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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擊節稱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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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兩人一同出現在文武會友之地,怕是引起的轟動也不會小,或許還有騷亂和刁難?吳徵冷笑一聲,來吧,來什麼老子都接着,用過早膳,吳徵騎上馬迫不及待地來到韓府門口。

倒不是從胡府借不來馬車,他實在愛煞了韓鐵雁騎馬的樣子,那筆的身姿,緊夾馬腹的修長玉腿,將美豔女子中極少見的英武襯得淋漓盡致。

不待通報,韓鐵雁已出府來顯是也期待已久。吳徵眼中一亮,韓鐵雁一如既往的仕子裝扮,卻分明多了不少女兒家的小心思。金絲滾邊的束髮,系得更緊的帶都讓她更增女人味兒。

那雙長腿更是最顯眼的部分,韓鐵雁深知它們的魅力,長達膝彎的黑牛皮長靴緊緊箍着細長有力的小腿,讓人一眼都移不開的目光。韓鐵雁接過僕從手裏的馬繮翻身上馬,動作暢犀利。兩人相視一笑,並肩向城南行去。

昨夜下了場綿綿細雨,清晨的空氣帶着泥土與青草的芬芳。雖是頭初升,繁華的成都城已開了早市,南城裏都是叫賣與採買的人羣,一對璧人招搖過市,馬兒神駿,男俊女靚,引來人羣一片側目與指指點點。

醉仙樓即便在成都城也是最紅火的酒樓,沒有之一。五層高的巨廈佔地足有二十畝,無論是正式的招待還是朋友小聚,或是尋歡作樂,這裏都能讓客人滿意。自三前醉仙樓便開始輪班,只為準備在成都城裏也堪稱盛事的文武會友。

京城裏有名的年輕才子與武功高手齊聚一堂各顯身手,對於求賢若渴的大秦朝廷而言,都是發掘人才的關注地。

三年一度的盛會,正是後起之秀們聲名鵲起或是鞏固地位的絕佳舞台。韓鐵雁參與過一次盛會,路上已向吳徵分説明白。兩人來得算早,吳徵見與會的人來得尚不多刻意繞着醉仙樓轉了一圈,也算對當世的頂尖會所有個初步的瞭解。

“雁兒,果然是你!”驚喜的女聲響起,韓鐵雁聞聲忙跳下馬拉着來人的手歡喜道:“瞿姐姐,今你在這兒當差麼?”二女似是姐妹淘嘰裏呱啦説個不停,吳徵見來人身着捕快服飾,頂上高冠着總捕頭象徵的兩翎羽。

看着二十五歲上下的年齡能坐上這個位置,顯是極有本事。她雙眉軒昂,圓目如星,高的鼻樑下兩片香瑩亮豐潤,極為厚實,彷彿飽水裂的紅櫻桃,見了便想咬上一口。

身材雖比韓鐵雁矮了半頭,依然掩不去‮腿雙‬筆直圓潤,肢纖細又結實,一對酥將上衣高高頂起,又圓又沉。兩女親暱寒暄了半天,韓鐵雁才想起吳徵還在等候,吶吶地不好意思介紹道:“這位是成都府總捕頭瞿羽湘,我的好姐妹。”二女一同向吳徵偏頭,韓鐵雁自然沒看見姐妹淘目光中的排斥與警惕,詫異中禮數缺不得:“見過瞿總捕頭!”

“想必這位便是崑崙首徒吳公子了!”瞿羽湘及時掩去不善的目光回禮道。

又寒暄一陣,瞿羽湘道:“雁兒回京真是喜事,文武會友不久便要開始,還是早些上去罷。改得了空兒再來相聚。”告辭了瞿羽湘,吳徵與韓鐵雁一同步入醉仙樓。

兩人自韓城起結伴而行早已傳遍京師,何況吳徵在城郊將執金吾左中侯家的兒子呂建章摔入糞坑,人未出現便已名聲大噪。四周早早投來或豔羨或鄙夷甚至是敵視的目光。五層的高樓當然早早分了階級,一些平民草芥若非成名已久,則需從一層開始逐級挑戰。

但韓鐵雁雖名聲不佳,仍有御封的都尉官職。吳徵則是崑崙大弟子,在江州更是斬殺巨寇入京面聖,都是有資格直上五層的。韓鐵雁目不斜視,雖有吳徵的陪同,面對各異的目光仍不免惴惴不安。

原本輕鬆的臉也沉了下來。吳徵並未多説什麼,能説的已説,能做的已做,有些心理關口旁人幫不上太大的忙,總要她自己面對克服的。

五層上約有二十人,俱是家世無可挑剔,身負妙文才與超凡武藝的年輕英傑。其中尤以白雲書院張彩謹,虎賁校尉杜逐雲之子杜元辰,尚書左丞俞人則之子俞化傑為最。

三名公子七年前追求韓鐵雁甚勤,今重見卻都百集。張彩謹是名白面書生,身子骨看着柔弱想是不通武藝。

見了吳徵陪同韓鐵雁前來,無法剋制目光中的怨毒。七年前他對韓鐵雁可是追求甚勤被得神魂顛倒,西嶺邊屯事件後為名聲前程計便不敢再與她有瓜葛,然而今一見英武女子風采更甚往昔,旁的不説光這一副皮囊都是極愛的。

吳徵與她走得甚近,忍不住心中吃味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韓都尉不在韓城享受安樂窩,又回京城來招納新的面首麼?”一語雙關,既諷刺韓鐵雁,又嘲笑吳徵緊隨一隻破鞋。韓鐵雁面鐵青將雙拳捏得咯咯作響,在吳徵面前被揭開瘡疤,心痛難當。朝張彩謹怒目而視中不忘瞟了一眼吳徵,生怕他心中芥蒂。

“嘖嘖,作死的人來了一個又一個。”吳徵出森森白牙猙獰一笑後左顧右盼:“店家,昨晚還有未倒的夜香桶麼?”張彩謹聽得汗倒豎,當時慫恿呂建章的可有他一份兒,同伴的悲慘遭遇固然心知肚明,一想到那慘象就不反胃想吐,此時被吳徵一嚇當即不敢再言,更不敢望向吳徵吃人般的目光,瑟瑟發抖。

俞化傑高座正中一張空着的座位左側,聞言微微皺眉哼道:“宋大人片刻將至,你們這般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這位文武雙全的公子甚有威望,又是正四品的大官兒人家出身,一言既出,原本待呵斥吳徵魯的幾人不敢再説,五層裏恢復了吳徵與韓鐵雁來前的文雅平靜。

吳徵見他白淨面皮眉長眼細,年紀輕輕已在下頜蓄起短鬚,嘴角一撇也不多言,心中暗道:一幫樣子貨,玩不過你們幾個都長不齊的傢伙,老子也白活了四十來歲。

五層的好位子已被坐滿,只有角落裏尚有空地,醉仙樓侍者早搬來兩張座椅放好。清晨的陽光斜照,這一處空位正對着開啓的窗户,倒被頭照了大半。

吳徵也不怪罪,將不被頭照的位置讓給韓鐵雁,自家着陽光坐下。可惜坐沒坐相在椅子上打着橫,膝彎掛着扶手,倒像橫躺在椅子上。韓鐵雁明知他如此作為必有所圖。

但那樣子實在太過吊兒郎當,仍忍不住皺眉道:“你坐好些,一會兒宋大人看見了不好。”吳徵回頭朝她眨眨眼,拍着正被頭照的肚皮道:“肚子裏的書太多,不曬曬怕要發黴了。”韓鐵雁扁嘴送出個胡吹大氣的鄙視,心中暗暗好笑也不再管他。

“何人口出狂言?”騰騰騰的腳步聲響起,一人頭戴五品官帽,雙手後背甚為威嚴的中年男子踏上五層,目光一掃落在吳徵身上,正是今主持盛事的中書舍人宋大光。

“宋大人。”俞化傑身背中書主書的七品官職,宋大光正是他的上官,見人主動迓,隱隱然羣英之首。

宋大光點頭回禮,似對方才誇誇其談的狂悖之徒頗為不滿,環顧全場道:“學問一道無邊無涯,學海泛舟更虛秉持敬畏之心,爾等當謹記學海無涯時時戒驕戒躁,方能成國之棟樑。”眾青年才俊均低頭受教,唯獨吳徵一邊大聲鼓掌,一邊以極度不滿的眼神向張彩謹投去鄙夷的目光,一手栽贓嫁禍氣得白雲書院驕子臉發青。

宋大光訓話完畢,俞化傑伸手虛引要請他坐上主位。宋大光擺手吩咐道:“本官今僅是主持,另有貴客來臨,多加兩處位置。”吳徵眉頭微挑,文武會友多年未變,朝中都是一名五品官前來坐鎮,不想這一屆出了變化,尚未來者顯是身份地位都在宋大光之上,不知又是為何?與韓鐵雁對望一眼,見她也是微微偏頭皺眉,狀甚疑惑。宋大光在中央主位右側坐了。

等候中一眾才子侃侃而談,或説學問,或以詩詞相對。韓鐵雁不通文才,吳徵則除了韓鐵雁之外目無餘子,兩人被冷落在一旁。

宋大光聽了許久興致大發,昨夜一場雨將成都城洗的清新通透,遂出題道:“本官以雨為題,諸位小友一展驥足,能者以此為彩頭。”手中取出一面温潤透亮的玉佩,不是凡品。張彩謹此前被吳徵削了面子,聞言神一振,詩作賦正是他所長,便是俞化傑也不如他,此刻淡定從容成竹在,心中盤算已定,面帶微笑舉起茶碗慢飲,倒不急於上前賣

宋大人出題自是搭好了才子們展示才學的舞台,紛紛有人上前一展所長,或隨後哦,或大筆一揮而就,熱鬧紛呈。

張彩謹越聽越是淡定,待得轉了一圈,通文才着僅剩吳徵與他二人時,方才搖頭晃腦行到長案前提筆揮毫洋洋灑灑:草煙光塵世裏,楊柳依依見螢。天公頻催土動,清雷一聲降萬絲。筆鋒遒勁力透紙背,竟寫得一筆國手好字。

白雲書院首席弟子出手,宋大光早早移步在長案前觀看,見張彩謹信手揮灑詩好字靚,不由擊節稱讚:“妙,妙,不愧白雲書院高徒。詩文意境極高,這一筆字更是讓本官自嘆弗如。”張彩謹躬身答謝不斷謙敬,已是穩穩獨佔鰲頭,這可急壞了韓鐵雁。吳徵自宋大光落座起便始終在沉思,韓鐵雁也不好打擾,見他此刻仍魂遊天外,韓鐵雁一顆芳心早撲在他身上,哪願得意郎君被人壓下一頭。忙拍拍吳徵肩膀道:“喂喂,你不去寫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