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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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南府怨恨自己的芙月?還是那個只懂穿漂亮衣服嬌縱任的伊人?
愛情難道就不能只是簡單快樂?為什麼愛情總要變得尖鋭善妒、多愁心傷?只不過想跟一個喜歡的女子和自己的小孩,安穩和樂的度過下半餘生,就這麼難?難到連四個妾裏一個都辦不到......
他手拄着頭,又翻開帳本,撐着疲累的眼睛。他是南府的主人,他可以依照自己的意願處理他的妾,但是他不想,他也懶得再去想......
同樣的夜裏,伊人從一片漆黑中醒來,外頭風吹的樹葉窸窣、樹影婆娑,丫環小僕早遣去睡了,隔壁就是已故南老夫人的房,她一個人覺很害怕,想找南哥哥,可是她並不知道他在哪。她害怕的放聲大哭,但是沒人理會她,因為並沒有人聽見。
她想念她爹爹,想起齊三郎。或許當初答應嫁給齊三郎,就不用一個人在夜裏受怕......一想至此,伊人哭得更大聲。
南府的另一頭,鄭如闔上書正準備熄燈,門口傳來敲門聲,鄭如批上外衣,前去開門。碗兒站在門口,衣衫單薄、人影消瘦、神情憂鬱。
鄭如面無表情但心裏頭有些吃驚,趕緊招呼碗兒進門,遞上熱茶。
碗兒推辭「對不起,這麼晚打擾夫人,碗兒只是前來告別,一會兒就走。」
「這麼晚了妹妹要去哪?」鄭如摸不着頭緒。
「別院。」碗兒低着頭眼睛瞧着地板。
鄭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發生什麼事?他欺負你了?」當初不是她説只要待在他身邊就好?
碗兒搖搖頭,眼睛不停眨動,淚眼婆娑「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都沒有改變,該有多好。」我們已經不可能如從前般快樂,現在已經殘忍的將過去裝在回憶裏,不可能再發生......
鄭如牽起她的手,輕輕拍拍「我懂。」鄭如送碗兒上連夜趕往別院的轎子,給她一盒銀兩與一些路上充飢的小點,叮囑她照顧身子並允諾擇探望她。
轎子隱沒在夜中,鄭如抬頭看見高掛大門上頭的匾額,寫着南府兩個大字。一陣涼風吹來,鄭如拉緊外衣。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便不會奉媒妁之命嫁給未曾謀面的南向如、便不會認識如知己般的賢信、便不用推辭他對自己的一切善意與他保持距離、便不會了解原來世界上還有人願意疼惜自己、便不會了解就算只是淡淡的情愫也多令人滿足、便不會了解或許這就是愛情......
同樣的夜晚,悦樓某間房裏突然一聲娃兒充滿生氣的哭聲,畫破寧靜的夜空。
在門外焦急來回走動的香逢一聽見哭聲,面喜,接生婆懷裏層層裹布包着一個啼哭的嬰孩從屋裏走出來,香逢馬上上去「太好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乘着夜,芙月懷胎十月後在悦樓產下一名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