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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但那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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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起時兩人寄了馬匹在西市裏相攜徒步,其樂融融。韓歸雁在軍中時是嚴苛的武將,私下則仍是愛美的女子,尤其在情郎身邊更是如此。

這一對兒若是在秦國如此肆無忌憚只怕要炸翻了鍋,在燕國雖是俊男美女頻頻引人側目,受到的打擾則可忽略不計。

韓歸雁逛得興發,身上的銀子水價般花將出去橫掃長安西市各大綢緞莊,吳徵雖不喜逛街,但大多時間都在等待韓歸雁一件件地試穿服飾,又像只彩蝶般在他眼前翩翩旋身,一樣大飽眼福樂不思歸。

只恨這方世界的綢緞莊子不解風情,將女子換衣試衣之所隔得密不透風且男士勿入,只怕有些登徒子輕薄了哪家小姐,吳徵只得在偏廳坐着等候,全程還有人陪同。

否則摸入隔間裏演繹一場大燕優衣庫事件,豈非樂事?

庭院深深,既回了家自當小住幾,本也是盡一份孝心,與家人共處天倫的樂事。

只對於冷月玦而言坐立難安。四周的院牆猶如牢籠,她就似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鳥兒。從師門回到家裏,不過是一處牢籠換了另一處罷了,無論牢籠中的鳥兒如何珍貴,如何被心餵養,當雛鳥長成,披妝上華美繽紛的羽翼,終究是要待價而沽的。

“乖女兒,殿下又來看你了,還不快快出去參見。”況雪瑩笑得雙目微眯,微裂的雙讓兩片潤紅中出一抹瑩白:“殿下是龍子還折節而來,你呀,動作快些。”冷月玦坐在窗前視線早落在遠處的天空,聞聲後一言不發,又伸長了脖子歪着腦袋待那一片雲隨風而走,被遠處的青山阻了視線再也瞧不見,才起身朝母親一點頭,隨在她身後離開小院。

母女雙花俱是一般的嬌小玲瓏,只是比起冷月玦生人勿進的冰冷與高傲,況雪瑩始終陪着笑的臉龐就顯市儈了許多,氣質上自也拉出明顯的差距,但並不影響這對母女的誘人,便是久歷花叢,國天香的妃子們環繞的欒楚廷也不由眼前一亮。

“參見殿下!”況雪瑩的高聲諂媚與冷月玦的低聲冷淡行成鮮明的對比,卻讓這一對母女嬌花風格迥異,更增誘惑。

“快平身!孤貿然前來,倒打擾冷仙子與冷夫人了。”欒楚廷上前擺手扶起二女,分外地親近。

前來冷府主要也是為了與冷月玦套套近乎,只是見了這冷冰冰的美人,心中難免不滿。以他太子之尊想要一個女人還不容易?莫説其師與其母都是首肯的,偏生祝雅瞳迴護於她,現下又破不得臉真真好生不耐,然而預取冷月玦好,也是發作不得,好在他自幼苦讀帝王之術,這等小場面要顯得彬彬有禮只是翻掌之事而已。

那手段施展出來便是一幅真龍之子對一名女子傾心相戀的愛情佳話。若他不是太子,以這等品貌冷月玦自問未必不會動心,問題恰恰在於他是太子。

而冷月玦對那深宮有着本能的畏懼,實在不願與之有半分聯繫,可憐欒廣江一番作態只能徒勞。頭看看近午,況雪瑩諂笑道:“時辰不早,臣妾斗膽留殿下於府內用飯,還請殿下恩准。”欒楚廷撫掌大笑道:“好。早問冷夫人手藝非凡,孤正要一嘗滋味品評一番。”冷月玦心裏幻想出的小人撇了撇嘴譏諷道:“沒有十回也有個七八回了,説得好像第一回來似的。”見母親歡天喜地地告退前去準備午膳,冷月玦也起身一福道:“啓奏殿下,民女亦需依門規修行午課,特向殿下告退。”欒楚廷心中不悦,倒也知天陰門的規矩遂道:“不敢叨擾冷仙子修行,孤準了。”冷月玦回到小院進了練武的小廳,心中黯然!在師門與族中的雙重迫下,欒楚廷又是個她可望不可及的龐然大物,無從抵抗,似乎被納為太子側妃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生又該何去何從?摒棄了紛雜的念頭冷月玦盤膝坐下默運玄功,練功時物我兩忘投入極深,於她而言正是忘記煩惱的好辦法。

冷家主人的閨房邊,閒雜人等早被驅趕一空,只留下隨行的羽林衞們牢牢把守着四周,便是隻蒼蠅未經許可也飛不進去。

而閨房裏則是另一番無邊的景。在男子低聲的悶吼與女子暗藏痛苦的嬌哼聲中,劇烈的息聲漸漸平復,變作滿足悠長的呼聲。

況雪瑩伏在欒楚廷間,先伸出丁香小舌將疲軟如死蛇的陽物洗了一遍,又將它納入口中温柔直至清洗乾淨,才直起上身,香舌一捲,將邊殘留的白漬全數吃下。

那玲瓏浮凸的身姿,靡萬分的模樣兒,以及反差極大的嬌小身材,實是強烈無比的視覺衝擊力,讓欒楚廷心滿意足道:“婦,吃得這般乾淨可是滋味好麼?”

“殿下是真龍,這東西可也是龍,不僅滋味香甜回味尤甘,還是大補之物。妾身便是漏了點滴也是天大的費,定要吃得乾乾淨淨才是。”況雪瑩檀口微裂媚眼如絲道。欒楚廷點了點她鼻尖道:“分明是個貪嘴的,每回都要吃。”

“殿下誤會妾身了。實是殿下的陽太過雄偉妾身熬不住,不得不獻上嘴兒才能讓殿下滿意。”況雪瑩獻媚不停,温順得像只小貓。欒楚廷哈哈大笑道:“你全身上下最妙便是這張嘴兒,會吃又會説。”況雪瑩將嬌軀偎依進懷,極為滿足道:“能得殿下一聲誇讚,妾身便是立時死了也值得了。”一同閉目歇息了會又道:“殿下,聽聞秦國使節正在長安,如此當口殿下怎地還得了空兒來找妾身?”

“有你們母女二人在,江山又如何?”欒楚廷隨口應道,心中卻想:一個勢利愚笨的婦道人家懂得什麼?父皇龍體有恙,此刻必然要離得他遠遠的也不參與任何朝政才是,若叫他起了疑心豈不冤枉?

況雪瑩淚珠奪眶而出,小手掩住欒楚廷嘴泣聲道:“殿下不可如此。我母女倆怎比得江山社稷為重?況且,咱們母女倆遲早都是殿下的人,若非玦兒年幼不懂事,現下一同服侍殿下的便非只妾身一人。殿下且寬心,料得不需多久定然遂了殿下心願,由得左擁右抱享盡豔福…”欒楚廷心中冷笑道:天下間女子難道都如你一般?笑話!提起冷月玦心中便起躁念,況雪瑩固然能服侍得他極為滿足,但比之徵服冷月玦本不可同而語:“時辰差不多,你去喚月玦來陪孤王同遊。”

“是,妾身即刻前去!”

吳徵與韓歸雁用了午飯便去了東市。比起西市的熙熙攘攘東市便要清淨許多,早間逛得盡興,兩人也不準備多逗留,待取了陸菲嫣的琴便回驛館…

燕秦兩國和談之局雖已暫時穩定,但畢竟尚未有個結果,時辰晚了再歸難免引來燕國的盯梢,也容易惹下不必要的麻煩。雅悦居位於東市的最東側,此地最為清淨,售賣些樂器最是適合。吳徵與韓歸雁遠遠便聞到濃郁清新的木香,心神為之一振。

兩人攜手入店,彷彿步入個木的世界,三面牆壁上懸掛着琴,琵琶,瑟,簫,笛等物,至於編鐘,磐等則有序地陳列與地。

吳韓二人氣度不凡,早有夥計上來請了上座奉茶。吳徵擺手道:“不必多言,聽聞貴寶號有名琴鶴鳴清霄,我二人買一隻便走。”鶴鳴清霄價值不菲,一面便抵得上普通人家兩年的用度,店家見來了豪客愈加打點神。正等待店家取貨時店中忽而湧進十名羽林衞喝道:“太子殿下將至,餘人速速回避。”吳徵陡然記起祝夫人的殷殷囑託,忙拉着韓歸雁急急離。雖説祝夫人告誡時讓他摸不着頭腦。

但並不妨礙他對祝夫人的信任。再説秦國的使臣遇見燕國太子總是件麻煩事,若是他忽然生起貓逗老鼠的興致刻意刁難一番,推不得走不掉,才是令人頭痛的事情。

兩人尚未踏過門檻,外面就傳來一聲放蕩形骸得不加掩飾的媚聲:“喲,本公主難得來了興致上街來轉轉,怎地那麼湊巧盡是碰上人?這位可是秦國的使者吳大人,你們連吳大人也趕沒點眼麼?”吳徵頭大如鬥,門外一名美婦搖曳着身姿甩着寬大的水袖曼步而來,領口因選料的寬鬆出的小半片豐膩雪白,隱約可見濤陣陣,洶湧澎湃。卻不是欒採晴是誰?一下子忽然遇見兩個最不願遇見的人,吳徵心中暗罵:有那麼湊巧?

你們燕國皇室的傢伙都愛逛街的麼?提前到來清場的羽林衞們認得是福慧公主不敢阻攔,欒採晴也揮手讓侍衞留在店外。

搖擺着身子站在吳徵身旁低聲哀婉道:“喲,和小情人出來逛街麼?原來你心中不是隻有奴家一人呀。可嘆天下男子俱是一般,奴家還以為你昭告天下,待奴家是一心一意呢!”吳徵背上冒出冷汗,臉上強自鎮定皺着眉道:“食君之祿忠君之命,吳某得罪了公主也是無奈之舉。”一邊暗中提醒欒採晴各自的身份莫要亂來,一邊也不卑不亢。

“太子殿下到…”吳徵不及回頭忙後退半步與欒採晴拉開距離半躬下,余光中見燕國太子器宇軒昂,身着明黃蟒袍揹着雙手施施然入店,側後方跟着一名身材嬌小的悉人影。

“不必多禮。”欒楚廷一揮手後邁步向欒採晴道:“不想偶遇皇姑,小侄給您請安。”

“臣妾當不得殿下一禮。”欒採晴側身一福道:“殿下今怎有閒心到市集上來?”

“呵呵,小侄今向冷仙子討教武學,無以為報,聽得冷仙子鍾愛聲樂故而來此。”欒楚廷淡然道:“宮中雖有不少收藏,但那是父皇,是大燕的,小侄不敢擅自做主,只得委屈冷仙子選些凡品,小侄用例錢以盡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