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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命是沒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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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孃養的你説什麼?”光頭黑鬚大漢劉萬年怒道:“老子先抹了你的脖子。”

“好了!”戴宗昌厲喝一聲:“成吵吵吵個沒完。”他相貌雖偏陰柔卻甚有威嚴,一喝之下爭吵聲立止:“此事本使也需慎重考慮。你們回去後將願去的兄弟擬一份名單來,至於誰去,本使自有計較。”眾人陸續離開,劉萬年故意落後,覥臉向戴宗昌賠笑道:“大兄弟,算老哥哥求你,這一回無論如何要讓老哥哥去。那陸菲嫣你也見過了,那子,那股,老哥哥現下是飯吃不下覺睡不着。

一門心思就想着她!還有林錦兒也是,嬌嬌怯怯的樣子誰不想個暢快淋漓?老哥哥給你跪…”

“不許去!”劉萬年尚未跪倒便被戴宗昌冷冷地打斷。劉萬年一年鬱悶惱怒,眉歪眼斜恨道:“大兄弟,老哥哥曾為你擋了三刀,這麼點人情也不願給麼。”戴宗昌一把揪住他領口低聲怒道:“就因為你老哥為小弟擋了三刀,小弟才不讓你去送死!總之絕了你的念想,不許去!”

“送…送死!”劉萬年額頭冒出冷汗驚愕道。

“把話給我爛在肚子裏,壞了宗主的大計,本使也救不了你!”***朝陽驅散夜寒,繁華的長安城像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那原本定死的風景與人物,忽而動了起來。

小憩的吳徵沉重地翻了個身,望着灑在窗户紙上一派金黃的陽光出個苦笑,打個呵欠無奈起身。來了長安三,今倒是最為閒逸之時。燕皇接見使臣的旨意尚未下,估摸着也不會太快。

這三間過的更是不消停連口大氣的時間都無,是以霍永寧在昨夜會議結束後刻意吩咐今無事,可休整一自行安排。

難得有此閒暇,長安又是當世第一大城,不遊歷一番足為此行憾事。吳徵早早約了韓歸雁一道同遊,兩人久不曾獨處,心中期盼已極。

然而昨夜橫生的一槓子事情又讓他睡不安寢。回屋路上去了趟崑崙派駐點巡查之所向長輩們問安,得知陸菲嫣約了顧不凡便心神不寧。氣息不暢,如鯁在喉,口彷彿壓了塊大石頭。

失戀的滋味原是如此?今生除了剛穿越時現身修羅場,還是第一回驚慌失措,不需想也知昨夜在一眾長輩面前行為舉止失常,無怪林錦兒以為他病了。

幸而今生無論眼界與經歷早非前世可比,心神不寧中亦可強自鎮定。不想對陸菲嫣一路帶着不可告人私心的開導,方向完全跑偏,當真有些哭笑不得。

心裏難免破口罵娘,怨顧不凡不負責任,怒陸菲嫣榆木腦殼不知變通,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回屋路途中細細想來,才覺顧陸夫婦間想要修復情裏深淵般的隔閡難如登天。顧不凡自不是什麼壞人小人,壞就壞在他自尊心極強。

同時亦有超強的自制力,能放着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嬌十餘年不碰絕非常人能做到…無論最初的原因何在。即使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痛苦與自卑,也需有這等剋制才能做到。

這是一名好同門,好長輩,也會是值得託付命的好朋友,可惜絕不是一名好丈夫。陸菲嫣的解決之道是鑽進了死衚衕,這條絕路終究是走不通的。顧不凡既已認定,又怎會再度踏入這條損其自尊的地方。想明白了這些吳徵中稍平。暗歎世事難料,猜想未成事實以前終究只是飄在空中。

思來想去,故有昨夜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一句的放肆大膽。那臨睡前一句簡單的關懷則是點睛妙筆…不猜可知陸菲嫣孤苦伶仃十餘年,説與女兒相依為命都不為過。

心中正忐忑不安時一句簡單又温暖的關心必然能在心中刻下深痕,也天可憐見顧不凡無比配合半夜方至。

吳徵回了房中一刻都未閤眼,所幸有驚無險,直到顧不凡離去方才一頭倒上牀,心中大樂笑罵道:“他媽的,差點把勞資綠了,來叫你知道厲害。”翻了個身側卧,又暗罵自己實在太過無恥,這一路對陸菲嫣的種種關懷全都帶着難以啓齒的目的。自江州荒園之後,吳徵便把美豔的師姑視作囊中之物。

他確信有了這一場驚險離奇的經歷,兩人在互相的生命中都已不可能再抹去印記。

“你是我的臠…”吳徵惡地想着,然而臠一詞讓他心中微驚。

陸菲嫣身懷百媚之體,又修了有助青永駐的內功,其身體的易吳徵在崑崙後山的密林中早已得見。

而她的需求之旺盛更加驚人…需知顧不凡自幼練武且功力深湛,自也是一名龍虎猛的漢子,連他都難以招架直至如今避之唯恐不及,可想而知陸菲嫣身體裏除了藏着一處不知滿足的慾望深淵之外,其私處定也是讓男子無法久持的絕妙所在。

吳徵早早認定,除非身具《道理訣》的自己,普天下男子更無他人能餵飽這位人間尤物。自然而然地,也就視其為臠。若無今的變故,或許他不會再去多想,只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地將陸菲嫣誘入懷抱。

臠一詞雖有男兒氣概,卻與吳徵這位穿越者帶來的對女子尊重與平等理念大為不符,而此前則視之為理所當然。一名女子光憑美貌容顏與身軀就能讓吳徵升起必須據為己有的慾念?

若僅是如此,不單單是對陸菲嫣,更是對吳徵自己的褻瀆!一如他傾心相愛的韓歸雁,所引他的絕不僅僅是美豔,那麼陸菲嫣呢?吳徵微眯着雙目沉思。

若不知這些秘事者,怎能瞭解陸菲嫣的倔強與堅強?吳徵已從秘籍裏得知百媚之體對女子的折磨,只需陸菲嫣的自控力稍有缺失,只怕崑崙山上已全是她的入幕之賓。

一名夜荒蕩女子怎值得去愛護關心?吳徵又怎會在江州荒園面對一親芳澤的天賜良機不屑一顧。

又怎會為那樣一名女子身而出,去面對孟永淑的寶劍?吳徵恍然大悟,原來在自己察覺之前,早已對陸菲嫣既重且佩。那不僅僅是一味想要霸佔,只對美的垂涎三尺。

而是發自內心想要與其相伴一生,又捨我其誰的決心!否則,若是不相干只不過想玩體的女子,吳徵昨夜又豈會氣悶難言,徹夜難安。

想明白了這些,吳徵灑然一笑,起身洗漱穿戴完畢,離屋敲響了陸菲嫣的房門。扣扣連聲中,屋內全無回應,吳徵無奈提聲叫道:“師姑,開門。”

“走開!”回應聲嘶啞而虛弱,分明透着一股生無可戀的死氣。吳徵皺了皺眉頭道:“不走,我進來了。”雙手一推,房門已被鎖死,吳徵潛運內力推去門閂應聲而斷。屋內空空蕩蕩,並未發生吳徵想象中的壞事,可也好不到哪去。

絳沙簾子依舊捲起,陸菲嫣合衣仰躺於牀毫無避諱,任由吳徵踏入後將房門閉緊。

“若來的是壞人可怎麼辦?師姑不可如此。”吳徵坐在牀頭的椅子上柔聲道。

“隨便吧!”陸菲嫣無力道:“要殺要剮我也不在意了。”吳徵不答替她蓋上錦被道:“我捨不得師姑出事,只好陪着了。”

“我很累,我…活的好苦好難,真的,不想活了…”陸菲嫣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只可憐盼兒沒有爹疼愛,若是我不在了…徵兒,師姑再求你一回…”

“等等!”吳徵笑着打斷道:“弟子知道師姑要説什麼。這且不説,我只問一句,誰准許你死了?”

“額…我自己的命還需誰來管麼?”陸菲嫣一愣,倒叫死水一潭的臉上有了些神情:“我活着也是個負累,遲早…”

“停!”吳徵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好整以暇道:“我救了你兩回,你不但不思報答反而想一死了之?崑崙上下誰教你忘恩負義的?”趁着陸菲嫣一時轉不過彎來的當兒,吳徵一口氣道:“還是你口口聲聲説擔心女兒,實則想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管了,呵呵,這是要把你女兒賣給我,替你做牛做馬還債麼?”

“你…你胡説什麼?血口噴人!”提起女兒陸菲嫣惶急起來,瞪着驚恐的大眼睛望着吳徵道:“你…你莫要亂來,欠你的東西我會還給你!”怎會這樣?時常相處印象極佳。

甚至在生無可戀時覺得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心中認定乃是女兒佳婿的師侄為何變成了這般模樣?是了,從前只不過都是他的偽裝,這人心機深沉早已存了覬覦之心,見我死志已定便不再掩藏,只想着佔有我!

“我胡説了什麼?”吳徵笑眯眯道:“救你的兩回,無論哪一回你死了都不要緊,可是別人要怎麼看待你的女兒?

是…什麼的女兒?”絕代婦之女!陸菲嫣念及此處汗倒豎,若讓顧盼背上此等惡名她一生的悽慘可想而知。

本就孤苦伶仃,左右還盡是白眼,一旦出個什麼差池也將受盡凌辱…婦的女兒是不是與她的母親一樣?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有興趣的。見陸菲嫣汗出如漿的模樣,吳徵心頭一寬,臉上依然是惡的笑容湊近道:“欠了我多少,你現下明白了麼?

記住,你的命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不準死。否則我一生氣管不住這張嘴把你的秘密説了出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壞人做到底,他順勢鼻子極盡之態,只覺芬芳馥郁沁人心脾,忍不住多了兩口。惡魔!陸菲嫣恐懼地顫慄着,心中怒火滔天卻不敢罵出口。