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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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迅速的盤算着,一個帶着幾分慵懶之,仿若名琴拂弦般,左相非常
悉的聲音,忽然自獄門口傳來。
“若是朕再來晚一步,左相是不是就要帶人毀屍滅跡了?”身着絳紗衣,白瓷塑就的天子,被一眾甲兵森寒的衞簇擁着,不急不徐的走到了左相面前,立在鮮血淋漓的
囊之旁。
詔獄之內,包括左相的所有人皆跪伏在地,聲音戰戰,“臣等叩見陛下!”忽然有人驚聲尖叫,“譚四!”尖叫者正是獄卒頭領,他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顫抖,指向天子身後的一名鐵甲衞。
左相聽見這聲尖叫,看了看獄卒頭領,又看了看天子身後的那名鐵甲衞,
起了身體,不可置信的仰頭望向劉琥,道:“是陛下,殺了晏武侯?”左相雖不知劉琥的私心愛慕,卻也知道劉琥念着與陸維一起長大的
情,並不願意殺陸維。
他完全沒有想到,設計暗算他的,竟是當今天子!
“是啊。”劉琥俯視着跪在地上的左相,淡淡道,“不殺他,又怎麼扳倒你們呢?秦左相,秦太傅,你們在朝堂之上可是得意太久了……不知你是否還記得,這天下姓劉。”左相聞言,怔忡了片刻之後,忽然笑了,“陛下好狠的心。”平時在朝堂之上總表現出對陸維舊情未了、優容寬厚的模樣,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用那般慘烈的刑罰,殺了陸維。
“那又如何。”劉琥瞟了眼旁邊那個血淋淋的囊,神
一片平靜,“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個死士罷了,他有什麼捨不得。
“陛下,你長大了。”左相的笑容中竟帶了幾分欣,“老臣……此次確實輸給了陛下,輸的不冤枉,不冤哪!”左相曾為太傅,教導過劉琥讀書,一直以為天子雖聰明好學,卻缺乏殺伐決斷的氣度。
他選擇做一個強臣,固然有種種原因趨使,本上亦是出於這種認知。然而現在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昔小小的、玉瓷般的孩童,如今終於打敗了他這個先生,要去奪回屬於天子的無上權勢。
劉琥卻不耐煩再看見左相,勾起形狀美好的紅,朝身後的
衞揮了揮手道:“將秦興文以及這一眾人等拿下,
由三司會審!朕要給天下人,一個
待!”
“哈哈,哈哈哈……陛下,好好走前面的路,恕老臣不能再陪伴您左右了!”左相被拖出詔獄之時,仰天長笑不止,直至有衞將一塊破布堵進他的嘴裏,他方住了口,眼角滑落兩滴混濁老淚。
劉琥看着左相等人束手就擒,想起在朝堂之上他對自己的迫,不由在心中暗嘲。
老東西,誰要你的陪伴。
第15章“這是禮部擬的諡號,思、悼、追、懷。伯修,你覺得哪一個適合?”倚香殿中,劉琥遞給陸維一紙奏書,畔含笑。
陸維無奈接過奏書,隨手指了第一個,“思字就很好。”他從來沒想過,他會活着決定自己的諡號。
劉琥點點頭,提起蘸了硃砂的御筆,在奏書的“思”字上畫了個紅圈,道:“追封宸王,諡號思。”陸維望向劉琥,“歷朝歷代以來,宸王這個名號廖廖無幾,而且從來沒有封過外姓之人。”宸王,從來是權勢最大的王,封地之大,幾佔半壁江山。甚至每當天子由於種種原因,未能留下子嗣之時,都是從宸王一脈過繼。
本朝百年間,從來沒有皇族得到過這個封號。
“那又怎麼樣。”劉琥放下手中御筆,斜斜望了陸維一眼,桃花眼瀲灩生輝,臉上帶了幾分意,“這天下,是朕的,自然也是伯修的。”劉琥話雖説的動聽,陸維心中並不為所動。
天下皆知,他已經死於詔獄,劉琥才敢這麼封。封的再大,也不過是個用來安撫人心的虛銜。
説到底,劉琥雖然愛他,卻仍舊是個皇帝。
“來,伯修,親親朕。”自從承歡之後,劉琥在陸維面前越來越放的下皇帝身段,伸手攬住陸維勁瘦的,眼尾泛起薄紅,主動索求。
儘管那次之後劉琥發起了低燒,才知道男子身體與女子不同,事後是要清理乾淨的。但那**蝕骨的滋味,讓劉琥燒還沒退盡,就又拉着陸維來了一次。
劉琥只覺得自己白白做了二十年天子,竟不知人間還有此等極樂。
“陛下,現在可是白天。”陸維看着天子快要滴出水來的桃花眼,無奈勸道。
“朕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劉琥並未放手,反而將那勁瘦的摟的更緊了些,惦了腳在陸維耳畔吐氣,“如今左相一黨已倒,還有誰手伸的那麼長,敢參朕內闈之事?”陸維見劉琥勾引人的技巧十分拙劣、又黏乎乎的纏人,本想再説些什麼,眼角的餘光卻瞟到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出點黛青
的錦袍衣角來。
那條瘋狗,對他這個已經死掉的人,還是不能放心啊。
頓時,陸維改了主意。
他輕笑了一聲,用令劉琥渾身發酥的聲音道:“陛下説的是。”説完,他俯身吻上了劉琥的,與其熱烈的
舌廝磨,然後不動聲
的調整兩人的方向,令天子的背朝着殿門處。
劉琥已經被吻的全身酥軟,不時從喉間發出忘情哦,哪裏還能分辨得出陸維的小動作。
陸維一邊吻劉琥,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