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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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記得葛英。
但這名瘸腿的、早已步入老年的男子,卻風雨無阻,每天都要去墳前待上大半天,或是送上幾朵花,或是喃喃自語,説着任何人都不明白的話。
直到這一世的生命終結。……這一次陸維先受到的,是
腹間針扎般的疼痛。他睜開雙眼,發覺自己睡在火塘旁、一座寬敞的竹樓內。
頭頂上,一盞蛛網遍佈的白熾燈亮着,昭示着陸維身處於一個現代社會。
在他不遠處,坐着一名身穿黑衣、前背後以及寬大的裙襬上繡滿彩
圖紋,脖頸頭頂都戴着繁複
美銀飾的老婦人。
老婦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歲,但看上去已經很老很老,膚深棕,瘦消的臉上和枯瘦如柴的手臂上,層層疊疊全是褶皺。
陸維的眼睛只睜開了瞬間,便又重新閉上,打開系統,查看這個世界的狀況和自己的任務。
這個世界文明相當於陸維的原世界,但陸維所處的地方,卻是位於窮鄉僻壤的一個苗寨。
陸維今年十七,是一個孤兒,從小被這位名叫立的老婦人收養長大,十四歲完成義務教育,初中畢業後就沒有再去上過學,而是跟着這名老婦人學蠱。
是的,這是一個存在着巫蠱的世界;而他所處的寨子,蠱術巫術盛行。
每年都有很多政要、明星和商界人士,或者僅僅是想達成自己某個願望的普通人,揣着自己能付出的代價,來到這裏秘密求助。
他的任務就是,令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巫蠱異術消亡。
陸維看過自己的生平以及任務簡介,並沒有睜開雙眼,而是開始思考。
想要令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巫蠱異術滅亡、收其氣運,那麼他就必須得先在這方面登頂,才有這個可能。
“陸維,我知道你醒了,就不要再偷懶。”老婦在火塘上反覆烤着雙手,指尖拈着一隻赤紅的蟲子,用喑啞的聲音緩緩道,“米合給你下的情蠱,我拿出來了。你如果能用心學習蠱術,也不會着了她的道兒。”因為普及了義務教育,所以寨子裏除了像立這樣近百歲的老人之外,大都取了漢化的學名,或許是巧合,陸維這一世的名字仍然沒變。
而他的每一世,相貌都生得相當不錯,這一世也沒有例外。是個長手長腳,皮膚帶着健康的淺棕金,十分俊俏的苗家兒郎。
他們這裏是少數民族,結婚早,政策也經過放寬,男的年滿十八歲,女的年滿十六歲就可以領證。四十歲不到就做了爺爺外公外婆的,比比皆是。
米合跟陸維同歲,是寨主家的姑娘,曾經和陸維是同班同學。苗族的女兒向來熱情奔放,愛一個人就是愛了,多次向陸維示愛未果,再加上週圍的競爭對手太多,很有危機,最後竟不惜向陸維下情蠱,想要藉此拴住陸維的心。
陸維醒來時受到
腹間針扎般的疼痛,就是立
從他身體內取出情蠱而造成的。
陸維翻身從竹牀坐起,然後下牀,走到立的身旁:“對不起
,我以後不會再偷懶了。”這個苗寨雖然不大,也就住了兩、三百户人家,卻上下等級分明,而這種上下等級,是以蠱術的高低排列。
其中蠱術最高明的十户人家,被尊為黑彝,享受最好的資源待遇,地位高居於寨內眾人之上,接待外來的高位客人。他們雖然住在苗寨裏,實則身家難以計數,所居住的樓房如果走進去的話,就會發現裏面裝修的富麗堂皇如同宮殿,現代傢俱和最新款的電器一應俱全,甚至還配備有私人飛機。
剩餘的人家則統稱為白彝,只能撿黑彝不要的普通客人接待,賺取一些生活開銷。當然,這也是各憑本事的,基本上混個富裕水平沒有問題。
如果説黑彝是貴族,那麼白彝就是平民。
而在寨子裏所有人看來,黑彝和白彝之外,盡皆是可供生殺趨使的奴隸賤民;就算是捧着大筆金錢誠心來找他們求助的“客人”,也不曾例外。
因為擁有超出常人、控制情氣運生死的能力,所以儘管時移世易,現在整個世界已經步入了文明社會,卻從古到今,寨子裏的人都是這麼認為。
苗寨的人擅長養蠱,而具有各種功效的所謂“蠱蟲”,就是將幾隻、幾十只、幾百只,乃至上千只毒蟲放在一起,令其互相噬咬廝殺,最後活下來的那一隻則為“蠱”。
這種方法,其實就是物競天擇、勝者為王。
而在他們的生活中,他們也信奉這一點。所以十户黑彝並非固定不變的,每隔五十年,寨內就會舉行鬥法,改換十户黑彝的名單。
當然,擁有了最好的資源待遇和大量的錢財之後,強者愈強,所以名單的輪換並不是那麼容易,卻還是能夠帶給白彝們一些希望。
而這五十年一次的鬥法,又是極其殘酷的;如同蠱蟲的互相廝殺,可謂是生死不計,只為選擇出最強者。
五十年前,立四十多歲,是寨內一户黑彝的主婦,和公婆、丈夫兒女,以及孫子外孫四世同堂,居住在寨內的一幢大樓裏。
然而他們家鬥法敗了,中了斷絕血脈的“落蠱”,一户人盡皆死絕;立
因為是嫁過來的媳婦,沒有這家人的血脈,才能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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