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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對吳徵為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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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自出道來,小病固然多,但是有情有義,的確是值得信賴甚至以生死託付之人。不僅身邊人是這樣信賴他,突擊營一營的將士都可以把後背託付給他,把命賣給他。

“好!妙筠在此,正好做個見證。晚輩再説一遍,是若無晚輩親口當面允可,柔掌門絕不可擅運內力!柔掌門既然允了,晚輩冒昧,請柔掌門伸手。”吳徵也乾脆,奮力運起內力振奮神。

“吳先生不可再傷神,貧尼不敢。”

“我現在回去難道睡得着?妙筠能安生?柔掌門能入眠?”吳徵不依不饒。

如此堅持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點也是給柔惜雪留個教訓,下回再有運功的衝動時三思而行,不要害人又害己。

否則到時候想不治也真的難,天陰門的另三位跪着不肯起來,吳徵要怎麼辦?這種情形斷不能發生:“請柔掌門伸手。”關於治傷的一切,都要聽吳徵的。

柔惜雪見吳徵堅持,不敢不聽,也知吳徵分明在給自己下馬威,只得伸出皓腕。吳徵帶着三分火氣,閉目按上了脈門。雖是第二回以內力附着在經脈附近的細胞上,比第一回練許多,已大耗心神的吳徵還是累得幾乎虛

被倪妙筠扶回了屋裏,一覺直接睡到頭偏西。撐着痠軟的身體起身,耳聽着校場上還有將士們演的喝聲與歡呼聲。

吳徵略作梳洗,舒展着四肢走向校場。夕陽西下,晚霞漫天。演早已結束,柔惜雪常都在指點將士們的武功,一直到入夜方才罷手。營中五百多的將士,每一位都要找出他們被掣肘之處,再尋出解決之方,授以一套新的武功。説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再偶爾碰上些腦筋打結理解不來的,還得反覆説明,尤其在初期,進展着實有些慢。倪妙筠見吳徵來到,遂打了個手勢讓將士們繼續,羞紅着臉朝他走了過來。

這幫豪傑膽大包天的事情幹過不少,但是敢嬉鬧吳大人與倪監軍的一個都沒有。嘴上蹦不出一個字,心裏早就笑開了花。看看,吳大人和倪監軍小別勝新婚,幾不見一定思念得緊。

吳大人昨兒傍晚來到,紅男綠女,乾柴烈火一點就着,倪監軍的姿非凡天仙化人,吳大人勞一夜睡到現下才起得來…什麼?

你説倪監軍為何起得來?那是人家認真負責,武功又高上那麼一些,當然起得來。將士們這麼一想,不免臉上神情古怪。倪妙筠眼觀六路早就看得明白,不由咬牙切齒,越走眼睛睜得越大,越是倔強…

吳徵心裏也是不停地叫苦,昨夜早盤算的是與倪妙筠恩愛一番,來的途中還萬般期待,不想全給攪黃了,説起來還有一肚子怨氣來着“昨夜辛苦了…”話一出口,倪妙筠險些給自己一記耳光。

慌亂之下歧義重重,這叫什麼話?吳徵果然失聲而笑,連連道:“不辛苦不辛苦,別説未能一親芳澤,就算癱在倪仙子的石榴裙下,那也算不得半分辛苦。”

“你也來逗人家。”倪妙筠急的一跺腳。將士們的神,吳徵的眼力當然也看得清楚,自己又落了話柄,情郎哪會不逞些讓自己心中甜甜,又好氣又好笑的口舌之利?女郎一咬瓣,藉着背對將士們的良機一亮滿口白牙,做了個咬的勢子。

吳徵微微一笑,也微微一,意思再也明顯不過。趁着倪妙筠還未來得及發作,趕忙拉起女郎的纖手道:“我們這裏看一會。”兩人並肩而立,吳徵道:“你師姐昨晚沒再亂來吧?”

“你定了規矩,師姐既然應下了就不會亂來。”愛郎輕薄,惹得她滿面緋紅,此刻卻地緊了緊吳徵的手道:“你的話,她能聽得進。吳郎,這件事真的難為你,也要花去你許多力,但是,人家真的想師姐能好起來。

而且,一個有武功的柔惜雪,一定能幫到你更多!”

“她如果不能好起來,壽元難過十年…”吳徵也緊了緊大手道:“先不用謝我,其實我現下還一點辦法都沒有,姑且一試吧。嘖,也實話實説,我現下越來越佩服她了!”柔惜雪手持一竹杖指點武功。

神比前些子健旺許多,中氣不足的聲音也嘹亮了些,遠遠地飄在吳徵耳裏,聽她説得頭頭是道,連吳徵都覺有些醍醐灌頂之

難怪天陰門在祝家一事裏損失慘重,多年後又能高手如雲。有這等名師指點,天賦出眾如倪妙筠,冷月玦等人的修為真是一千里。

“那當然。”倪妙筠傲然地,與有榮焉道:“世人只知她是絕頂高手,哪裏知道師姐才大如海。你看,將士們一個個對她都是心悦誠服。”

“盛國現下就是唯才是舉,這麼厲害的人物,哪能只做這麼點事呢?妙妙説對不對?”吳徵目光閃爍,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遙指着將士道:“這樣教下去細則細矣,就是太慢,不是最優之法。

營裏那麼多將士,不像天陰門就那麼十來號同門,得換個方法。”吳徵拉着倪妙筠的手趨近,女郎心中雖羞,也知吳徵放肆一回,本意是告知將士們兩人已然定情。否則倪大學士的女兒,在軍營裏跟着自己暗地裏不清不楚,傳了出去有辱倪府。

倪妙筠走了幾步,心情漸定,落落大方地任由吳徵牽着,只微嘟着目光左右掃視,難得在此事上有幾分鎮定。

“恭喜大人…”

“大人好福分…”

“郎才女貌,門當户對…”吳徵走近,將士們停了手中活計齊聲歡呼起來。

吳徵四面拱手謝過這一番祝福,又向柔惜雪道:“勞煩柔掌門在此,辛苦,辛苦,這一番恩義晚輩銘記於心。”

“不敢。”柔惜雪合十一禮,道:“貧尼分內之事而已,不敢稱恩義。”

“晚輩有句話,請柔掌門一同參詳一二。”吳徵向着將士們道:“柔掌門言傳身教,將士們一定獲益匪淺,但其中有個不妥當處。晚輩旁觀了一陣,猜測一下來能給五六名將士授一套武功已是順遂了吧?”

“五六名已算得多了。”

“然也。營中五百餘名將士,就算一有五名,再扣除歇息的子,更不敢讓柔掌門每勞,要教一遍下來少説也要五月時光。旁的倒沒什麼,就是得不到柔掌門指點的將士要荒廢太多時,不大好。”吳徵這一句話説得有些將士眼淚都快下來了,柔惜雪的本事人人親眼所見,誰不着急能快些得她的指點?尤其眼看着忘年僧,墨雨新這幾位運氣好,一開始就得了指點的,幾下來武功暴漲了一截。

忘年僧又是個閒不住的子,演一完就拉着從前與他平齊的高手對練,眼看着那幾位與他的差距一地增大…忘年僧得意非凡,大嗓門子一吼,誰不知道他得了天大的好處?當面自是人人稱羨,背地裏就是難免嫉妒。

有幾位與他平就不太對付,找着機會就要較量一番的高手,更是覺得人生一片灰暗,永無出頭之…可惜柔惜雪要教誰,幾乎全憑運氣,雖是人人最終都會得到她的指點,前後下來的差別可就大了,需知五月之後。

最後一位將士剛剛被柔惜雪提點一番,忘年僧的那套武功估計也練,都能開始練第二套了…若是平,震天價的叫好聲已然響起,今呱噪的軍營居然鴉雀無聲。

贊同吳徵,也沒人敢數落柔惜雪的方法有欠缺,倒是足有四百多位將士眼巴巴地望着吳徵,滿臉要他【主持公道】的模樣。

“吳大人教訓的是,貧尼茅頓開,此前確然是欠妥,欠妥。”柔惜雪從善如,且一力維護吳徵在軍中的權威。她武功雖失,為人處世仍然分寸得宜。

她想了想道:“第一輪當以簡,以速,以見效為主,貧尼揀些易入門,易教,又可通行的速成之法,旨在不荒廢時光。待第二輪,第三輪再徐圖進取,雕細琢不遲。吳大人看這樣可好?”

“大善!”吳徵撫掌又一鞠躬,道:“授業之恩,營中將士都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柔掌門的大恩德,突擊營永生難忘。”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些許矛盾解決,突擊營裏的都是義氣當先的好漢,當即許下重諾。

這番諾言其實在柔惜雪開始授業時,將士們就已在心中許下了,但是主官在此挑了頭,他們才能名正言順地立下誓言。

“貧尼幸何如之。”柔惜雪心神一陣恍惚,合十間又落下淚來。她太清楚這支軍旅的力量,待他們的修為再上一個台階,再填充入幾名絕頂高手,的確能給暗香零落以巨大的威脅。吳徵所言復仇壓箱底的本錢,不是妄言。

“今先到此為止吧,柔掌門累了,你們多多體恤些。”吳徵散去了將士們,與倪妙筠,柔惜雪一同用膳。

之後探查柔惜雪體內經脈,發覺自己的方法行之有效,柔惜雪的經脈創口有了自己附着的內力保護,很快就大見好轉。她又乖巧地不再擅動丹田內力,經脈得了滋養,創口漸漸復原。柔惜雪亦對吳徵的獨門內功大驚異。

研百家武功,從未聽説內力居然可以於經脈之外運行。吳徵的不但可以,且威力無窮,以他的年齡和眼下的修為,幾乎可稱中原大地千百年來,寧鵬翼之後第二人。

連祝雅瞳在他的年齡也沒有這等修為。吳徵替她療傷僅有兩次,可是內力在她體內無拘無束地穿行。柔惜雪是習武的絕頂天資,雖不明細胞與神經的道理,可同身受之下也有一些明悟。

更隱隱然地,對吳徵為她治傷,恢復內力的方法有了些籠統的猜測。猜測模模糊糊,即使是飛花逐影,也不能理解何為細胞,但是這些模模糊糊俱似光明,在她混沌不堪的世界裏亮起,更不妨礙她的信心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