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但到得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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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都問過了?”吳徵笑的,女郎會去問人問事,句句不離吳府,自是回了紫陵城後就當是吳府的人。能得一名絕傾心相愛,着實讓人志得意滿。吳徵捏了捏女郎的鼻子道:“還問了誰,問了什麼,從實招來!”
“沒有了,其他真沒有了。”女郎頻頻搖頭道:“當時你昏不醒,人家藉着尚能探望,匆匆忙忙問了幾句。從此就被足在家,哪裏還能問什麼。”她在親近之人面前實在不善做偽。慌張的眼神,驚恐的大眼睛,絮叨的話語,全都大異平常,一下就讓吳徵瞧了個清楚。
“嘿嘿,竟敢説謊…唉?”夜的天氣晴雨不定,方才輕雲蔽月,忽然就下起雨來。
朦朧的煙雨打在桃葉上發出沙沙的輕響,雖一派爛漫,尚且赤着的情侶卻沒法再待下去,吳徵拾起衣服着頭一套,抱着倪妙筠起身後又將她的衣物在身上一遮,就這麼漏着風向天陰門跑去。
倪妙筠吃驚不小,更加心慌,所幸沒被嚇壞了頭不敢驚呼出聲,隻手腿死死盤着吳徵,埋首在他肩側,像只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空蕩蕩的屋瓦,不言不語的雕樑,不動不彈的畫棟,怒目的金剛,低眉的菩薩,一一在身邊飛梭而過。
倪妙筠覺得它們全都活了過來,似對有傷風化的出格之舉暗暗搖頭,卻又似乎在為一對愛侶終成眷屬而欣微笑。一段不長不短的路跑得驚心動魄,離院舍越近越是擔心受怕,那裏住着太多耳聰目明的高手,這般模樣若被看了去怎生得了?
可心跳聲撲騰撲騰有如擂鼓,箇中刺之處生平僅有…即使面對霍永寧與丘元煥時的絕望,也遠沒有現下彷彿全身都糾在一處的緊張。
壞就壞在被愛郎抱起時四肢自然而然就纏緊了他,高挑的嬌軀就這麼掛了一路。想埋怨也好,責備也罷,此時萬萬不敢,頗有騎虎難下的煎熬與刺。
吳徵奔至此處腳步聲越發地輕,此時風又蕭蕭,雨又飄飄,中之時林木枝繁葉茂,雨打枝新葉之聲若有若無。
吳徵抱着高挑又豐潤窈窕的女郎,居然落腳聲宛如雨聲。不知是輕功又進一步,還是女郎太過輕盈。他略一停步,湊在偎依着自家肩頭的女郎耳邊道:“去你院裏。”倪妙筠心中一喜,極為簡單的一句話,卻升起心意相通時那股無比的甜意與喜悦。吳徵原本只以為今夜是一場約會,壓沒想到女郎如此大膽,如此熱情。倪妙筠卻不同,她既下了決斷,也會有所準備,當然去她的院子更為適合。
“快快…你輕些呀…”倪妙筠咬着瓣,大眼睛賊兮兮地左右一張望,懸着的心才稍稍放回些許,又催着吳徵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吳徵拔步便行,動作比先前還要迅捷,卻在口中喃喃道:“這麼快不知道會不會漏出異響…”
“哎呀…莫要再嚇人家…”倪妙筠又羞又急,亮出銀牙在愛郎肩頭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懲戒。眼見小院越來越近,緊張得不由嘴上唸叨:“快點快點快點…”不及去開院門。
也不敢吱呀聲打擾了安靜香甜的夜晚,吳徵足尖點地直接翻過院牆。倪妙筠的輕功比吳徵的還好,可騰空而起時她幾乎驚叫出聲,這一聲卡在喉間,待落了地才長長吐出。新落成的小院,卻是自己最悉的地方,足足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到了這裏,一顆心才安靜下來。
倪妙筠又覺一切都像天有註定,本已毀去的院子,吳徵帶着她騰雲駕霧般躍入空中,落地後院落又憑空變了一處,和從前的一模一樣。
若説卧牛山上倪妙筠一顆芳心全撲在吳徵身上,正是這裏,讓女郎早已充滿腔的愛意再止不住,全然滿溢了出來。
禮義廉恥,媒妁之言,一切都不再重要,沒有能與吳徵一體連心更為重要的事。桃林裏私定終身後回到小院,雖早已料到,也做好了準備,依然有恍若隔世之。
四肢將愛郎纏得更緊,他也拔步就向後院浴房走去。一切不需多言,早已心意相通。浴桶裏不僅有舒適的温水,桶旁還有兩套準備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衣物。
吳徵有些詫異,卻不及細想,雙手一便把倪妙筠得光溜溜,再下自家長袍,兩人一同沉進水裏。
被温水一泡,倪妙筠臉上最後一絲不安也褪去,似是在水中甚是愜意。她懶洋洋地抬眼與吳徵目光一碰,才見愛郎眼角里的戲謔之意,不由大窘。
一路回到院子,箇中刺之意早讓自己情湧動,披搭在身上的衣物更是四處漏風,四肢纏着他的姿勢更讓幽谷全無遮攔。
風兒拂過赤條條的下身,光想想都讓人害羞,初嘗果的幽谷哪經得這樣的刺?濕淋淋的花充盈花徑,盤腿於愛郎際的姿勢又讓口張開一條裂。行了一路,擔驚受怕了一路,水也滴了一路。有些事可以你知我知,卻不能宣之於口。吳徵早已察覺卻忍着一路未説。
但現下他的眼神已説明了一切。倪妙筠羞惱地別過臉去,哪裏還敢與吳徵對視?忽然想起這算不得大事,後還是兩人之間旎無端的小秘密。
往年陸菲嫣的秘密才是無法與任何人説,箇中苦悶難言不堪回首,種種苦衷糾結,吳陸當真共同經歷許多艱難辛苦。在軍中營帳時他面對顧盼所言實是真情實意,今夜也更能體會一層其中為難之處。這麼一想,心中微泛酸意。
吳府中佳麗如雲不説,每一位與吳徵之間都有過轟轟烈烈的過往,連瞿羽湘這樣因意外入府的都顯別樣不同。她與吳徵轉戰千里共歷生死,更有卧牛山上一段蕩氣迴腸的攜手禦敵,可比起姐妹們也不算高過了誰。
但正因如此,連自己與吳徵的經歷都不能獨佔鰲頭,吳府裏才顯情比金堅,牢不可摧。她胡思亂想間,吳徵的大手已在她嬌軀上來回撫摸,耳中傳來他渾厚的男音道:“香皂比起我的手,哪個更好些?”倪妙筠小心肝又是突突一跳。
想起此前情動如時説出火熱熱的心裏話,一時嬌羞。又覺吳徵的大手雖糙,觸遠不及香皂的潤滑,可血動,情發自於內的火燙卻遠非香皂所有:“都好。”
“真的?我這麼差勁麼?”吳徵方一皺眉做懊惱狀,很快就忍不住笑意,雙手牽着倪妙筠的柔荑撫在窈窕玲瓏的嬌軀上道:“那麼,敢問一句,倪仙子用香皂沐身,將香皂當做在下之手時,是怎生一副模樣?”
“哎呀!”倪妙筠終於嬌呼出聲,羞態四溢的濃濃鼻音香糯貫耳,想起自己思念他之時,兩手撫摸着雪玉般的身體,不多時便骨酥腿軟,肌膚上滿布紅。這模樣在吳徵身邊想起來更加羞人,以至於居然有了股心悸般的覺。
“是這樣麼?”吳徵把着倪妙筠的柔荑,以掌沿刮過廓,纖纖五指撥琴絃一樣拂過蕊珠。
那手腕翻旋從峯中央一路往下,掠過細長的臍眼沒入兩腿之間,卻只若有若無地搔着大腿內側,彷彿彷徨不知所往:“然後呢?該往哪裏去,怎麼去?”
“你好壞…”語聲越發濃甜,倪妙筠手腕一振開吳徵的控制,一手向後捉住硬的龍,一手探指在縫裏撥着道:“人家沒有!第一次要給你,人家自己都捨不得碰。所以,真的只是沐浴乾淨而已,並沒有,並沒有刻意。”
“妙妙…”吳徵萬萬沒有想到。此前聽女郎訴説沐浴時的思念與綺念,料想她忍不住自瀆一番,原本對此極有興趣,一想女郎在自己纖長的手指撥之下婉轉呻,定然是説不出地誘人。
可不想倪妙筠即使綺念重重,仍守分寸,不由心中大是動。更覺倪妙筠捉住龍的小手雖在旋轉,倒也是漿洗的意思更多些。
“完完整整,方才你開心麼?”倪妙筠滿面嬌羞,又難掩得意與滿足,目光上挑,與吳徵一碰便即逃開。片刻後又轉而回,一觸又逃。
“一生之榮幸。”吳徵閉上雙目,享受着女郎將自己下洗淨。雖非刻意,可柔軟小手輕撫彈撥,細緻入微,同樣滋味絕佳。
“那現下洗乾淨了,咱們穿好衣衫回屋去。”兩人約會之前都已沐浴過,只消洗淨了下,身體並無污垢。倪妙筠輕輕一點,着嬌軀躍出水面翻出浴桶。透明的水自她嬌軀上飛珠碎玉似地滴下就已絕美,更不説女郎踮着足尖,落地時玉搖搖,直讓吳徵看得呆了:“你方才説了。
在牀上更舒服,還有許多…許多姿勢…人家先回去等你。”裹,對襟,外衫,款式顏自是上上之選。
吳徵饒有興致地旁觀,美女穿起衣服來一樣地優雅好看,但也沒能發現這些衣物有甚十分特異之處,不知道倪妙筠非要穿上衣衫究竟是何用意。
女郎穿戴整齊輕燕般翩飛離去,吳徵才爬了起來,抖開倪妙筠為自己準備的乾淨衣物。依着自己身材裁剪的士子服當價值不菲,但也只是件普通衣物,看不出更多東西來。
天陰門的女子想必是清靜寡淡久了,都有這麼些奇奇怪怪的癖好?着實叫人捉摸不透。吳徵搖搖頭也穿戴整齊,踏着月回到正屋。屋門未關,倪妙筠俏生生地立在門口等候,見吳徵來了目光又見躲閃,嘴角邊還似有隱忍得十分艱難的甜甜笑意。吳徵情知有異,但到得此間,他好奇之心早已盡去…女郎既然有所準備,讓她盡情為所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