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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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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臉很難看。

曄曄已經開始擔憂,可能怕我惹怒了凌棠遠,説實話,我也怕,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試探他到底能忍我到怎樣程度。

他…

凌棠遠突然把果汁抿了一口,向前傾身,不等我反應過來按在我的嘴上,驚慌失措的我嘴被他的舌尖挑開,果汁已經涓涓到我的嘴裏。

真,真,太噁心了…

我臉熱的像是被火點燃了般,掙扎着從他的牽制下逃。曄曄已經愣在一邊,動彈不能。

他輕聲而笑:“想親就親,別總用撒嬌這樣的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真,真是的,他怎麼可以在曄曄面前這麼説我…

曄曄的表現恢復正常,他笑着説:“我都很多年沒看見姐撒嬌了,好。”凌棠遠睨着我羞赧的表情也低低笑着:“確實好,我喜歡的。”上午,陽光充足,我和曄曄暖洋洋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兩個月沒見,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説,太多的問題要問,不覺得膩煩。凌棠遠則靜靜的坐在我們身邊若無其事的看報紙,本不理睬我們的呱噪。我並不討厭他的陪同,反正又聽不見什麼。劉阿姨和範阿姨被凌棠遠支走去買東西,偌大的房間裏,只有我和曄曄的竊竊私語和嘻嘻笑聲。

“你們食堂伙食怎麼樣,多吃點,吃不習慣也要吃…”我拍了拍曄曄的臉,耐心叮囑他。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看起來還不錯,只是我怕他為了節省不好好吃飯,再把身體搞垮了,不停的叮囑。

曄曄笑着在我面前伸開手,反覆轉了兩次,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見他笑着説:“姐你都説十五次了!”

“哪有那麼多。”我瞪了他一眼,不滿他小氣巴拉的計較。

“姐你快要變成媽了,總是嘮嘮叨叨的。”

“再説一遍我下輩子都不管你了。”曄曄對我的憤怒不以為然,偷偷朝我使了個眼,我順着他的目光悄悄望去,凌棠遠看報紙的嘴角竟然有一絲不被人察覺的微微上揚。我立即扭過頭,繼續瞪曄曄:“就算我説一百遍你也得聽着,誰讓我是你姐呢!”

“行,姐,你説一萬遍我都聽着,我是怕你累着。”曄曄討饒端過水,我又氣又無奈的喝了,他又話題一轉變成:“姐,你過的好不好?”這樣的話題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躲避,今天凌棠遠看報紙,負責監督的兩個阿姨又不在,我便放鬆了心,別了半個頭不讓凌棠遠看見型,説:“好的,要什麼就給我用什麼,他們都不敢説個不字。”

“前幾天大姆媽的女兒回去了,説他們家不好相與呢。”曄曄皺眉,似乎不相信我的話。

我不高興:“拿了錢還不好相與,好相與還讓他們蹬鼻子上臉嗎?”我並不想為凌棠遠辯護,事實上凌家確實沒有可讓我辯護的有點。只是大姆媽的女兒説的並不是實情,我想告訴曄曄真相,當然,通過他的嘴也能讓母親放下心來。

“那倒是,我看姐夫這樣好的,剛剛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在偷偷看你,好像特別喜歡你的樣子。”曄曄笑着説,我知道他在胡説,冷了臉瞪他一眼:“別瞎説。”

“我沒瞎説,不信你問姐夫!”曄曄出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閃光。

明知道我不能問,他更來勁“我覺得姐夫一定很喜歡你。”我抵死不信,眼睛繼續瞪他“你再説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真的。”曄曄見我不信,急紅了臉。

“真的才怪!”我還是不為所動。

兩個人臉紅脖子的僵着,耳邊倒傳來凌棠遠低沉的聲音:“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説完便轉頭離開,我自然不會去追他,倒是曄曄説:“你看,姐夫害羞了。”我用手拍了他腦袋:“害什麼羞!上大學才幾天阿,學的這麼油嘴滑舌的,你知道什麼!”旁邊沒有了凌棠遠的坐陪,曄曄也大膽起來,伸了胳膊抻抻懶靠在沙發上:“我就知道跟媽説,你過的順心的。”

順心的。”我一邊點頭,一邊偷眼望着凌棠遠離去的背影,神態有些恍惚,凌棠遠今天有點奇怪,是不是我又惹他不高興了?

曄曄只請了兩天的假,我和凌棠遠下午送他去了火車站返校,他的心臟還不能坐飛機,能堅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來看我已經難得,幸好我給他帶走的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好消息,凌家待我很好,這一句足以讓母親和他安心許久。

從火車站回來後,凌棠遠總在不經意間注視我,我幾次回頭碰撞到他尚未收走的視線,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忍不住問他:“我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告訴你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準備一下跟我出席。”他又恢復了往冷淡的臉

他只在曄曄面前演戲,背過人,我們一如平常。

“宴會?”那種只在小説裏看見的華燈酒會?

他閉上眼靠在沙發上點頭,看上去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是。明天晚上孟家。”一個孟字讓我眼皮有點跳,垂下頭,有點心虛。

“孟嶼暮的生會,都是親眷朋友參加,你也不用緊張。”突然,凌棠遠睜開雙眼,湊近我,低低的聲音問:“你從來沒説過你喜歡什麼顏。”我被問住,想了半天才説:“聽你的。”我知道怎麼能討他高興,一句聽你的,凌棠遠又滿意的合攏雙眼。

不必懷疑,他一定會挑選白的禮服給我,既然説與不説都一樣,那我選擇不説。

凌棠遠挑選的禮服居然不是白的,灩漣光的湖藍緞面長裙,高束身,圍上居然沒有帶子,重疊的叉在一起,彎低頭就能看見內裏。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裏面穿着的背心,不好問化妝師,自己悶聲在房間裏先穿好,在鏡子前晃了晃,發現肩膀後背口均出一大片肌膚,渾身不自在的我趕緊拿起披肩把身子緊緊裹住,才安心了點。

心底嘆,有錢人真能折騰,穿這樣的衣服恐怕要時刻惦記着會不會掉下來,哪還敢吃東西聊天呢,有此可想,今晚一定會很累。

我小心翼翼走進客房,提前趕來的化妝師已經等待很久,她在看見我遮遮掩掩的動作時表現出的淡淡鄙夷,一點不的落入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個土包子怎麼會飛上枝頭變鳳凰,麻雀終歸是麻雀,即便上絢爛的羽,也是個東施效顰的麻雀。

心有點難受,但還是聽話的坐在椅子上讓她妝扮。

我不知道她在我臉上塗塗抹抹用了什麼東西,覺得清涼香甜,大大的刷子沾了腮紅塗在臉頰兩側,勾勒出輪廓的同時也添了兩朵淺淺紅暈,淡淡的眉粉,銀的彩妝,魅惑孔雀藍的眼線,以及銀粉彩。化妝師每用一樣,都會刻意説及品牌,我從未沒聽説過這些牌子,只能裝糊塗。

總共用了一個小時化妝半個小時做頭髮,像似在給即將衝鋒陷陣的將士添加武器般一絲不苟。沒想到來凌家第一次嚴陣以待居然是為了孟嶼暮的生宴會,有點可笑。我覺得凌棠遠此行一定別有目的,但又説不出究竟。我知道,不管最後他們兩個表兄弟要怎樣完結他們之間的恩怨,我都會是被犧牲掉那個。所以,知道和不知道內情,也只是心甘情願和死不瞑目的差別。

沒差,都一樣,所以,隨他們去吧。

一切妝扮好了,從樓上走下去,幾次被裙子絆到,差點從台階上滾下去,我只能拎着裙角咬住嘴謹慎邁步,抬頭看見凌棠遠正站在樓梯下方注視我的動作,他看了很久,才説:“不錯,就這樣。”臉上沒有笑容。

他伸出手,我慌亂的把手伸過去,他突然出笑容:“右手!”我臉熱辣辣的,換了右手給他,他牽住回頭跟劉阿姨説:“你去彙報,我們去孟家了。”我抿着嘴站在一旁,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而後凌棠遠自若的對我説:“記得,一會兒必須聽話。”我點頭,被他異常認真的表情嚇住,手有點顫。

凌棠遠察覺我的緊張,伸出手抿抿我耳邊的髮絲,冷冷的笑:“寧墨墨,相信我,你是我最好的武器,你會幫我打敗他們,所以我不會傷害你。”武器…

原來,兩天來積攢的甜,只是我妄想了不該妄想的東西。我知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