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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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簡臨也不虧。
他人是不夠,但有趁手的傢伙——動手前,他從小電驢座椅下的置物箱裏摸出一有些分量的可伸縮金屬管。
只帶了人來的陳陽:“你他媽的!”然後就幹起來了。
一方四個人,一方有傢伙,最開始只是周旋着稍微動動手,打着打着,火氣都上來了。
節的溱水橋是個空城,幾乎沒人,淺窄的巷口容不下五個人羣架混戰。
陳陽那夥人是混子不假,但都不善打鬥,你上去我退後,我進前你往一邊,簡臨佔了點地利的光,又有傢伙,手還狠,基本沒吃虧。
可惜天時不給力,打架的時候開始下雨。
雨水來得突然又急促,陳陽在路燈下抹了把臉,剛剛被簡臨掄了一背,疼得直氣,他火氣匯聚在腦門兒,吼道:“一起上,把他給我按住!”簡臨一腳揣開個綠怪。
綠下去又來個黃,撲得猛,一下擒住了他拿傢伙的那隻手,眼看着掙不掉就要被後面上來的紅按住,簡臨抬腿瞪牆,借力反衝掙開黃,在積水的路面輕輕一滾。
雨勢大了……
幾個人頭頂身上全濕的,簡臨一身短袖,被不知道哪個的跟班的指甲劃拉到,前臂內側到手背老長的一條。
雨水順着額髮往眼睛裏淌,他甩了下頭髮,隱沒在暗處的眼睛又沉又亮。
陳陽身後,小電驢在大雨裏倒着,一旁的地上鋪着件雨披,雨披下面有他的外套,還有包在外套裏的外送餐。
地面堆積着雨水,在路燈的映照下透着濕漉漉的光。
超過送餐時間了,簡臨攥了攥手裏的傢伙,胳膊繃緊,決定快點結束。
就在這個時候,巷口路上的水窪被腳步踩散。
有人撐着傘走過來,小電驢旁駐足幾秒,接着停在了巷口的路燈下。
那柄傘是黑的,傘面在燈下渡了層淺的冷光,傘沿擋住面孔,只能看到傘下人的深長外套、一雙踩在積水裏的黑皮鞋,還有那握着木製傘柄的骨節分明的手。
身量上一眼能辨出,那是個男人。
這人的出現莫名其妙,讓陳陽覺得礙眼,他不耐煩地扭頭:“看什麼看!別看過打架的!滾!”男人沒滾,也沒動。
陳陽:“滾啊!聽不懂人話嗎?”傘沿緩緩抬起——第8章——出的那張臉,整個禹州影視城,沒人不認識。
駱北。
方駱北。
雨中小巷剎那安靜。
打架的五人:“……”沒人知道這位人生比劇本還豐富多彩的三金影帝,為什麼會在下雨天撐着把傘悄然出現。
看那副一手兜一手握傘、巷口正中央穩穩一站的樣子,很有種“你們打,我就隨便看看”的架勢。
這架勢把陳陽和他幾個跟班都給懵了,雨裏一站,滿臉“卧槽”——卧槽,那真是方駱北?
卧槽,他怎麼會在這兒?
卧槽,剛剛喊個的滾!那可是方駱北!
卧……
“啊!”一聲慘烈的大喊,綠後背狠狠捱了一下,整個人順着力道的慣往前撲倒。
這突然的一聲驚醒雨裏站着的幾人,陳陽扭頭,眼看着簡臨抄着手裏的傢伙,乾淨利索地給了黃一下,黃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當場就跪。
陳陽炸了。
這姓簡的特麼腦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們看方駱北都看驚了,哪兒還記得動手,怎麼就他還能惦記着繼續打架?
喂!你瞎了嗎,看看傘下那是誰!
簡臨當然看到了,但那又怎麼樣,管他方駱北圓駱北扁駱北,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現在只想收拾完趕緊去送餐。
簡臨在任何時候都知道自己眼下最應該做什麼。
他琢磨今天不手狠點,把這幾個傻鳥收拾徹底,過幾天還要找他麻煩。索乾脆點,像半年前那樣,送他們去醫院住幾天。
簡臨這麼想,就準備這麼幹,只是來人之前他不佔優勢,一直沒機會,來人之後,那幾秒安靜如雞的沉默,剛好給了他時機。
他也真的沒怎麼客氣,手起落,錘完綠帽錘黃,錘完黃錘紅,等陳陽他們幾個咬着牙回神反撲,簡臨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
雨聲、腳步、打鬥聲、罵罵咧咧的動靜混雜在一起,已經沒人在意巷口的那位了——簡臨忙着揍人,其他幾個忙着捱揍。
陳陽被敲了一子,臉頰順勢捱了一下,下巴都麻了,他心一狠準備和幾個跟班來個人海戰術四壓一,正要撲過去,身後傳來平穩的説話聲——傘下:“喂,110嗎?這裏有人打架鬥毆。”雨里正忙的幾位:“???”
“一對四,戰況慘烈,滿地是血。”
“?”
“快點吧,那四個人多,沾光,快把那一個打死了。”
“??”
“我?我人單力薄、身虛體弱,條件有限,拉不開。咳咳,還有點着涼冒。”
“???”陳陽和三個雜被打得滿頭包,外加一長串問號。
哪裏有血?都特麼內傷好吧!
你確定四打一,不是一打四?我們沾個光?
簡臨快死了?那特麼剛剛鬼錘的老子?
人單力薄、身虛體弱?拉不開?駱哥您十幾年前當羣演時打遍禹州無敵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