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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雙目榭出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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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傳説中的地宮即使祝家也從未發掘過,玉石門板更是傳得神乎其神,未明事物的恐懼威懾之下,祝雅瞳實無半點把握。

先祖諄諄告誡開啓之時務必全力施展否則必遭反噬,這就不比在長安城時輕鬆制住欒採晴,還能遊刃有餘地應對柔惜雪的進招之時。

祝雅瞳一挫銀牙斷然返回。付柳贇曾以銅管發出警訊料想已驚動錦蘭莊中人,祝雅瞳入地道時已吩咐姜如與孟永淑加緊戒備,若有危險即刻發出傳訊焰火召來同門助陣。

以幾位師妹聯手的能為當保地道入口安然無恙。穿越過漫長的甬道,外面忽然傳來兵刃鋒與呼喝之聲。祝雅瞳在地道口急速探了下頭確認並無埋伏後一躍而出!

姜如手持一鋼戒尺腕部一抖砸開口朴刀,尺尖一彈正點在持刀大漢的臂彎。那大漢面變得煞白冷汗狂冒,顯是被這一尺打得痛入骨髓,踉踉蹌蹌地連連後退。

“哪裏來的賊!”一名持劍男子看裝扮當是護院首領,見來犯之人武功高得不可思議,怒罵一句壯了壯膽吼道:“併肩子齊上,拿下了老爺子重重有賞。”一眾護院呼喝着各持兵刃上前,忽然眼前一花,又一名黑衣人彷彿憑空現身,掄起渾圓筆直的玉腿凌空橫掃!簡簡單單的一招卻似漫天花雨,足尖過處嘩啦啦地護院們倒了一片。

“怎麼只有你一人?”祝雅瞳看不見孟永淑,眉頭一皺急切問道。

“她追者個男子去了,師姐令我守在這裏,我不敢追。”姜如亦是清修女尼,説話依然不緊不慢:“她驚動護院,我已放了綠焰火召喚師姐妹們趕來。”

“不必了,讓大家都走,我來擋着!”祝雅瞳心中砰砰大跳直突出腔。倒不是因護院人多,而是發現了地的秘密一時心動神搖,這個秘密卻是需要緊守不足與外人道的。

“是。”姜如又引燃一枚藍焰火。…錦蘭莊裏燃起一點綠火焰,不久即逝,像是尋常人家放了枚討孩童歡心的小煙花。吳徵霍地站了起來扒在窗口極目眺望街角。綠火焰是了身形提醒同門注意,也召喚同門暗中前來相助之意。

既已暴了身形,想來很快又有第二枚焰火燃起,若是紅的則是遇了險,自己就得擺起官威大駕光臨錦蘭莊討人!着實怠慢不得。

所幸不久之後燃起的是藍焰火,吳徵提在喉嚨的心才放回口。果然半柱香之後,天陰門人三三兩兩結伴也不知繞了多少個圈子,才前後匯聚在吳徵藏身的茶樓。唯獨不見祝雅瞳與孟永淑。錦蘭莊裏仍是吼聲連天一片雞飛狗跳,料想祝雅瞳無虞。

柳寄芙面沉如鐵狀甚氣惱,沒好氣地沉聲道:“祝師姐命我們先退,她攔着護院們。孟永淑卻與姜師妹失散了,一時找不着。”

“搞什麼鬼!”吳徵暗罵一句,陪起笑臉道:“諸位前輩辛苦。既已身,還請各位前輩回吳府。改晚輩再行酬謝!”柳寄芙一甩寶劍啪地一聲在左手,隨意點了點頭與鄭寒嵐率先出門。天陰門人依次離去,入了靜室後是始終垂目合十默唸佛號的索雨珊忽道:“姜師妹且在樓下等一等。”吳徵情知他有話要説,趕忙先把姜如送到門口掩好房門,向索雨珊施禮道:“索前輩可是有事見教?”

“正是。”索雨珊順着四壁行了一圈問道:“樓外有人來了。”吳徵出門一看正是瞿羽湘,趕忙朝她作個手勢示意不可靠近,向索雨珊道:“是自己人,我讓她在廊邊等候。”

“出家人不打誑語!”索雨珊雙手合十鞠躬,口中唸了一段經文,大意是將言未明之事,祈求佛祖菩薩諒解,隨後才道:“貧尼途經後院時恰逢大亂,遠遠望見祝師姐現了身形與人爭鬥。

無意間瞥見院門處有兩條人影一閃而過,一男,一女。他二人並非在手似結伴同行,女子看身形與長枝派孟永淑施主幾乎無二。

貧尼趕去援助祝師姐,焦急間也未看清她容貌,僅是猜測,只是此事幹系太大不得不將所見所想告知吳施主以定奪。吳施主還請勘察清楚之後才下定論,貧尼告退!”吳徵嘴角一駭然之光。據方才柳寄芙等人所言,祝雅瞳從地窟中身而出時已看不見孟永淑,姜如則言道孟永淑見了名男子便怒不可遏追了過去,她不敢有違師姐之令留在原地等候接應,兩人就此失散。

孟永淑如今不見蹤影,若是索雨珊口中所言之人就是孟永淑…此前的鋒賊黨節節敗退,本就有詐敗誘敵之嫌,孟永淑若是身為內應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索前輩。我送您。”吳徵焦急萬分一時不及細想,索雨珊慣常清修,話也已畢,要離去他不敢強留忙起身相送。

“不必了,吳施主尚有要事不必在意旁枝末節。”吳徵將她送到門口,見廊上瞿羽湘正在等候。

總捕頭一見索雨珊便有些錯愕,目光不由上移到那顆落髮的光頭,索雨珊走後還不斷打量背影。

“你又幹什麼?”這拉拉妹子如此肆無忌憚地不敬,莫非又起了什麼歪心思?吳徵大為不低聲呵斥。

“祝家主已安然身先回了吳府,囑咐你也快些回去。”瞿羽湘通報了一聲,又從廊邊確認索雨珊遠去之後輕聲道:“她落了發定是個修行的女尼了?”

“索前輩清修多年!你別動歪腦筋。”尼姑你也看上了?吳徵氣得屈指在她頭上一彈。

“哎喲。你幹什麼!我説正事兒!”瞿羽湘摸着腦門發疼處居然未曾發怒,反而正道:“她方才與你説什麼?”

“現下不能説,怎麼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

“這人若是説了什麼未必是真,你留個心眼!”

“什麼意思?”吳徵看她忍着被自己打疼的委屈一臉嚴肅。

也不由有些緊張。發生了太多事情,離掌控的更是一件接着一件,着實有些驚弓之鳥。

“女尼?哼!”瞿羽湘冷笑一聲道:“這人三之內才與人顛鸞倒鳳貪歡無盡,還是個女尼?”吳徵這一回是真的懵了,不可置信道:“你…再説一遍?我怎麼聽不明白。這等事情你也看得出來?”瞿羽湘咬了咬牙,不敢再有避諱一字一句道:“我是京城總捕頭,案犯見得多了!

只消女子三之內有行房事且樂得癲狂,休想瞞過我的眼睛!你聽清楚了,這人三之內若沒被男子將出來,我把自己的頭割了餵狗!”吳徵手捧額頭一陣暈乎乎的,女尼?燕國的出家人來到萬里之外的成都城,與男子顛鸞倒鳳?

還被將出來?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可瞿羽湘不論與自家關係怎樣,前段子的乖巧到底是心甘情願還是裝出來的,總是自己人,沒有道理去冤枉索雨珊,也不需冤枉。且她觀察女子的古怪本事倒是貨真價實,這一點吳徵可是心服口服的。

“你説的…嗯?!且慢。”吳徵長吐了一口氣,忽然伸手向瞿羽湘耳朵抓了過去。

“啊喲!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瞿羽湘反應也快幡然醒悟,拔起長腿就逃。

“哼。”吳徵也不追趕冷冰冰道:“走了永遠莫要回來。”一言彷彿金科玉律,瞿羽湘果然一個急停苦着臉回頭,老老實實讓吳徵揪住耳朵不説,還不住道:“我下次再也不敢瞞你了,再也不動小心思,有什麼事情都即刻稟告夫君。”

“你本事不小啊!怪道近來乖巧如斯,我還道你是不是忽然轉了子還是豬油蒙了心!原來把歪腦筋打到我府上來了。”吳徵有些氣急敗壞,幾次提起手來又想給幾個爆慄,好容易才生生忍住。這拉拉妹忽然從死對頭變得異常乖巧,始於天陰門人來成都入住吳府,她隨着韓歸雁前來助威。此前一夜吳徵與陸菲嫣幾番鏖戰才滿足共眠,樂得癲狂還是説得輕了。

定是陸菲嫣的模樣叫瞿羽湘看了個清清楚楚,加之吳徵此前曾對她説過若嫁入吳府,對她只有天大的好處。兩相映證,瞿羽湘就是再笨也能猜得出來吳陸之間的關係,何況她還是個明細緻到極點的總捕頭!

瞿羽湘抿嘴嘬淚委屈無比道:“人家真的錯了嘛,以後再也不敢了,夫君饒了這一回!”

“夫君?誰準你這麼叫了?啊?嘴上喊我夫君,心裏想的夫君是誰呢?”吳徵冷言冷語地嘲諷,總算念及瞿羽湘還是心向自己未曾作怪,還不住巴結討好一心想要入了吳府。否則與陸菲嫣的私情被她知曉,只消傳揚出去大事休矣。

吳徵汗了一把心中暗道:還是雁兒厲害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家一點不敢得罪你我才跟着沾了點光。

這下…算不算完完全全是自己人了?瞿羽湘還待哀求,靜室內忽然出現個嬌小的人影,面孔繃如霜雪般生寒,雙目出電光,一掌已提在空中道:“你剛才説的都是真的麼?”壞了!異變太多將冷月玦給忘了。

兩人的對話聲又怎逃得過【仙舞洛川】的耳聰目明?幸虧兩人説起與陸菲嫣私情時糊糊外人聽不明白,可關於索雨珊之説顯是起冷月玦的怒火,同門師長忽然被扣了頂大帽子,也無怪她怒焰沖霄。

“冷師姐且慢!”吳徵趕忙橫在二女中間,與冷月玦對視一番才嘆息道:“冷師姐,她不是個信口雌黃的人!”冷月玦目光在吳徵與瞿羽湘之間遊移,才面稍緩向吳徵道:“你能保證麼?”

“冷師姐容稟。”吳徵拱手作揖道:“我也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可我也能保證她不會亂説。事情尚未有定數我也難辨是非。冷師姐,我制住她道帶回吳府細細盤問清了再説,若是她敢説謊辱及天陰門前輩,我依江湖規矩處置絕不輕饒。冷師姐你看如何?”

“好!我不信她,但我信你!就依你説的辦。”冷月玦點了點頭示意吳徵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