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衣物撲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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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有本事，亭城的戰事宮裏傳得沸沸揚揚，我也都聽説啦。”玉蘢煙心起伏，若是小弟還在世間，會不會像吳徵一樣成長為一個偉岸的男人…“運氣比較好。娘娘何時聽説的亭城戰事？”

“老媽子在門口和路過的宮女聊天我偷聽見的，説你使了一招地湧金蓮，那是怎麼回事？”玉蘢煙久居冷宮，長時間連一句話都未與外人説過。聽完吳下阿蒙之後談興漸濃，頗有獵奇之心。

吳徵哭笑不得，這故事恐怕沒説上十遍八遍不得閒，幸好地湧金蓮也就使得一回，今後沒人會再上當自也不會再用。

先告了聲罪再將沼氣的道理簡述一遍，在美人面前説起這些污穢之物着實有些難堪，倒讓口齒靈便的吳徵説得結結巴巴。

玉蘢煙心中暗啐一口，陡然念起被楊修明羞辱之時高高翹起的兒，還有在後庭處的拂塵都落入吳徵眼中，一時羞得滿面通紅。

吳徵不知女人的奇思妙想竟會將二者聯繫在一起，不明所以，狀似漫不經心道:“長久居於此地不是好事，娘娘有沒想過離開這裏？微臣或許可以想辦法。”

“什麼？”玉蘢煙心中大驚一坐而起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怎會…怎會這麼想？”

“在這裏待著。難道好麼？”吳徵微微一笑，心中的疑惑略有了些明晰，垂頭向玉蘢煙問道。玉蘢煙暗暗自責失態，獨處冷宮許久，一切心機城府都變得無比淺薄，連連安自己幸好吳徵只是隨口一問，否則換了瞭解她在宮中始末的人來了怕要看出些端倪:“我怎能離開這裏？你…你真是膽大包天。”

“若有好的機會，微臣自信可以做到。娘娘在宮中如無浮萍，為何不能離開這裏？是不敢，還是不願？微臣不明白。”吳徵繼續左顧右盼淡淡道，眼角的餘光藉着昏黃燈火始終注視着玉蘢煙的神情。

“你快打消這個念頭，可知若被人發現後果會如何？你…莫要胡思亂想。”

“那是不可能的，微臣決心已下斷無回頭之理。只要娘娘同意，微臣立刻着手安排。”吳徵不為所動，得一步緊似一步。

“不要再亂説。也不許再亂想了，這裏也不是你該常來的地方，後…莫要犯險前來了。”玉蘢煙恢復鎮定之後説話淡淡的，情緒神情也難見波動。吳徵心中卻明鏡一般知曉定然有什麼難以出口的隱情。幽居冷宮的妃子遠離昔繁華不説，更是受盡冷眼欺凌慘不堪言，玉蘢煙還是其中最為悽慘的一位。

換了旁人即使有一線希望也會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豈有斷然拒絕之理？何況她除了初時咋聞的驚愕之外，一切都太過冷靜平淡，彷彿刻意在壓抑着什麼。探明瞭大概，吳徵也不迫道:“微臣蟠龍金牌，自然來得。娘娘不想微臣再來？”

“我…”吳徵的膽子大得嚇人，玉蘢煙情知説他不動，斟酌道:“蟠龍金牌豈能隨意擅用？我在宮裏的時間比你長豈能不知？你每回來…我都要提心吊膽。哎，總之切切要小心。對了，你説三後有要事，不知是什麼？又要離京麼？”分明有濃濃的不捨心中有情，卻又絕不肯隨自己離去，此刻還顧左右而言他，吳徵心中更明順着話道:“娘娘不提都忘了，微臣現官拜京兆北城令，有一股賊黨作亂欺辱百姓，微臣要拿他們入獄。”

“啊！那不是…很危險？”玉蘢煙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你…萬萬要小心。”

“所以想請娘娘再幫微臣配置些藥粉。”吳徵從懷中取出一包藥材，正是用來毒倒楊修明的那些予玉蘢煙:“對付賊黨什麼手段都不需忌諱，還請娘娘相助。”

“哦，好的。我現下就去你稍待片刻。”玉蘢煙晃了晃螓首就要起身。

“不忙。娘娘早些休息，微臣明再來取。”吳徵將玉蘢煙按回牀榻，替她蓋好被褥道:“微臣先行告退。”離開天澤宮，服侍玉蘢煙的老媽子依然躲在廂房內不見人影。吳徵將方才之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確信每一個細節都記在腦海中才放開步伐離去。

趙立在宮門口等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見吳徵出來才長舒了一口大氣，忍不住埋怨道:“我的好哥哥，怎地如許久才出來？讓小弟等得心焦。”吳徵湊近低聲道:“讓兄弟久等，對不住。還要託兄弟幫個忙，明準備些新的被褥衣物等常物事，我有用。”

“你…兄弟啊…”趙立大為驚恐，慌亂無措。吳徵又出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淡定自若道:“兄弟忘了朱婕妤之事了？安心！”提起朱婕妤，趙立自然而然想到吳徵身懷密旨一舉將這位寵妃掀翻，怔了一怔喜上眉梢連連點頭:“曉得，曉得。”不想這位貴人神通廣大，居然又得了密旨，只不知這一回是什麼好事。

若是再跟着他攀上些功勞，或許小黃門的高位身份都已在招手。成功唬住了趙立，吳徵又吩咐道:“空與這裏的老媽子説一説，今夜見到我的事情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許提起，當然，兄弟也是一樣，莫要辜負小弟一番好意。”

“理會得理會得！”趙立將頭點得像小雞啄米:“此處亦歸小弟的庭所轄，嚇上一嚇包管她一個字都不敢説。啊喲，不對，小弟什麼都不知道！”拜別了趙立，吳徵出宮回府。

次清晨吳徵又是起了個大早，只因北城府衙今將來一位思念許久的貴客。堆在府衙案頭的公文整整齊齊，每一份都夾着紙條。昨吳徵上朝未至，公務事便託給張六橋與戴志傑。

這兩位不敢擅作主張，只將意見條條理清着於紙條上。張六橋經驗豐富，戴志傑謹慎沉厚，兩人加在一起比吳徵可強得多。

是以吳徵通覽一遍便快速批下將公務掃在一邊。看看時辰差不多，吳徵強抑下心中熱切的期盼回到後堂小憩。剛坐下尚未沏好茶，門外便傳來焦急的腳步聲，張六橋不及叩門便大聲通報道:“大人！大人！撫軍將軍來訪！”

“哦？”吳徵一副意外之喜的模樣整理衣冠大踏步出。韓歸雁輕車簡從在府衙門口下馬左顧右盼。平素常做仕子裝扮，只以一條紅帶束起馬尾的螓首上，黃玉釵子一頭自花蕊心處扎入別緊一朵掌心大小的金花，另一頭則垂吊這兩顆光華瑩斂的指頭大小珍珠。

一身剪裁襯體的大紅薄羅長裙自肩到腳一體而成，將她修長的身姿託得更為出挑。足下踏着的小皮靴緊緊包裹着細長又健美的腿肚子，將一雙長腿的魅力展現得驚心動魄。

平裏英武的女將細心打扮起來，英風稍減，嫵媚大增。看得吳徵一陣眼熱心跳，恨不得大庭廣眾便將愛侶一把擁入懷裏欺凌得她嬌呼呼，羞羞怯怯。

“韓將軍久候，怎地忽然來訪也不遣人通個信兒，下官好造作準備。”韓歸雁輕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鼓了鼓腮幫哼道:“本將愛來就來，吳大人不歡麼？”

“豈敢！簡直蓬蓽生輝。”吳徵側身抬手恭。

“哼！”韓歸雁雙臂輩在後，踏步時長腿在筆直與彎折間循環，腦後馬尾隨之一甩一蕩，優美與動兼備。

候在衙堂口的張六橋與韓歸雁見過禮急忙陪同往後堂行去，心中又是納悶又是驚慌:吳徵刻意隻身出不知有何盤算？韓家的女兒大模大樣來訪，還是蟄伏數月來第一次現身人前，其中的意味非同小可。

瞿羽湘早早被吳徵打發去辦事，得了信兒此刻才來正候在後堂前，見了韓歸雁大喜過望，連面上都泛起兩抹酡紅。

韓歸雁亦喜，率先小步奔行上一把拉起閨的手，嘰嘰喳喳説個不停。吳徵請韓歸雁來的目的之一正是要瞿羽湘傾力相助，見狀也不阻攔。

只是奇怪女捕頭為何初見韓歸雁時喜形於，待韓歸雁奔行上去面驟然轉冷，此刻更是刻意擠出些笑容，和眼角眉頭的怒意湊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韓將軍與瞿捕頭自行敍話，下官在內堂等候。”吳徵也不願打斷她們，畢竟瞿羽湘久歷江湖明幹練，要對付暗香零落實是強助。藉由韓歸雁讓她使出全身本事蔚為重要。

“小妹還有點事情，姐姐且去做事，小妹稍待便去找姐姐。”韓歸雁歉然道，比起閨，正如膠似漆的愛郎顯然更重要得多。瞿羽湘點了點頭向吳徵道:“不敢打攪兩位，屬下先行告退。”目光炯炯又憤憤不平，似是不知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抑制怒火。吳徵目的達到也不去多理她的妒火，關上內堂大門，一對相思許久的愛侶便不約而同摟在了一起。重的息聲，焦急的親吻聲，衣物的撲騰聲，共同燃起刻骨相思的火焰。

吳徵抱着韓歸雁的柳一路小跑將她放在公案上壓實，一邊貪婪地女郎口中芬芳，一邊自裙襬處探入大手，大肆搜刮着幽谷與翹的美好。

韓歸雁的息漸化作媚人的呻與討饒，吳徵狠狠地捏了兩把才不舍地分開舌。目光對視，又是按捺不住同時湊好一番深吻。惜乎時機不對，吻了良久的一對璧人強自分開。韓歸雁眸帶意狀甚悽苦，鼓着腮幫子一副幽怨的模樣。

吳徵也是不住搖頭嘆息道:“可惜，可惜…”韓歸雁一股坐在他腿上偎依抱緊賭氣道:“聖上不給個明白話，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快了快了。”吳徵柔聲安又是道:“屆時非要在這裏一嘗寶貝雁兒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