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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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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他們忙碌的間隙再找瞿林飛一次,不為別的,只想跟她説一聲:就算為了凌棠遠,她也不該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她的每次舉動凌棠遠都很在乎,雖然他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模樣。可我知道,他心裏一定很難過,只不過從來不肯表出來罷了。

意外的是瞿林飛沒有拒絕我見面的要求,她只是要求我把孩子帶着,她想見見。

我想,不管她做了什麼,母子親情,祖孫親情還是不會消失的,只不過她也和凌棠遠一樣,不肯表現出來。

母親不願意我抱孩子出去,她始終要跟在旁邊,我無法阻止,更不能説,我要見的,就是她昔戀人的子。

母親和瞿林飛兩個人都不曾生活在彼此的生命裏,卻因為一個男人無意中被牽連在一起,因他傷情而悲傷,因他的寡義而怨恨。

“媽,你還記得凌伯衡嗎?”我坐在咖啡館的包廂裏,望着兩鬢斑白的母親,輕輕地問。

母親愣住,而後靠在椅子上低頭逗着我懷中的孩子:“我已經不太記得了。”未必是真的不記得,只是不願想起,我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突然覺得傷。過去母親掙扎二十幾年的情,也不過是走到底的最後一句不記得,不知瞿林飛牢牢不肯放的仇恨,到底何時才能忘記?

這就是母親和瞿林飛的不同,也是想要忘記和不願忘記的區別。

抬頭看時,不知何時瞿林飛已經默默地走進來,對她以往凌厲的表情我再悉不過,但我不曾見過這樣的她。

她略略浮現細紋的雙眼只盯着我懷抱裏的寶寶,目不轉睛的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用最小心翼翼的力道來摸寶寶寬寬的額頭,細的臉蛋。

他無意識的自語:“是個寬額頭,和棠遠當年一樣。”我點頭“是,還有嘴也一樣。”她抬起頭,不自然的瞥了我身邊的母親:“嘴也像他爸爸。”我知道,他説的是凌伯衡,那個她親手結束生命的男人,在每個人的言語裏我都可以察覺她對他的恨,可就在此時,她突然一反常態,用一個孩子來回憶他們擁有過的美好記憶。

瞿林飛想要從我懷裏抱走孩子,我本能的躲閃,母親立即站起身把我們隔開,用再虛軟不過的視線對視瞿林飛。

瞿林飛抬起眼睛,和母親對視很久,忽然對着我冷笑:“寧墨墨,你贏了。”我茫然,不敢輕易回答她的話。

“你的身邊,有親人,有愛人,有孩子,甚至還有一大筆永遠用不完的股份,只要你願意,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你不光搶走了我的兒子,我的孫子,現在我所有的東子都變成了你的,你把一切都拿走了。”我沉默不語,因為我本不知道應該怎樣反駁。

瞿林飛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繞過母親的對視,從容的坐在對面椅子上,嗓子有些啞:“棠遠…他最近怎麼樣?”我低頭看看懷裏依舊安睡的小寶寶:“他不太好,我覺得在這樣的時候,他更需要有親人的陪伴。

““親人?有你,有寶寶,有他哥哥,可以了。

“瞿林飛的表情已經恢復冷淡低聲説。

“有一個角沒有人可以替代。

“我把手中的寶寶立起來,給瞿林飛看。

她原本冷漠的表情,在實現碰觸到寶寶時,忽而一笑,繼而再次陷入冰冷。

沉默讓人心神不安,牆上的木製鐘錶滴滴答答地走個不停。我和她對視良久都沒再卓華,母親把孩子抱過去,緊緊地摟在懷裏不肯放開。

我把目光調回來,午後的陽光傾瀉在玻璃窗上,鋪滿桌子,提熊着我們即將進入讓人恍惚的盛夏。瞿林飛坐在那裏好像有事要對我説,又彷彿不想開口,我們就這樣僵硬地坐着,不約而同地把實現停留在孩子身上,又離開。

“錢的事還沒籌集到吧?

“半晌,她突然開口。

我點頭:“凌伯笠現在賣出的價格很高,我們現有的資金不能購買。

““現在有沒有人願意幫你們?

“她總結。

我點頭:“是,算是絕境了,沒有人願意加以援手。

““有沒有想過放棄?

“她抬頭,視線掃過我身後的母親,”如果你們現在放棄,可以把股份轉讓給凌伯笠,拿一筆錢走掉,再重新開始還是就此自生自滅都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