各位大人,先失陪了。”沐清漪含笑朝眾人拱手,然後跟着蔣斌往大堂裏而去,只留下身後眾人神各異的眼光和紛紛議論。蔣斌是先帝跟前的貼身太監,如今先帝駕崩依然還在陛下身邊侍候着。雖然是個太監卻是皇帝的親信,這麼多年誰見過蔣斌對哪個臣子如此客氣恭敬的?可見這顧雲在陛下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