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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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別怕,除了現有的人手,屆時妙筠也會及時趕到,再加上一名強援!”倪妙筠的身手吳徵親眼所見,即使在十一品高手之中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吳徵聞言不由心中大定,又猶疑道:“倪前輩現下還在府中,怎麼能及時趕到?若是走得早了定然會讓賊黨知悉,到時可就沒了出其不意之效。”祝雅瞳頑皮地眨了眨眼,手指一勾做個附耳過來的示意低聲道:“妙筠也沒那麼簡單的,後你自會明白。至於為什麼能及時趕到還不行藏麼…她能騎我的皇夜梟呀!我就不信賊黨除了憂無患,還有人能騎豹羽鵟!”
“什麼?”吳徵又驚又喜。皇夜梟是祝家之主的坐騎,極難馴養,在祝家的數量也不超過一手之數。倪妙筠居然能騎乘皇夜梟?吳徵不僅對這個小心機深重的神秘女子多了幾分好奇:“倪前輩難道是…”
“不是我家的人。”祝雅瞳含笑搖頭,拍拍吳徵的肩膀道:“不用瞎猜,你會知道的。”
…
攜花山腳兩面俱是斜坡,即使入秋已一月有餘,山坡上開始泛黃的蒿草仍有一人多高。巍峨山月半輪秋,一場新雨之後秋高氣天也藍藍。
秋景之美正在層次分明,山花仍未凋零,紅得似火,樹葉尚未落,綠得濯濯,點綴其間的黃則如橫空而來,為一片盎然生機中播下悽悽婆娑。
陽光在薄薄陰雲之後羞怯地探出了頭,恰似陸菲嫣的忸怩不安:“一直看我幹嘛?”
“嘻嘻,人家實在想不到這一位竟然是陸姐姐。”冷月玦貪看不已,只覺陸菲嫣一顰一笑,輕嗔薄怒,無一不是媚態橫生。
即使越發頻繁地捧着小腹,艱難忍受的面出時亦伴隨着汗珠滴落,也是媚得讓人心疼。
“前輩改了姐姐,套情麼?”陸菲嫣嗔怪一句,悄聲道:“他真的很好。”
“嗯!”冷月玦重重一點頭,言簡意賅,又期期艾艾道:“好想知道你們是怎生好上的…”
“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他待我好,一心為我着想,我自然也會待他好。嘻嘻,比你可不如。”念及吳徵與冷月玦定情始末,陸菲嫣巧笑嫣然,大覺有趣。
“是麼?我不信!”冷月玦皺眉搖頭,在陸菲嫣的瞪目警告之下,終不敢説出“看着就要母女共事一夫,還説不特異!”陸菲嫣忽然一捧小腹面發白地彎,冷汗直冒,死死拽着繮繩。冷月玦吃了一驚,趕忙幫着拉住駿馬,悄悄與陸菲嫣對視時得了眼,不由心中一凜:“來了!”自從進入山區,路面崎嶇不堪,馬車坐上一能讓骨頭都散了架,於是車輛全改做運輸貨物。
柳寄芙見狀撥回馬兒扶好陸菲嫣,一隻手貼在她背心狀做輸入內力關切問道:“陸師妹,你的病沒事吧?可惜這裏沒有藥,待到了子午谷再去採買配製。”
“無妨。”陸菲嫣俏臉蒼白搖了搖頭道:“歇一會兒就沒事了。”奇妙的異香濃的沁人心脾,柳寄芙坐在馬上也是一陣發暈,暗歎道:“好個妙人兒,不僅生得美麗大方,這股香味也是勾人魂魄。”陸菲嫣搖搖晃晃,越發坐不穩馬鞍。
忽然雙目一閉向後便倒。幸虧柳寄芙與冷月玦見機得快,雙雙出手扶好,一同翻身下馬,踏地時也落足不穩,打了個踉蹌。
“哈哈哈…”狂傲的笑聲聲震山谷,由遠及近道:“陸仙子不是害病,缺的不是物藥。她是發了,缺男人!”
“什麼人膽敢出言不遜?”柳寄芙高聲怒喝,利劍般的目光牢牢鎖定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聲悠長的鳴叫,道旁的草叢裏串出只野鹿正撒蹄亡命奔逃。
只是上中了一箭正血不止,後足痠軟無力,看看不久後就要栽倒。一名身披獸皮的獵户旋即鑽出,盯着獵物追去。一追一逃,看看橫穿過小道,三點寒光帶着鋭嘯的風聲電而至。
身手矯健的獵户毫無防備,奔行中被寒光準確地入體內,連呼痛都不及發出便翻滾着應聲倒地!忽然去了條人命,來人不明敵友先聲奪人,陸菲嫣等人正吃了一驚。
旋即一片密集的撲簌簌聲大響,山路斜坡的高處降豪雨一般下了一片遮天蔽的箭雨!發箭之人膂力強勁,藉着高空降落的力道,鋭嘯的風聲大得駭人。祝家的商隊居然臨危不亂,護衞們早早已拔刀在手,又取出皮盾,或藉着馬車廂子遮擋躲避。
饒是如此,奇大的力道仍讓許多利箭穿透皮盾,將護衞與車伕釘死單場!唯獨馬車廂滿載貨物打造得極為結實,不僅以鐵為頂,更蒙上了厚堅韌的層層牛皮。廂頂上密密麻麻的箭枝落下,俱都扎不進去。
“哪條道上的朋友阻路?我等是祝家商團,一向不曾少了打點,還請莫要惹禍上身!”護衞頭子裝扮的雄壯男子手忙腳亂地躲開一蓬箭雨,見箭雨延綿不絕也不知有多少,慌忙怒聲大吼。可惜回應的只有箭雨撲簌之聲!
冷月玦抱着陸菲嫣足尖一點飛身向道旁大樹躍去,柳寄芙揮劍撥打箭雨左右庇護,順手一抄抓得三箭在手,款扭蠻發力猛擲喝道:“滾出來!”高手以徒手擲箭,威力直如勁弩發一般。
三箭呈品字形爆向對面的樹梢,只聽砰地一聲大響,一名男子手抓箭枝飄飄落地,拋下剪枝又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腕,一雙桃花眼一彎笑道:“好內功!今兒撿到寶了!”陸菲嫣被冷月玦抱着在樹杈上坐好,剛掙扎起,卻又足下發軟,險些掉下樹去!急的淚珠都滾出眼眶。
“你們是什麼人?”柳寄芙持劍當沉聲嬌喝。
“廢話太多!拿了人回去剝光了,老子要好好抓一抓兩團大子!”山道上箭雨漸消,想是箭枝耗盡。半人多高的蒿草叢裏探出百餘人來,正各持五花八門的兵刃勢如猛虎般衝下!
“找死!”近百名護衞被箭雨殺了二十餘人,餘者隨着護衞頭子各兵刃了上去。只聽痛呼聲此起彼伏,伏擊之人居然個個武功高強,幾個回合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殺得護衞七零八落。桃花眼嘴角帶着得意的笑步步趨近道:“陸仙子,柳仙子,隨本使走一趟吧!”柳寄芙目中寒光一閃,寶劍一抖寂刺一名撲到身前的敵人,這一劍含怒出手,極具天陰門劍法髓,一劍既出,二劍隨之而至,劍招迅捷無倫,分刺敵人眉心與左肋。
那人心焦如焚,本自恃武功待要將柳寄芙一舉拿下,不想漫天俱是耀目的劍光,大駭之中不及抵擋,尋準空隙橫身閃過。
暗道一聲好險未完,脖頸便似被一柄鐵鉗拿住,一股淒寒刺骨的內勁,順着被鋒鋭指甲抓破的血透體而入,瞬間氣絕!
柳寄芙拋下脖頸處都蒙上一層薄冰的屍身,順手甩幹血跡向桃花眼道:“那要看你有幾分本事了!可知冒犯天陰門之罪?”
“陰風掌力?好功夫!”桃花眼足不停步慢慢趨近,四周慘呼之聲不斷。
除了柳寄芙又殺了兩人之外,護衞們大部分已被斬殺殆盡,僅有少數幾人武功較強者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重傷之下再也爬不起來,來犯者似乎各個心情急迫,一招得手雖未斃命,也懶得再去補上一刀,紛紛向三女圍困來。
柳寄芙目光一轉道:“你們不是山賊?”
“當然不是!”桃花眼離柳寄芙五丈處停步不動笑道:“財貨算得什麼?能比得上兩位仙子?”
“暗香零落!”柳寄芙恨聲怒喝,臉上蒙上一股動的嫣紅,不知是興奮還是懼怕!
“哈哈,柳仙子好眼力!”桃花眼目光轉向樹杈上的陸菲嫣道:“陸仙子,你與本教有血海深仇。
觀你現下的模樣,大體是練了《娉女玄陽訣》走火入魔了罷?難怪賀羣捨命也要拿你!”
“呸!狗賊!”陸菲嫣氣急,膛起伏時波濤陣陣,輕易引起賊黨一陣騷動。
“都莫要着急!”桃花眼再度揮手止息了騷動道:“柳仙子功力非凡,你們不是對手!鮑氏三傑先去拿下柳仙子。”桃花眼背後轉出個長相英俊,面容蒼白的公子哥兒來,搖着摺扇不住搖頭嘖聲道:“嘿嘿,柳仙子的武功你們三個該當悉得很了!莫要拖延,更不可傷了命!”
“是你!”陸菲嫣與冷月玦同時出聲,這公子哥兒正是成都錦蘭莊中的付柳贇。付柳贇洋洋自得道:“不好意思,叫兩位仙子見笑了,在下浮雲!忝為宗中旗使,定然也不會虧待了兩位。”回首又向桃花眼道:“我就説了下三濫的法兒對她們沒效吧?看着腳下虛浮實則全是裝出來的,不管用,不管用。這些人成名已久個個都是人,還是明刀明槍做一場實在!”
“哼!”桃花眼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道:“對付幾位仙子,自是什麼招數都要試一試了。”鮑氏三傑一手舉刀,一手持盾步步緊,三面向柳寄芙靠近。
柳寄芙手捏劍訣嚴陣以待,目光一掃寒聲道:“是你們三個?當年失心瘋了犯下八門血案,‘挾三山’鮑氏三鬼?”
“嘿嘿,兩位兄弟,想不到柳仙子都認得我們,榮幸,榮幸。回頭倒要和柳仙子多親近親近,深切瞭解一番才可。”鮑子江出一口森森白牙笑道。
話音剛落,鮑子河以圓盾護身着地一滾,雪亮的刀光自盾牌後奇鋒陡出,橫劃柳寄芙側。柳寄芙看得分明,險境之下雖驚不亂,飛足踢開單刀,手臂彎折劍朝盾牌間隙裏刺落。鮑子河單刀迴轉,與盾牌一同鎖拿長劍,與此同時,鮑子江與鮑子溪左右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