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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五曰十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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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臨皇朝在分崩離析之後皇室同樣遭此厄運,可過了百餘年,世上居然還有後代,且出了一位身具十二品功力的絕頂高手。

不但如此,暗香零落禍害世間也有二十餘年,若那個憂無患是臨朝皇族後人,又是暗香零落魁首,便足以引起極高的重視。想來此人一貫隱藏極深。

只是吳徵機緣巧合之下撞上,又有祝雅瞳以絕頂的武功得他喚出豹羽鵟才被猜出了身份。吳徵鉅細靡遺地看下去,在書冊末尾被一個名字引,臨僖宗寧鵬翼。

自幼聰慧,兩歲習文,七歲飽讀詩書,八歲為太子,從太子師雲天瑞習帝王之術。及十六歲,昂藏八尺,姿容甚偉,風度翩翩。十八歲登基,諸臣拜服,民皆頌之中興之主。

八年勵圖治,及二十六歲,國益安定,百廢漸興。揚州王張楚和懾於其英明,安分不敢妄動。

蜀王梁承先蟄伏西川,按歲納貢。及二十八歲練武,勇猛進,四十二歲修成十二品絕頂高手,天下無對,創《太初歸真心訣》。

然其間情大變,荒廢政務,不理朝政,蒐羅天下美女充實後宮樂,常好親審民間案犯,不論大小親力親為,且斷案喜怒無常,每有冤假錯案致民怨沸騰。

僖宗又益奢靡,於天下間建宮室無數耗資甚巨,其後又搜刮民間資財以充實宮室,各地怨聲載道,臨朝國力因此衰微。五十三歲薨!其子臨哀帝繼位!

哀帝登基時不過十二歲,算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孩兒幾無可提之處,祝家整理的臨朝歷史也是一筆帶過。

這位倒黴的末代皇帝登基三年,揚州王便再也按捺不住改孤稱朕的野心,立國為盛朝,厲兵秣馬,兵鋒直指長安城。揚州王麾下有兩員大將…欒飛虎與方勇捷,二將北伐一路勢如破竹直入長安城。

哀帝倉皇向涼州逃竄,其時身邊重臣如鳥獸散盡,僅有僖宗留下的一支五萬兵相隨。陳勇捷奪頭功一路緊追不捨,同時蜀王大軍亦兵出下卞關席捲涼州。

哀帝前後無路,帥五萬騎與方勇捷於五原關殊死一戰。方勇捷麾下帥大軍十五萬,兩軍血戰五原關,傳聞僖宗留下的兵悍不可擋無不以一當十,五原關竟牢不可破。

方勇捷損兵折將,不得不改攻為圍,待得五原關彈盡糧絕之時才一鼓而下,哀帝死於亂軍之中屍骨難尋。

方勇捷引殘兵回京,途遇欒飛虎偷襲兵敗身死,欒飛虎順勢接收其殘部,整編臨朝大軍俘虜,聲勢大振橫掃大江之北。

盛朝兩員大將一死一叛國元氣大傷,與欒飛虎戰多年後終無力為繼,國力建衰。欒飛虎登基稱帝,立國號為燕。三年後,蜀王登基,立國號為秦。

“呼…這麼會玩,簡直是在兒戲!”通覽一遍,吳徵又翻回臨僖宗的書頁邊看邊喃喃自語道:“從文,才華蓋世。從武,勇冠天下,然後又自甘墮落送出整座江山,天才都是神經病麼?”***國家的繁榮昌盛,離不開百姓的辛勞耕耘,自也少不了朝臣們的勤於政務。官民一心,方得四海清平,安居樂業。吏部雖在尚書令治下,卻是至關重要的重權府衙之一。督察臣屬,選拔賢能,乃至因材施用,初始皆出吏部之手。

自也少不了對荒於政務,混水摸魚者的彈劾與罷免。俞人則本為尚書左丞,吏部亦屬他下轄。大秦國官吏之遷是左是右,向來需經過他首肯。如今俞人則立了大功,聖上御筆親提下了旨意官封侍中,已成了大秦國最具權勢的幾人之一。

然而俞家並未因此而失去在吏部的深重影響,俞人則之子俞化傑官遷吏部員外郎,藉助其父此前安下的得力干將為羽翼,加上侍中更為廣博的權勢為倚靠,俞化傑如魚得水,在吏部裏堪稱呼風喚雨不為過,比之吏部主官郎中大人苗弘毅也不妨多讓。

俞化傑年少便廣有才名,也非蒙祖宗餘陰混吃等死之輩,每裏吏部開府,他總是最早開始處理公務的幾人之一。

俞人則升遷之後對吏部之事手極少,一方面是對尚書令蔣安和的尊重與相安無事,另一面也是對愛子能力與態度的絕對信任。

“大人,據傳北城令吳徵已有五未曾到府,行蹤不知!今至今也未見人影。”張彩謹不便將出仕,近正跟隨俞化傑做個掛名的師爺,協助處理公務。

“已有五了?”俞化傑微微錯愕問道。

“是!依大秦官律,三無故缺勤當笞二十,五則罪加一等!大人您看…”張彩謹也頗為疑惑,難以猜透吳徵此舉的意味。

“這個小崽子向來自律甚嚴,無故?”俞化傑沉道:“據本官所知他昨黃昏入城回府,今又在缺勤是何道理?你午後親自去一趟,不需入北城府衙照面,也不需驚動旁人,看看情況便回。”

“是!大人不考慮略施懲戒探探虛實?”張彩謹終忍不住説出心中想法。

“唔…”俞化傑靠上椅背閉目沉思,又長舒一口氣道:“不必!任由他去!”

“這…大人,非是在下多嘴。在下以為,吳徵自恃功勞狂妄自大,若不嚴加懲罰恐連累大人惹來閒話。”張彩謹面陰沉,憤憤不平。俞化傑嘿然一笑,起身拍了拍張彩謹肩頭道:“本官問你:若略施薄懲,對吳徵有何影響?若任由他去,對本官又有何影響?”傍上的大腿在廳堂裏踱步,張彩謹亦步亦趨,沉思道:“各地府衙皆受吏部節制,北城令雖在京城亦不外乎如此。

天子腳下,京官耽誤政事恐惹來非議。大人貴為吏部員外郎,地位僅在郎中大人之下。非議傳起來大人執政之能亦受質疑,為一吳徵遭此損失,在下認為不值當。

且吳徵罪證確鑿,莫管他背後藏着什麼歪心思,大人只需依律嚴懲後再宣揚出去,自可教崑崙一系顏面盡失。且吳徵是他們派系裏當今風頭最勁者,亦是希望之所在。

當頭喝一記當能打壓其囂張氣焰,更可讓朝中眾臣看明風向,相信於侍中大人而言更是一次大振聲威的好事。”不愧白雲書院首徒,俞化傑問的是兩個問題,他通盤一述清晰明瞭,話中大都只言好處不言不利,可誰都能聽得出來反之便為不利。俞化傑連連點頭道:“有理!

不過這些多少差了點意思。張公子見過狼羣捕獵麼?”

“未曾。”

“本官幼時隨家父前往涼州時見過一回。”俞化傑,目光中亦放出興奮而嗜血的光芒,彷彿眼前正進行着一場兇狠而野蠻的獵殺:“狼喜羣居,是以食譜極廣,不僅羊兒鹿兒等温順之獸,便是馬羣牛羣等暴烈者亦可成為它們口中的美餐。

狼雖是畜生,捕獵之時卻極具分工合作,各司其職的配合靈,本官當年見了當真是眼界大開,讚歎不已,”

“哦?還請大人指點。”張彩謹興趣十足,料知將聽聞的不會是些無聊的閒談。

“牛馬等畜生均是集羣為生,一羣中必有最強壯者為王,餘者從其號令而行。本官在外見狼羣正捕獵野馬!你當知戰場諸軍,以騎軍最為悍勇無敵,結陣衝鋒勢不可擋。本官當時以為不過區區十二隻狼捕獵四十餘隻野馬,必然徒費氣力而已。”俞化傑的目光中愈發迸出異樣的神采。

“野馬見狼羣到來受驚發力狂奔,狼羣則分左,右,後三面包圍,採用的卻是圍而不攻,擾而不打的極高明戰術。”俞化傑侃侃而談,彷彿回到當年馬蹄隆隆,狼嚎陣陣的獵殺場面:“野馬奔行極速,由馬王領頭一路奔逃,狼羣速度略遜,可長力猶有過之!

無論馬王如何變換方位始終不開包圍圈子。十二匹狼不時變換方位,瞅準了空隙便偶爾撲咬。需知馬蹄踐踏之可怖,狼羣尚不敢過分進,饒是如此,落後的馬兒身上便不斷留下傷口。”

“野馬羣數量龐大,可無尖牙利齒只是逃竄。久了體弱者便慢了下來,直到此時狼羣才開始出尖鋭的利爪獠牙,切開體弱者與馬羣的聯繫一擊致命,還來一頓美餐!”俞化傑嘖嘖讚歎了一番,又伸出猩紅的舌頭道:“現下我方是狼,崑崙一系便是馬羣…

只因聖上的心思在我方一邊!馬羣雖壯,馬王卻老了!胡浩被分權,韓家至今懸而未決,他們便只能四散奔逃,連轉身給一蹄子的膽量都沒有。咱們不緊不慢地銜尾急追,終究要將他們的氣力耗盡!”

“好方略!大人遠見卓識,在下拜服。”張彩謹拱手一禮讚道。

“斬草除,官場如戰場,若給了他們息之機説不準這羣馬兒野又發,讓他們糾集羣落轉身衝鋒,咱們也不好受。”俞化傑陰鷙着臉道:“那匹被遮擋得風雨不透的幼年馬王居然在此刻出了破綻,從保護圈子裏現了出來?呵呵。”

“大人的意思是?”張彩謹眼神一亮,他對吳徵怨念深重,着實不想錯過一切讓其難堪的機會。

“本官已料定崑崙一系無計可施才出此險招!從頭到尾不過是想誘本官入彀而已。”俞化傑微微一笑道:“放出幼馬引我方覬覦,馬羣再轉頭突然衝鋒反擊?

不過無妨,崑崙一系既然兵行險着,本官更加不急。吳徵三不到府衙,本官便三不管,五,十,俱是一般!何時到北城府衙,本官便何時拿他是問!呵呵,他最好半年不來!看誰的耐心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