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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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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拳頭望着他,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他會説出什麼,更不知道我是否能承受,可我需要他説出來,因為我想知道。沒錯,凌棠遠抓住我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他在暗示整件事情有內情,而這內情正好和我有關,除了孟嶼暮説的那些,我還有多少不知道?我還被算計了多少?我咬緊嘴呆住,心一下子提起來。

突然,他瘋狂的拿起所有能拿到的東西摔在地上,每一次都那麼用力,每一下都那麼絕望。各種質地的碎片四處飛濺,我的耳膜被尖鋭的聲音刺痛,本聽不見其它,只能被嚇傻了般愣在那裏。

最後,他還是沒説那個秘密,或者是他説了,我沒聽見。

劉阿姨出來打掃時,凌棠遠已經憤然離去,而我還站在滿目瘡痍的客廳裏發愣。他的怒氣是消散了,我卻還沒辦法排掉心中的恐懼。

“你真有能耐,棠遠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她憤憤不平的説。

我遲疑的轉過身,聲音嘶啞,幾乎不像自己的:“你們為什麼選擇我?只是因為我像方靜?可是我不像阿。”

“誰説你像方靜了?”劉阿姨矢口否認,我半信半疑的説:“你們明明説我像的。”她愣住,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説:“我們是説你像他們凌家人。”真好笑,這樣搪的話她也能想得出,我默默的撿起項鍊和錢夾,繞過她的身子,像一個沒有內容的空殼慢慢爬上樓。我還是沒拿到答案,或許我戳到了凌棠遠的脊樑骨,摸到了事實的真相,所以他惱羞成怒,才會這樣失態。我不會知道方靜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我已經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排在哪裏。

當晚我睡在客房,那裏除了一牀單薄的被子,還有我藏在被子下面的mp4,一夜不停的音樂伴隨眼淚靜靜淌,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天亮。

很快,一切待處理事項辦妥,凌棠遠便説有事先回凌翱總部,帶走了劉阿姨和助理,只留下我和範阿姨,沒説讀書的事,沒説孩子的事,我們就這麼遠離,連句再見都沒説。

他走那天,我沒下樓,趴在衞生間吐得暢快,除了吐出去的酸水,還有眼淚。

消息是阻擋不住的,很快我被範阿姨送到醫院檢查。醫生診斷孩子已經七週半。當然,知道這個天大喜訊後第一個出現的人是凌棠遠的母親。

她説,如果生了男孩就給我婚姻,承諾依然有效,只要我好好生活。我第一次不想搭理她,只是望着窗外殘存的樹葉隨着秋風打着旋兒的飄遠。

深秋落寞,我也是。

男孩兒,女孩兒,有什麼區別?有婚姻,沒婚姻,又有什麼區別?

我已然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裏,自然也不想知道即將來到的一切。

所有的東西都與我無關,我聽和想都懶得去做。

我不理她,她便怒了,甩了袖子走人,走之前還命令範阿姨好好看護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冷笑,原來現在這社會還真有母憑子貴一説,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她一定會斷了我弟弟的後續費用和學費,然後再把我像條狗一樣攆出去。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肚子裏這個孩子到底值多少錢,12%的股權…很多嗎?多到讓趾高氣昂的她忍氣聲,讓滿腹心事的他壓制怒火?

看來,那是筆不小的數目,只是憑藉我貧乏的數字概念,不可想象。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天,孟嶼暮請我過去吃飯,我推掉了,理由是胃不舒服,他託人送來的腸胃藥,還有一個看起來很聰明的小姑娘。腸胃藥留下,小姑娘被範阿姨送走了,想想大概是瞿林飛的意思。

她防着他,也防着我,還是別見為妙。

最近胃口越來越差,什麼都吃不下去,即便偶爾吃兩口,也很快吐出來。再這樣瘦下去快要變成皮包骨了,除了補充睡眠,我想不到延續生命的辦法。

下午小姑娘剛被送走,範阿姨靜靜在樓下做家務,我準備上樓睡覺,最近特別愛睡客房,因為客房的牀墊暄軟,包着身子不咯的慌,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彷彿沉在棉花裏,像家鄉的味道。

我記得,我是睡着了的,但似乎聽見開門的聲音。

牀的一邊塌了下去,我拱供身子,又側身。有人説孕婦需要側卧,我總記不得,常常是睡了這邊又睡那邊,並不老實。

又睡了一會兒,發現有人隔着被子摸我的肚子。

我睜開眼,隱約看見黑身影像極了離去一個月之久的凌棠遠。

他伸手探入被子,掀開我的上衣,慢慢摸索着,尋找他以為固出來的地方。其實我的小腹還很平坦,連自己都覺不出有懷孕的跡象,所以他也無法確定,依然在腹部那裏摸索,最後停在他認為最可能是寶寶睡覺的地方,炙熱的手掌貼在那裏,半天都沒動彈。

隨即,他呼有些重,輕輕掀開被子鑽近來,我以為這是夢,一場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夢,可他真是的出現在我眼前,用力抱住我,我的手掌習慣去推,正碰到他的膛,躍動的心跳證實夢境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